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五章 西江月

“怎麽了尚展,你老看你那破手機幹嘛啊,難道那手機比小迪還好看啊。”周浩問道

“好看好看,小迪最好看了,你心中女神嗎。”尚展故意提高了音調,卻讓周浩一把捂住嘴巴,道:“閉嘴你。”

羅小迪道:“怎麽了,耗子,喜歡我不敢承認啊,你放心,姐姐我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那你的意思是,是你同意了?”

“可惜很抱歉,我還是接受不了你。”羅小迪無奈的說著,尚展和眾人同時大笑起來,羅小迪站起身來,走到周浩身邊道:“耗子,不是你不好,怪隻怪咱們太熟了,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你說我能對你有什麽想法、”

“小迪,女孩子家家的說話不要這麽粗俗嘛,人家周浩可是一門心思的想娶你過門呢。”

“算了吧,梁樹生,難道你不想娶我麽?”羅小迪笑嘻嘻的問。

“我可招架不住。哈哈哈。”

“小迪,我是真心的。”周浩肉麻的說道,羅小迪一臉鄙視的說道:“行了,差不多的了,別沒完沒了,不然我可動手了啊。”

“好好好,我錯了,羅大小姐。”周浩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

正在大家嬉笑著的時候。羅小迪看著尚展道:“阿展,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你電話裏麵有**不曾,哪來給我看看。”

“是啊,你今天怎麽一直心不在焉的,不是經文念多了吧,人都傻了。”梁樹生道。

“我說你爸給你起這個名字是讓你多讀書,你可倒好,不學無術。”周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道:“本少爺現在想的是怎麽賺錢,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可是在獨立弄著一個項目呢,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啊。”

“不是吧,你弄項目,你爸不給你錢了,還是讓老和尚洗腦了。”周浩驚訝的說道。

“別說耗子驚訝了我也驚訝,你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按照尚展的個性,如果說把項目搞砸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梁樹生笑說著,繼續翻著自己手中的雜誌,然後再抿一口咖啡。

羅小迪道:“像我們這些家族子弟,早晚都會繼承家業,其實我覺得尚展做的事對的,我支持你。”

“這麽說,你是要投多少啊,小迪迪。”尚展諂媚的說道。

羅小迪攤攤手道:“這上上下下你也看到了,我剛裝修的,所以……”

“算了算了,你一個女孩子喜歡哈雷我也是吐了。”

“要不是我,你們能有這避風港麽。怎麽樣打場籃球?”羅小迪笑嘻嘻的說道。

尚展道:“要不是你傲人的身材,我絕對認為你是個男的。”

“我不去,會弄亂造型的,你知道的,這套衣服可是意大利的哈倫特意為我訂製的。”梁樹生說道。

周浩道:“要不是他胸前什麽都沒有,我真以為他是個女的。”

“滾蛋!”一本書就這樣飛了過來。當當當當一陣高跟鞋的動靜響了起來。羅小迪立刻說道:“聽著這動靜就知道是誰了,汪小魚,你怎麽過來了,不去參加你家的酒會跑到我這幹什麽。”羅曉迪沒好氣的說道,對於汪小魚這個女人,羅曉迪心裏有一百個不喜歡,同樣是上流社會,自己裝都是裝給外人看的,這個女人,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裝,裝可憐裝無辜裝名媛。按照羅曉迪的話來說,就是每天晃動他那終年不見天日的慘白大腿,行走於上流社會陽光邊上,以為自己就是那耀眼的太陽。

而羅曉迪對於自己的評價則是在太陽底下打雷的電母。起初尚展對於這樣的說法還是有些好笑的,但是後來發現羅曉迪這麽說也就這麽做了。

汪小魚柔聲說道:“小迪,我聽說阿展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也好長時間沒見你們了。”

“是啊,如果不是阿展,想必看到我都是得繞著道走的吧。”

