正文部分_第九十四章 計中計

阿波羅在前沿超級幻影城堡裏召開緊急軍事圓桌會議,這個城堡如果沒有深入內裏,從外表的幻影來看,就是石頭壘起來的古老建築物。蚯蚓先生坐在阿波羅身邊,喬治•桑麻就坐在他們對麵,他還是天鵝人樣,全身放射金色光芒,麵目模糊不清,一個天鵝人的英雄使者。

蚯先生也是天鵝人的銀須尊者樣。這裏坐著蝙蝠人的頭扁扁秋草,天狼星人雙頭餑餑,地球兵監獄突擊隊長伊薩•保羅,他棕色皮膚紅頭發。雙頭餑餑他傷口上重新長出頭來,就是看去皮膚嫩了點。

阿波羅說:“我們要組織一支尖刀連,直插螺旋樓,以緩解合圍的困境,徹底解決山宮,配合空戰的需要。”

蝙蝠人是第一個報名,因為眼睛長在肩胛骨那裏,嘴巴在胸口,他說話時站起來,撲了撲翅膀,他說;“阿波羅,太陽神吧,有陽光就能驅走烏雲,我願意參加尖刀連,打頭陣。”

雙頭餑餑也站起來,他說:“我,參加尖刀連,願隨蝙蝠兄之後,”他背上的風車轉了兩圈。

伊薩•保羅覺得自己落後了,不好意思,其實他正要搶第一個報名時,讓蝙蝠人搶走了,他正要搶第二個發言時,又被雙頭餑餑搶走了,這樣看來,他這個地球兵好像坐監獄以後落後了,倒是兄弟星球的人先進了,他說:

“各位兄弟對螺旋樓不熟悉,我在此之前,來偵察過,就是因為偵察而被捕的,請上校考慮我打頭陣。”

蚯蚓先生站起來,“要說對山宮的熟悉應該算我和桑麻了,這樣吧,這座樓還是要智取,我與桑麻先行,他們認出來也不要緊,就說魚陽讓我們回來取東西。”

阿波羅說:“此計甚好,隻是又勞我們的蚯蚓先生出馬,實在過意不去。”

蚯先生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蝙蝠人插言道道:“我們是兩個星球,不同的天地、製度,不一樣的語言,先生解釋一下。怎麽是一家?”

蚯蚓先生站起,笑道:“在宇宙中,善是一家,惡又是一家。就像蘇格拉底、柏拉圖所認為的,善是宇宙的本真。”

阿波羅說:“以你們Z星文明來解釋一下善。”

蚯蚓先生說:“我們在10萬地球年之前就解釋了宇宙的善,善是有序排列,國有條不紊,民安居樂業;惡是無序搗亂,是混亂的熵,是宇宙間、國之間、民族之間的戰爭。

九大行星繞著太陽旋轉,太陽係繞著銀河中心旋轉,都是有序,都是善行,此外大爆炸、是分裂、是惡,但宇宙大爆炸中醞釀著有序,醞釀著善。”

“哦,阿波羅道:“正像聰明的中國人所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宇宙大道理以前真的沒有聽說過,我更加明白我們打仗的正義性。

會後,蚯蚓先生和桑麻帶了三個人,先行動,大搖大擺從大門進去,前麵架激光槍阻擊天鵝兵一看是天鵝人的銀須尊者和英雄使者。

“你們站住,”原來是魚陽的哥胖胖,警衛團的中校,他在大門口親自督戰,他是將門之子,還帶幾分將門之風。他是認識銀須尊者和金光使者的,“現在戰亂當頭,尊者進府幹什麽?難道不知槍彈是不認人的。”

銀須尊者笑道;“是將軍的門楣{少爺}嗎,上次見你熱情有加,今日幸會,望你高抬貴手。”

胖胖說:“上次是上次,現在是現在,任何人不許進這座樓。”

銀須尊者說;“怎麽戒備森嚴,想必將軍還在堅守本宅?真是個好將軍,天鵝獨一無二,宇宙無雙。”

胖胖手裏捧著T粒子磁化殺菌壯陽明目可隱身茶第十三代公子杯,先吹一吹氣,然後謔謔謔喝兩口,傲慢地說:“別以為當官的都愛聽吹捧,我就不愛聽,快走,快走,看你銀須尊者,赦你無過,快走,馬上就要打仗了。”

銀須尊者說;“是你妹妹叫我們來取藥,找你的爸爸。”

