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章 尚宏才的鬼謀

秦中書看著周禮下車後就迎了上去,卻發現車子裏還有一個人。秦中書問道:“這個是誰?”

“哥,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個吃貨,叫做向光。”

“黑,怎麽說話呢,不是你喊我過來吃的麽怎麽倒是賴上我了。”向光白了周禮一眼道:“這位哥哥一看身材就知道身手了得,不知道這位哥哥是不是有男朋友了,要是沒有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

周禮實在是對這個向光無語了,他根本不覺得身為同誌這件事兒感到自卑,反而很敢於向別人承認,或者說敢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周禮承認,對於自己來說是完全做不到這一點的。

秦中書卻是一愣他不知道這個向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周禮看著向光說道:“算了吧,一會兒你就會對於你剛才說的話表示後悔。”

向光道:“沒有什麽可會後的,我隻是表達我的真實想法,如果他是同類,那麽他可以考慮,如果他不是同類,他自然有他的選擇,我的原則就是能打過的我就打,打不過我就跑,萬一對方對我印象不錯,我還能獲得一個機會,麵對這樣的機會我絕不會放過,而且也不是誰都能讓我心動,我也不比誰差,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行了,你成功的讓我的食欲下降了百分之十。”

“哈哈哈,你這個朋友有點意思,真是不錯。走吧,小野已經準備好了。”

三人進去之後,周禮看著牧野正在烤肉,周禮有些迷茫了,以前那個位置上站著的都是尚展,而現在,這個人似乎在離自己越來越遠,周禮的心有些慌亂,可是卻不知道從何開始,到哪結束。

秦中書看著周禮神思迷惘的樣子,想要說些什麽,突然向光舉起酒杯道:“秦哥,你男朋友真不錯,不過我並不認為我比不上他,敬你一杯。”

秦中書笑笑說道:“你還沒完了是吧。”一杯酒喝完了。向光才緩緩說道:“其實愛情這東西太脆弱了,越想保護就會抓的越緊,抓的越緊就越容易碎,有的時候並不是別人要然他碎掉,能夠碎裂開來了。”

“你說什麽?”秦中書不解的問道。

向光說道:“我是再說周禮,一副心思凝重的樣子,看著就知道和他的小狼狗鬧別扭了。”

周禮這才回過神來,道:“喝酒。”

向光道:“行啦,你還是多吃點肉吧,要是真喝多了,我還得送你回去。”

周禮笑笑道:“我都不知道回哪?”

“你們倆真的有事兒了?”秦中書疑惑的說道。

周禮苦笑著道:“他說,今天晚上他要回家去,那個房子裏沒有了他,也就不是我的家了。”

“我說你這個人就是軸,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回家住一晚上麽,結了婚的還能回娘家呢,別想那麽多。”向光安慰道。

“我這幾天總是覺得好像有什麽問題,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麽問題,他也沒說,不過我就是能夠感覺到,那種溫度,已經在降低了。”周禮無奈的說道。

“其實有什麽問題你是知道的。你隻是在逃避,你不想說而已。”

秦中書看著兩個人說道:“阿禮,你們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難道不能說開了麽,別有誤會就不好了。”

周禮道:“說開?不可能,一旦說開了,我就真的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牧野走過來,靠在秦中書的肩膀上道:“周禮哥,其實兩個人在一起要經曆的事情很多,多到可能都喘不過氣來,但是如果共同去麵對的話,那麽再大的難題都將不是難題,如果靠一個人麵對的話,那麽再小的困哪也會無限放大,若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就是不相信尚展哥會和你一起麵對,那對尚展哥可不公平。”

秦中書道:“小野說的沒錯,不管什麽事情都要一起去麵對,如果尚展真的讓你一個人麵對的話,我隻能說,他配不上你。”

周禮想了想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可是我不想讓他去麵對,因為那對

他來說太難了。”

向光道:“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可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永恒的共同體,為了別人考慮確實沒錯,可沒有人隻有無私,對於愛情,自私一點好。”

“我隻是不願意將這個難題請假給他的身上。”

“你怎麽知道這不是他願意承受的難題呢。”

周禮無言一堆,卻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隻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就在這時,阿呆突然跑了出來,就坐在周禮的腳下,用頭不斷地摩擦著周禮的大腿。

周禮笑著默默阿呆的頭道:“都當爹的人了,確實不像之前毛毛躁躁的樣子了。”

阿呆享受著周禮的撫摸,隻聽屋子裏有一聲狗叫,阿呆一愣,忙不迭的跑回屋子裏。向光笑笑道:“別告訴我你們家的狗是因為那聲狗叫回去的。”

秦中書笑著說道:“裏麵是它的老婆兒子。”

向光道:“你們家養的是狗還是妖精啊。”

著力也跟著樂了起來,向光道:“看嘛,沒事兒笑一笑多好,就算是在難的事情,也得過去不是。”

“是啊,早晚是要過去的。放心,我沒事兒,可能是突然閑了下來,所以才胡思亂想的。”

秦中書笑道:“天下第一大忙人,還能閑下來?就你們那個公司,男的都當畜生用,你就別蒙我了。”

“我辭職了。”周禮平靜的說道。

“啥,辭職。”向光大喊一聲站了起來,周禮笑嗬嗬的說道:“我辭職了你這麽機動幹什麽。”

“你辭職你讓我查……”正說到這裏,周禮趕忙使了個眼色,向光立刻知道這件事情,周禮不想讓秦中書和牧野知道。

周禮說道:“放心,該給你的不會少了你的。”

“你們再說什麽?”

