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脫險

雪色朦朧,山裏的夜色一片漆黑,天空陰霾,也沒有所謂的雪光,屋子裏的爐火通紅,沒有一絲懶惰的模樣。

周禮可能有些喝多了,臉色的紅色被爐火照應的更加紅了,就那樣蜷縮著身子躺在尚展的大腿上,右手的大拇指含在嘴中,尚展還在喝著小酒,低頭一看這個家夥不由的一愣,心中一絲暖意,這個冷麵的家夥竟然有著如此可愛的一麵,在聽了周禮的故事之後,尚展自己都不知道心裏已經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保護欲望。

周禮不知不覺的拉起尚展的左手抱在懷裏,調整了一下姿勢,睡得更香了。尚展靜靜的看著,輕輕的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時候,我也許也是這樣蜷縮在母親的懷抱吧……”

尚展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在那個沒有太多科技的時代,孩子擁有最純真的微笑,而尚展更加幸福的是,她的母親是一個畫家,每天都能帶著尚展去尋找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在尚展十歲那年,母親外出寫生,在尚展的期待之中,他的母親卻沒有回來,父親開始變得寡言少語,就算對尚展也開始變得冷漠與苛刻,而且禁止尚展接觸一切有關繪畫的東西……

回憶就是最好的催眠劑,在不知不覺間尚展的睡著了,這一覺或許是尚展從母親離開後睡得最香甜的一覺。天色返亮,屋外吵雜。

周禮聞聲而起,看著自己正攥著尚展的左手,嫌棄的拋開,輕輕的起身,怕擾了尚展的香甜,看著睡熟的尚展,感覺這個人也沒有那麽討厭,突然想起昨晚的一幕,自己的臉痛的紅了,不禁咒罵自己怎麽就那麽沒有防備,竟然什麽都說。

“砰砰砰!”周禮聽到有人敲門,趕緊問道:“外麵有人麽?”

“是絕育和覺亙師傅麽?”管理員問後,不由的一笑,這都是什麽名啊。

周禮也來不及反應,連聲說道:“是是是!”隨即退了一把尚展,然後起身去挪櫃子,櫃子還是有些份量的,饒是經常運動的周禮也廢了一番力氣。尚展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已經大亮的天色,忙問道:“吃飯了麽?”

“吃個屁,趕緊起來,有人來找我們了?”周禮沒好氣的說道。

“啥?”尚展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這才想起自己為了找周禮在這麽一個小破屋裏住下了。

兩人出了屋子,管理員已經通報了龍泉寺,主持淨心大和尚阿彌陀佛的唱了好一陣佛號,管理員又對二人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教育,這才罷休,呆著兩人回到了龍泉寺。

路上周禮問道:“昨晚……我喝酒話多,沒說什麽醉話吧?”問出口的一瞬間,周禮就已經後悔了。尚展看到周禮一副尷尬的模樣,本想著調戲一下,轉念又有些可憐,隨口道:“啥,我喝酒記不住事兒,你說啥啦?”

周禮一愣,心中暗自慶幸,立馬恢複道一副冰霜模式道:“啥也沒說。”說完便快走兩步,跟上管理員的步伐。山上的積雪又厚了幾分,好在天色

已經放晴,估計是不會再下雪了,兩個人跟著管理員深一腳淺一腳的挪到了龍泉寺。

山上已經等待多時了,老和尚淨心看到兩人後,又一次念動了幾聲佛號,才道:“你二人真是福大命大,這一宿受苦了吧,今天的早課就不用上了,趕緊回屋休息,一會兒我讓覺飲把飯食給你們送去,記住啊,既來之則安之。”然後不等二人搭話,趕忙謝過管理員。

管理員道:“這幾天雪太大了,我們上山來都很不易,何況是下山了,你們還是好好在寺裏呆著吧,沒什麽事就不要出去了,有什麽需要可以與我們聯係,再有千萬不要下雪天往外走,不然就要出大事了,等山路清掃出來,我們會盡快通知你們的。”

周禮趕忙問道:“什麽時候能下山的路才能通啊?”

管理員沒好氣的說:“不知道呢,下山路通了也沒法回到市裏,來時候學太大,路上封住了好多輛車,除雪車進不來,你就好好在這呆著把,一個和尚還留這個長發算什麽樣子。”說完扭頭走了,周禮哪裏受過這樣的擠兌,敢要出口,就被正在抻著懶腰伸著胳膊的周禮封住了口,一把摟過周禮的肩膀道:“走,睡覺去!”

周禮趕緊撤掉尚展的手:“自己走,也不是沒骨頭。”

“你昨天睡覺時候,摟著我的胳膊可是很緊呢,今天咋就嫌棄了。”

“你不是喝多了記不住啥麽?”