胖胖又喝了一口茶,拿餐巾紙抹了抹嘴,“是真的?也不能進,我爸爸現在不在裏麵。”大約他感覺漏了嘴,馬上改口道;“我爸爸在前線指揮。沒聽說我妹妹有病?我剛問我的禿頭金鷹,”

一隻手機金鷹圍著胖胖頭顱飛轉,胖胖問金鷹;“妹妹,你要什麽藥?”那邊月球醫院,魚陽正在住院部護理夫君袁東海,聽到哥哥主動打電話問要不要藥,當時深深感動,就說一會兒親自來取,胖胖說:“已經有人來取了。”

魚陽一聽不對勁,問是誰?“是上次送禮上我們家的?”魚陽就知道是誰,她想:真仗義啊,冒著槍林彈雨取藥?又一想不對,是不是他們趁機渾水摸魚?她問;“爸爸在不在?”胖胖說;“在安全的地方,要不要藥?家裏還有一些。”

胖胖還不知道袁東海負重傷,隻認為她妹妹病了要藥。

這時候,從旋梯上下來兩個班的機器人,小頭、細長腿,他們步伐整齊,橫豎成行,變化有序,領頭的正是瘦瘦,胖胖對瘦瘦說:

“他們上去取藥,你給我看著,他們走到那裏,你們跟到那裏,不許離開。U星貴貴和天狼星人雙頭饃饃呢?”

瘦瘦握著雙鞭,兩細胳膊平伸,手中的鋼鞭飛旋,停止時顯出雙槍,“報告中校,雙頭饃饃正在樓外空間飛行巡視。不過,雙頭饃饃碰到另一個雙頭,好像不願放槍。”

雙頭饃饃和雙頭餑餑是天狼星人,原是孿生兄弟,他們都服役天狼星軍隊,在天狼新世紀197年,天鵝人占領了天狼星,從此以後,天狼星年年給天鵝人進貢美女、珠寶、香料等,天狼軍隊每年逼迫到天鵝人的殖民地服役。

雙頭同胞有個雙頭妹妹,叫雙頭香香,是進貢的美女之一,在生命轉換器裏轉變成天鵝美女,和紫菜娥一樣,是陰陽將軍的情人之一,但胖胖也垂涎她的美色,有一次就在這螺旋樓上給她堵在房裏要非禮,香香就給她哥哥雙頭餑餑發了求援信息,這是非常嚴重的事件,一旦陰陽將軍知道,香香將有毀身之刑。

天鵝刑法規定:少將級軍官以上的情人,受法律保護,但要年上稅5000萬,情人出軌有兩種刑法:變身蟲鼠或毀身---就是化為青煙。雙頭餑餑原是螺旋樓警衛團的,就在隨近巡邏,看到妹妹求援信就趕來。

胖胖以為他爸爸趕來,不敢開門,天鵝刑法規定:與官僚情人通奸的奸夫,一樣嚴懲。雙頭香香從後窗飛跑了,胖胖開門見是雙頭餑餑,對他狠狠地說:你少管閑事!對於雙頭同胞,怯與刑法和父親之威,胖胖一直不敢表麵上報複泄恨,直到雙頭餑餑在月球沙地上寫“打到天鵝人”,胖胖得知以後,欲除之而後快,就趁機找司法部門,逮捕了他。

胖胖是胖,但並非酒囊飯袋,他也是讀過幾年天鵝兵書的,他聽到瘦瘦報告雙頭同胞麵對麵不敢放槍,這是一次除掉雙頭兄弟的好機會。

他馬上召開警衛團營極官銜的擴大會議,還特別邀請了雙頭饃饃參加,在會上,他公布了螺旋樓的攻防方案,然後他鐵麵無私地說:“對敵人要狠,這裏沒有半點私心,你不打他,他就打你,死亡就在一瞬間,你死了,後悔就來不及了。因此,如果發現有人徇私舞弊,對敵人不敢開槍,本校有權軍法處之,我兩隻眼認得是你是誰,我一隻眼不認識你!”

