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章 好戲開場

阮棉洗過澡之後,趴在床上,腰上蓋著一塊浴巾。

瑪麗坐在床邊幫她上藥,她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又掐出來的,也有咬痕。

“瑪麗,陸先生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阮棉回想起陸沉淵那個暴虐的模樣,心裏還有些發怵。

瑪麗給她擦著藥,疼的阮棉咬住了枕巾。

“以後看到先生跟平時不太一樣,跑遠點就行。”瑪麗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這樣說道。

阮棉沒有再問,默默地想著,看來陸沉淵真的有什麽不能說的隱疾。平時的陸沉淵看起來矜貴冷漠,不言不語的模樣冷冰冰的,像是一塊雪山裏的寒冰。

而剛剛的陸沉淵呢,暴躁的如果一團燃燒著的火焰,隨時都能炸開似的。

等阮棉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陸沉淵已經衣冠整齊的在等待她了。

初秋的季節,阮棉換了一條水藍色的長袖紗裙,俏生生的完全沒有之前狼狽求饒的怯弱模樣,隻是看著陸沉淵的眼神,還是帶著那麽一絲的防備。

陸沉淵瞧了她一會兒,伸出手去,沉穩的說道:“過來。”

阮棉猶豫了一下,輕咬了一下嘴唇,慢慢走過去,把手放到了陸沉淵的掌心。

陸沉淵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問她,“如果剛剛沒有我救你,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他的掌心幹燥溫暖,帶著堅定的力量,讓阮棉微微有些失神。小時候上學的時候爸爸總是這樣牽著她的手,如今有第二個人能給她這樣溫暖的安全感,卻是陸沉淵這樣的男人。

她回過神來,回想起被按在地板上的無力感,低語道:“知道。”

“得讓你長個記性。”陸沉淵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而後他們進了一個不大的包廂,裏麵放著酒水果蔬,還有一張巨大的沙發。

阮棉隻覺得這裏跟別的包廂不太一樣,心裏有困惑卻沒問,乖乖的坐在了陸沉淵的身邊。

服務員進來之後,來開了牆壁上的窗簾,然後悄然離開了。

包廂裏的燈光暗了下來,阮棉能夠清楚的看到牆

壁的那邊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就是剛剛欺負過她的那三個服務員,原來這麵牆是雙麵鏡。

陸沉淵靠在沙發上,一手捏著紅酒杯,一手撐著頭,百無聊賴的神情,帶著無比的冷漠。

好戲開場了。

對麵的三個人像是瘋了一樣,遵循原始的衝動,拋棄了所有的理智與廉恥。

阮棉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女一男不堪入目的動作,猛地扭過去,對上陸沉淵的麵容。

他半個身子隱沒在黑暗中,矜貴的姿態,無可挑剔的容貌。高高在上又睥睨眾生的模樣,冷到了極點。目光隨性,像是在看一場平常的舞台劇。

阮棉更是渾身發冷,這麽久以來她見到的陸沉淵是沉冷、穩重的,縱然顯得不近人情,她總覺得有起碼的禮儀道德。沒想到其實他內裏是這樣一個冷酷到極點,藏著一頭野獸的男人。

“怕了?” 陸沉淵喊了一口紅酒,拽過阮棉喂給她。

阮棉被嗆了一下,紅色的**順著嘴角流下去。

陸沉淵輕輕吮吸著阮棉的唇角,低低的說道:“我從來不是什麽好人,阮棉,記得往後離我遠一點。失控差點強/bao你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再有下次我可能就控製不住了。”

阮棉身子微微顫抖著,在心裏不斷的呐喊著,不,陸沉淵不是這樣的人。

可又有一個聲音在激烈的反駁著,你了解他嗎?你一點都不了解他憑什麽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牆那邊的畫麵越來越不堪入目。

阮棉心裏泛起一陣惡心,衝到衛生間去吐的天昏地暗。她洗了一把臉,順著牆邊慢慢坐下去。捂著臉平複著自己的心情,陸沉淵今天給她看這一出,何止是讓她長個記性這麽簡單。

他是要她明白,如果瞞著他做出什麽事情,將來的下場就是這樣。

原來那天在酒店被阮嬌欺負,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現在的阮棉完全相信,如果哪一天她違背了陸沉淵的意願,他有千百種酷刑用在她身上。

阮棉咬緊了牙關,嘴裏還有一絲的紅酒味,對陸沉淵的恐懼幾乎根植

在了心裏。那樣一個疏離冷漠的男人,居然是這樣一個可怕的魔鬼。

最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酒店的,醒過來的時候居然躺在阮家的房間裏。

阮嬌站在門口啪啪的拍著門,不耐煩的吼道:“趕緊給我醒醒,陸先生早就走了八百年了,嬌滴滴的裝給誰看呢。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大小姐了,還學別人暈倒。”

她看到陸先生抱著阮棉進來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她阮嬌一片衣角都夠不到的男人,居然就那麽親密的抱著一個鄉下孤女,一想到這個阮嬌心裏就恨得牙癢癢。

阮棉茫然的坐起來,她居然暈倒在會所了。

“喂,你跟陸先生發生什麽事情了?”阮嬌走進來,幸災樂禍的問道:“我看他臉色不好,是不是你被陸先生拋棄了?”

阮棉皺著眉,沒說話。

阮嬌走近了,眼尖的看到阮棉脖子上有一點吻、痕,頓時尖叫一聲,“賤人,你是不是背著我跟陸先生上chuang了!”

她激動的衝過去扒阮棉的衣服, 一下子扯開了她大半的衣服,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果然是賤人!”阮嬌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掐著阮棉喊道:“陸先生是不是讓你很舒服啊?才十八歲就這麽會gou引男人,了不起啊。我告訴你,你就算陸先生睡一百次,一千字,也不過是個ji女!”

她說的話越來越難聽,阮棉猛地推開她,冷笑著說道:“那又怎麽樣,總比某些人連他的手指頭都碰不到強。”

阮棉戳中了阮嬌的心事,氣得她臉色都變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趙芳菲趕過來把兩個人拉開,心疼的看著阮嬌被打到的臉,抬手狠狠地給了阮棉一個耳光,怒罵道:“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誰給你的膽子跟嬌嬌動手。”

阮棉坐在床上,心冷的跟深冬的雪一樣。她看著趙芳菲,隻是笑。

同樣是趙芳菲的女兒啊,阮嬌是她捧在掌心的寶貝,而她就是可以隨便跟男人睡覺的jian人嗎?早知道今天,當初把她生下來的時候,趙芳菲怎麽沒把她掐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