“可是我能記住睡覺的事!”周禮不在理會這個家夥,和他說話沒兩句就得被代溝裏去,不如不說的好。

兩人也是真的累了,一覺睡到下午十分,起來後,天邊的太陽,已經將半張臉藏到了山後,兩人吃著覺飲小和尚送來的飯,滿足的很。

山上的生活說是枯燥,其實倒不如說是隨意,和尚沒上完了早課就沒什麽事情了,參佛的參佛,勞作的勞作,習武健身的也不閑著,倒是苦了尚展和周禮兩個閑人。

仿佛從很久很久以前,周禮就沒有這麽閑過了,讀書時候就是在與時間賽跑,工作了更是一點不敢放鬆,這樣的日子,周禮真的不會過,難免有些焦躁,但是周禮性格使然,也就是在屋子裏靜靜的坐著。

倒是尚展沒有一分鍾是老實的,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更別提在寺廟的院子裏靜靜的呆著了,隻見周禮悄悄的出了屋子,然後又悄悄的回來,在炕上不知道放了些什麽,然後又悄悄的出去,如此反複著。

周禮眯著眼睛,躺在炕上,看著周禮來來回回的忙活著,好奇心使然,周禮真想看看這家夥到底在幹什麽,可是又不好意思去翻,越想越煩,周禮從炕上一躍而起,在屋子裏麵練起了跆拳道,踢腿下劈坐著運動,這些年,隻有練拳的時候,才能讓周禮靜下心來。

不過今天不知道是怎麽,看著忙忙碌碌的尚展,周禮就連著練拳的心思都被攪亂了。

周禮忍不住問道:“你一趟一趟的折騰什麽呢?”

尚展看了一眼周禮,收起猥瑣的笑臉,換上一張嚴肅的模樣道:“管的著麽,告訴你,不許動我東西啊。”說完又是一臉猥瑣的出去了。

周禮心中有氣道:“看你那猥瑣的模樣就沒有憋什麽好屁,我到要看看你在幹嘛!”說完在窗口望了望,看著尚展還沒有回來,也是一臉猥瑣的悄悄掀開尚展的被子。

“嘛呢,嘛呢,趁我不在掀我被子,你怎麽這麽流氓啊。”尚展剛回來就看到周禮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好氣又好笑。

周禮驚得一跳,頭一次做這偷雞摸狗的事,就被正主逮了個正著,看來著偷偷摸摸的事兒還真的是不適合自己啊。可是氣勢上雖然事輸了,但是嘴上肯定不能敗下陣來。

“說誰流氓呢,你又不在被窩裏,我就不小心看錯了,怎麽樣吧。”

尚展聽了一陣好笑,看錯了,這理由也能想的出來,隨即道:“看錯了,那要是晚上看錯了是不是還要鑽到我的被窩裏啊。”

“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會去的,多大的人了,還**。”周禮一臉鄙視,說完自己也愣了。

尚展倒是個沒臉沒皮的道:“你還說自己不流氓,我**你怎麽知道,是不是半夜偷偷鑽到我被窩裏了,快說。”

“想的美,你不是睡覺時候能記住麽,我鑽沒鑽你還不知道,就你,給多少錢,老子也不能鑽,做你的大夢去吧。”說完,氣呼呼的往上一坐。

尚展眼疾手快,一把拽開周禮道:“去去去,一邊坐去,我被窩!”

“嘿,我樂意,就坐這,你能把我怎麽著把。”周禮也耍起了無賴。尚展趕緊攔住周禮道:“你坐,你憑什麽做,我告訴你我這被窩可是金窩,到這坐著的都得**,你也想**啊,來哥們幫你,脫光了你別說做了,躺進去都行。”

說著就伸出手來要脫周禮的衣服,周禮自然不讓,趕緊道:“行行行,不坐就不做,我部分你耍那個流氓。”

尚展玩心大起道:“哼哼,你現在不坐還不行了呢,你肯定是看過我**了,咱也不能吃了虧不言語,趕緊的,我也得看看,這叫禮尚往來!”

周禮立刻伸出一跳腿來,晃了晃道:“你在跟我耍流氓,別說老子一腳踢飛了你。”

尚展眼疾手快,知道周禮就是嚇唬他一下,一把拽住了周禮的腿,尚展怎麽說也稱得上個肌肉男啊,力量還是有的,順勢就把周禮推向了炕上。

兩人就在周禮睡得這邊扭打了起來,怪就怪著和尚袍真不是什麽好東西,褲腰太鬆,一扯就要往下調,周禮一邊護著自己的褲子,一邊還要抗衡著尚展,倒是尚展輕鬆的很,周禮拽尚展的褲子,尚展一點反應沒有,任由隨意的架子,根本不管不顧,周禮又不能真的扒了他。

周禮此時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伸出手死勁一拽尚展的袍子,從尚展的懷裏掉出一個東西,明晃晃的閃著寒光,兩個人都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