與會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雙頭饃饃身上,胖胖卻看也不看他,他說;“我不是針對哪個人說的,我是針對全團說的。”

真的,雙頭饃饃和他同巡的再次飛起來保衛這座樓時,好像是阿波羅的神機妙算,雙頭饃饃就麵對麵碰到了哥哥雙頭餑餑,饃饃端起了槍,向餑餑身邊的飛行者掃射,但跌落的是少數,他們身上或者有陰陽甲、或者有隱形盾,他們飛到窗沿上還擊。

有的進入樓裏,與銀須尊者帶領的回合。銀須尊者一直走到陰陽將軍的九層私宅,以取藥為名,果

然發現陰陽將軍不在樓裏,就露出真麵目,突然回身拿他V子拐杖槍掃射跟隨的瘦瘦機器人,即刻倒了十來個。

但這機器人頭目有些本領,正是袁東海上樓碰到的那個小頭瘦瘦,它有程序辨別出銀須尊者的真相,它說:“原來是披著鯨魚皮的鯊魚,敢混到這座來作惡,今天要你有來無去。”

他舉起雙槍就打,被喬治•桑麻的一個袋子甩到它手上,蒙住那杆槍;一腳踢飛另一手中的槍。這個袋子鼓起氣來,一直膨脹的像隻狗、像隻小牛,“嘭。。。”的一聲爆炸了,把瘦瘦迸的遠遠的撞在牆上,彈到地上,再不能起來。

一起的瘦瘦機器人,差不多都跌倒在地,程序亂了,分不清是非真假。

銀須尊者和金光模糊使者,剛出門,迎頭碰見陰陽切菜將軍,他在一束藍光裏。

“哈哈,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給你布下了天羅地網。”

蚯蚓先生明白,陰陽將軍是駕馭T粒子來的,現在見到的是他的信息雲,但比真身安全的多。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鳴,這螺旋樓晃了幾晃,在地上慢慢開始旋轉,蚯蚓先生在看前麵的陰陽將軍,杳無蹤影,金光使者喬治•桑麻也不知去向【他追趕陰陽將軍的虛影】,他看四周是恍惚迷離,牆在旋轉。

樓梯在旋轉,而他本人也不由自主地旋轉起來,旋樓在升起,蚯蚓先生想從哪個窗戶飛出去,身子好像被吸在了樓裏他動彈不得,他所見的窗戶多也是關閉的,他想隱身和隨意變化這時已經不能夠,可見袁東海是多麽聰慧,他上次來袁東海給他暗示過。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樓就是為蚯蚓先生準備的。包括這一仗從哪裏開始,到哪裏結束,陰陽將軍考慮過好幾次,但因為白小牛手下智者太多,他又是個開明、納諫的智將,他陰陽將軍不得不一改再改,到現在是如此被動,讓白小牛牽著鼻子走,隨著他的指揮棒轉悠。

忽然樓裏陰風四起,寒氣像針一樣四麵襲來,直紮他的翅膀肌膚,而且越來越厲害,變成刀子一樣,刃他的頭顱和頸脖、他的無耳朵的耳洞,刃他內部的能量轉換器,刃他精巧的手腳。

陰陽將軍又在那束藍光裏出現,他冷笑道:“我要好好折磨你,你使我20萬天鵝兵毀於一旦,我讓你一刻就毀,便宜了你。”

蚯蚓先生嘿嘿笑道:“量你現在還沒這個本事,蚯蚓先生原貌棕色的精瘦之人,四條細胳膊兩條精長腿,一般不穿衣服,隻下身係個齊膝的襟子,他的翅膀很厚,V子皮質,但在這裏,已經被T粒子控製,他的一切本領失效,禁不住越來越冷的冰凍,一會兒,蚯蚓先生看見裏麵門窗被凍的變形,而自己也被凍的快成一團冰塊了,他想動,動不了;想飛,展不開翅,好像被粘在水晶樓板上,和這座樓同步旋轉。

他想今天就隕於這座樓裏,一會兒他們就要開啟牆裏暗藏的“吸靈裝置”。

果然,蚯蚓先生眼皮直打架,眼睛睜不開了,而且頭腦昏昏沉沉要迷糊過去,他看見他的愛人美美,從Z星坐銀灰色的光子飛船、穿越萬花筒一般的時空隧道,穿梳而來了,身旁坐著他18歲的兒子黑土灣,黑土灣向他親切、柔和、孝順地微笑,那笑意似春日的陽光,直透他心窩。飛船就停在他窗外的空間。

飛船門自動開啟。愛人和兒子黑土灣手挽手從飛船上下來,眼前的窗戶自動開啟,愛人和兒子飄進來了,蚯蚓先生可以飛可以動了,他撲上去緊緊抱住兒子,半晌說不出話,他撲過去抱住妻子美美親個不停,妻子說:“咱們回去吧,離開月球,過安安穩穩的日子去。”

蚯蚓先生笑道:“當然。”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全身冰涼,身上的熱血已經結冰,再看他妻子、兒子再次飄向窗外,窗外哪有什麽光子飛船,是一艘發著寒光的冰船,一個黑幽幽的冰窗口,似有巨大吸力把他從這座樓吸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