“沒什麽我在給他們公司做點業務,我怕他辭職了,沒人給我錢了。”

秦中書笑道:“你放心,阿禮不會少了你的。”

向光訕笑道:“那是那是。”

牧野道:“你們先做,我去給阿呆他們準備晚飯去了。”

周禮道:“對了小野,你的歌準備的怎麽樣了。”

牧野說道:“還行,一會兒跟你說,正好我有東西要問你呢。我先去弄狗糧。”

牧野離開後,秦中書道:“最近阿呆可是脾氣見長,一般的狗糧都不吃,非要小野給他單獨做點副食。”

“哥,你和小野真幸福,令人羨慕啊。”

秦中書笑著道:“有什麽可羨慕的不過是兩個孤獨的人,互相依托,互相慰藉罷了。”

向光說道:“我說你麽能不能不再單身狗麵前撒狗糧。”

屋子裏頓時傳來兩聲犬吠。向光道:“好了知道了,我是單身貓還不行麽。”

秦中書和周禮相視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牧野走了出來道:“周禮哥,一直覺得你忙就沒有打擾你,我有一首歌是中國古典風格的歌,可是有兩句詞,怎麽也天不好,你幫我看看。”

向光道:“小野還會唱歌啊,不知道能不能聽聽。”

牧野微微一笑道:“當然了。”說著轉身回到房間拿出把吉他,周禮看著牧野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感到幸福,一個人對一件事情能夠一提起就麵帶笑容,這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兒,周禮也希望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幸福。

隻聽琴弦響起,牧野緩緩開口唱到:

誰把朱砂點玉璧,長卿依,生死不忘回頭泣。

誰忘懷古采冬梅,忍別離,難舍秋風寄君歸。

青紗帳,輕扶手,清潭映月誰人瘦,

黃沙飛,黃昏淚,黃藤酒蕩相思醉。

我願滴血入黃沙,且把君心藏我心

我願風雲九月休,馬載君回人依舊

牧野的歌聲如泣如訴,仿佛真的能看到一個翹首以盼,一個沙場難回。

知道最後,周禮才回過神來,牧野道:“周禮哥,最後這兩

句,我願真心喚君心,滄海桑田絕不悔,總覺得比起前麵的意境要差上許多。”

周禮輕聲道:“我願嫁衣護軍甲,紅妝亦能平天下。”

牧野嘻嘻品味“好一個紅妝亦能平天下,可是周哥,你卻不能麽?”

周禮想了想,看著牧野的眼神,終於明白了該來的遲早都要來,什麽結果全都是自己為之。與他人無關,既然選了這叫路就走下去,那獨守空房的女人,都能為了他的丈夫披裝上陣,自己為什麽不行,人活在世,除生死,無大事。

周禮和向光離開之後,有找了個地方坐下,向光道:“真的不幹了?”

“恩。”

向光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了,要是你真的不喜歡這個行業,那你再周孝堂哪裏那麽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好玩兒不成,既然都做了,幹嘛還要辭職。”

“我不喜歡那個公司環境,在哪裏或許我隻能是周總監,小周,老大,周哥,而永遠都不會是周禮,我為了別人已經活了這麽久了,從現在開始我要為了自己而活。”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勸你了,不過還是那句話,人活著,哭笑都是那麽過,要是哪天你沒有飯吃了,找哥哥,我帶你擼串去。”

周禮笑著說道:“意思是這頓你請?”

向光看著眼前的肉串道:“請就請,反正賺得都是你的錢,對了你既然不幹了那我還查不查了啊。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尚展查的。”向光看了眼周禮,然後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就知道,一定是為了他。”

周禮搖搖頭笑道:“說吧,查到什麽了。”

向光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才道:“陳佩雲,尚展的後媽,最近和一個男人走的很緊,這個男人表麵上的身份是自由投資人,陳佩雲和他之間好像是為了一筆投資,具體金額還沒有查,不過,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給你查出來,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和陳佩雲有一腿。而陳佩雲似乎很相信他。”

“這有什麽問題麽?”

“當然有問題,這兩天我一直跟蹤那個男人,我知道你讓我查的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底細,後來終於有機會讓我查到了,這個人真的是一個自由投資人,不過並沒有那麽大的經濟實力,隻不過是一個小投資人,而且和一個人經常接觸,這個人你也認識。”

周禮一愣道:“我認識?誰啊?”

“林洛陽!”

“什麽,怎麽會是他,你沒有看錯吧。”

“當然錯不了,那個男人叫許友年,是台灣人,在安陽城有過幾個投資,具體的投資項目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不過他的實力根本不夠,而且這個許友年還是個老千,騙過幾個富婆。”

“哦,好的,我明白了,尚品國際的財政狀況怎麽樣?”

“就像你說的那樣,岌岌可危。尚品國際現在已經出現了資金鏈條斷裂的跡象,他們去年在南方投資了三塊地,其中有兩塊地是當時的帝王,不知道為什麽尚品國際一直沒有開發,也沒有出讓,後來我查了原因,原來這三塊地已經抵押給銀行做了融資,而這筆錢竟然沒有打在公司的賬麵上,而是打到了澳門賭場,當然這筆錢竟然不是最終的位置,最終的流向你猜是哪裏?”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這筆錢存到了瑞士銀行之中。開戶名稱是尚展。”

“什麽,你的意思是,尚宏才已經知道了尚品國際撐不了多久了,所以要開始轉移資產,可是這麽一大筆錢真的能夠轉移麽?”

“這就是尚宏才最聰明的地方了,他將這筆資金留在了瑞士銀行,然後利用澳門賭場的安裝洗錢,將這比資金又轉會了國內,或許過幾天就能夠進入到尚品國際的賬戶上了。”

“那不會說他白忙乎了麽?”

“白忙乎?這一圈轉回來,雖然虧了近三十億,可是卻在瑞士銀行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下了二十三個億。你說說他是不是白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