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章 腿搭過來

阮棉換了衣服到樓下洗衣服的時候,看著一簍子一簍子的髒衣服,知道自己恐怕得洗一整天了。

“小姐吩咐了,全部手洗!”有個女孩兒抱來幾件衣服統統丟在了簍子裏,然後摔上門出去了。

阮棉本身在家裏做慣了家務,也覺得無所謂,無非是多花費一點時間。

她把下載下來的單詞本放在一邊,一邊洗衣服一邊背單詞。

大學學的專業是英語,她是小地方來的,肯定不如人家學的好,所以笨鳥先飛,要更加努力才是。

也不知道爸爸的病怎麽樣了……

阮棉垂著頭有些想家,兩個月前查出爸爸得了尿毒症,那個時候天都塌了。

她從小到大最尊敬的就是爸爸,明明是一個小縣城的老師,但是他卻懂得很多東西。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他爸爸就像是民國時期的大家公子。

“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阮棉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嫂匆匆忙忙拿來兩個蘋果。

“你別太實在。”李嫂看著滿盆洗好的衣服,有些心疼,“大小姐就那個脾氣,你講幾句軟話就躲過去了。”

阮棉感謝的笑了笑,“她說得對,我不能白吃白喝的。”

“你也是個傻孩子。”李嫂心疼她也沒辦法,這個家裏沒人能反抗阮嬌的。

阮棉從早洗到晚,手指被水泡得發紅發皺。

她洗得腰酸背疼,準備端起衣物準備掛出去。

結果出去的時候角落裏伸出一條腿,阮棉一個沒注意摔在地上,膝蓋磕在地板上,頓時青紫了一片。

她抬頭看過去,阮嬌捏著一個橘子,一臉得意的看著她,“嘖嘖,洗的挺快的嘛,天生就是做女傭的料子。喏,賞給你。”

她把手裏的橘子丟在地上,像是打發叫花子。

阮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地上站起來,抱著盆繼續往外走。

她問了一下別人,家裏的衣服都是晾在後院的。

阮嬌看著她的背影憤憤的想著,“就不信你不求饒!”

她把衣服晾曬好之後就回去了,結果一進門

就看到阮嬌打扮的整整齊齊,穿了一條十分妖嬈的紅裙,像是要約會似的。

“愣著幹什麽,趕緊過來!”阮嬌氣得不行,“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阮棉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鄭國,估摸著阮嬌要跟陸沉淵去吃飯吧。

“您好。”阮棉客客氣氣的打過招呼,去了洗衣房打算繼續晾衣服。

結果阮嬌衝進來,掐著她的胳膊說道:“陸先生邀請我們兩個吃飯,你給我有點眼力勁兒!”

“我也要去嗎?”阮棉皺了皺,沒什麽性質。

阮嬌不太高興的說道:“誰知道呢,反正不是請我一個。”

“你也別換衣服了,時間太緊。”阮嬌看了一眼阮棉,她穿著一條粉色的運動短褲,同款的運動上衣。哼,就該讓陸先生看看她這個村姑樣兒。

“可是我……”阮棉正想說,好歹讓她洗個臉。

阮嬌就把她拉了出來,催促道:“鄭國,你還坐著幹什麽,趕緊啊,別讓陸先生等急了。”

坐在車裏的時候阮嬌不停的補妝,“你看我眼影是不是沒畫好。”

阮棉看了一眼,的確有點髒了地方,“嗯,有點。”

“你趕緊幫我擦一下。”阮嬌遞給她一根棉簽,老天知道她有多久沒見過陸先生了,這次一定要讓陸先生對她刮目相看。

阮棉接過來幫她擦幹淨,阮嬌又嫌她磨蹭,揮開了她的手。

她索性往邊上挪了挪,順手紮了一下頭發。

開了半個多小時,阮棉才意識到不是去餐廳,是在陸宅。

車子停穩之後,沒等鄭國下車阮嬌就自己出去了。

阮棉下去之後,小聲問道:“陸先生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飯?”

“不清楚。”鄭國示意她往裏走。

阮嬌已經不耐煩了,扭頭喊道:“磨蹭什麽呢!”

來一次陸家多不容易,這都可以成為她往後一個月的談資了!

進去之後約瑟夫等候在門口,歡迎她們的到來,微笑著說道:“先生在客廳等候兩位美麗的小姐。”

“謝謝。”阮嬌矜持的笑了一下,然後親昵的

挽住了阮棉的胳膊。

阮棉有些不自在,也沒說話。

在約瑟夫的帶領下,她們去了客廳。

陸沉淵穿著一身居家服,但是難掩清貴的氣質。

他合上手裏的書,抬頭看過去。

目光觸及到阮棉腿上的淤青,眉頭刷的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

阮棉察覺到陸沉淵的不悅,也覺得自己穿成這樣來做客有些失禮,默不作聲的往阮嬌身後躲了躲。

阮嬌卻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妹妹從小在鄉村長大,不懂事兒,陸先生您別介意。”

陸沉淵把書丟在一邊,起身走過去,抓住阮棉的手腕直接把她拖走了。

留在原地的阮嬌愣了一下,心裏恨得牙癢癢,阮棉這個小賤人昨晚肯定勾引陸先生了!

“阮小姐請喝茶。”約瑟夫端上茶水,笑著退下去了。

阮棉一路被抓到陸沉淵的房間,被按在沙發上。

“陸先生,您有什麽事情嗎?”阮棉有些忐忑,畢竟陸沉淵此刻的臉色算不上好。

陸沉淵不悅的說道:“早該請人教教你禮儀,省的衣冠不整的到處亂竄。”

又不是她願意的。

阮棉低著頭說道:“總好過昨晚衣不蔽體,也沒見陸先生說什麽。”

嗬,人不大脾氣不小。

陸沉淵沒想到她還會還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說道:“往後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陸家,不管嚴點,白白讓別人看笑話。”

阮棉垂著視線不肯看他,想教訓她就直說,犯得著找什麽借口。合同是有保密性的,就算兩年後她生了孩子,鬼知道她跟陸家有過什麽關係。

陸沉淵現在也摸準阮棉的脾氣了,看著柔弱可欺,骨子裏倔強的厲害。就像是一根竹子,壓製的越厲害,反彈的越厲害。

再教訓下去,保不齊能跳起來咬她一口。

陸沉淵去拿了毛巾給醫藥箱,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阮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是要幹嘛?

陸沉淵不耐煩的命令道:“腿搭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