汪小魚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在羅曉迪的

心中,汪小魚就是上流社會的暴發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混到了他們的圈子裏,關鍵是人家爆發的很牛逼,三年之內拿下了七十多個旅遊酒店項目,現在在圈子裏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角色了,而汪小魚家裏的時裝生意這幾年也確實不如汪家的財大氣粗。

尚展道:“小魚,你過來了,好久不見。”說著還給汪小魚讓了個座位,梁樹生都愣住了,從來沒見尚展對汪小魚如此熱絡過,而此時尚展的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剛才的短信沒有刺激到周禮而感到生氣吧。

羅曉迪可不是這麽好脾氣的,瞪了一眼尚展道:“我去溜溜新車,書生耗子一起?”

梁樹生道:“我不去,吹得難受。”

耗子一把拉住梁樹生道:“走吧,你這身段和機車服那可是絕配哦。”

就在羅曉迪離開之前,對著汪小魚說道:“我這地髒,沒事就少往這跑。”

汪小魚一愣,但是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因為以她的紫色遭到女人的嫉妒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她們家的資產也讓一眾最求者顏麵掃地,汪小魚不缺追求者,但是在這個圈子裏汪小魚始終都不那麽自信,就是因為,他家除了錢,沒有底蘊,而他的父親,確實是個徹底的爆發戶,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從來不會繞個彎。

尚展突然覺得有點尷尬,隨即說道:“小魚,你們家今晚在安陽的酒店不是有宴會麽,你怎麽跑出來了。”

汪小魚看了眼尚展,拿起一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她笑道:“阿展,你們是不是都看不起我,我知道我本不該來的,可是我想你。”溫柔的話語酥到骨子裏,要不是尚展對於自己的口味很明確,說不定,隻這一句就被拿下了。

尚展道:“小迪就那脾氣。”

“沒什麽,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不過就是個暴發戶的孩子,沒有資格和你們坐在一起,但是我羨慕你們的圈子,因為對於我來說,朋友是個奢侈品,我爸總說錢能買到一切,可是對於我來說,真情是買不來的。阿展這些天你過得好麽?”

“還……還不錯。”

“其實你不知道,上次你走的時候,我有些話沒有說完,如果今天可以,能聽我說說麽?”

“咱……咱還是別說了。來,喝酒。”尚展後背的汗都下來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尚展,對於這個汪小魚,實在沒有什麽辦法。

正在這時,尚展的電話響了起來,尚展如蒙大赦,趕緊到:“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耗子的聲音道:“阿展,怎麽樣啊,美人入懷我是不是不該打擾啊。”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這就過來。”隨後便掛掉了電話。電話另一頭的周浩三人都在狂笑。尚展放下電話道:“最近忙著一個項目,出了些問題,我得回公司一趟。”

“阿展?”汪小魚急切的站了起來,尚展逃一樣的離開道:“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對於尚展來說,柔情似水這一出,他自認為這輩子演不了了。

尚展打了個車,在一個叫西江月的酒吧門口停下,對於這裏,尚展不陌生,可是也不常來,這裏是安陽市最大的gay吧,雖然明麵上還是正常的酒吧,裏麵也有不少男男女女,但是在這裏尋求豔遇的同道中人也是不少。,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到了這裏。

尚展走進酒吧,要了杯酒,一個人喝著,看著舞池裏一個個狂熱扭曲的身體,尚展心裏莫名的有些淒涼。要是周禮在這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麽這幾日,腦子裏是不是的出現那個斯文又暴力的家夥。

舞台上,燈光一凝,悠揚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那裏,抱著個吉他,眼神中充滿的柔和,烏黑色的頭發並不像一般的駐唱歌手一樣瘋狂,在燈光的映射下,袖長白淨的手指惹得人不由得想要多看一眼,尚展,拿著酒杯,不時的看過去。一首《i wi

sh you》唱的動人至極,尚展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直到他站起身來,手指輕輕滑過劉海,尚展突然覺得,在這個人的身上能夠看到周禮的影子。

尚展點了個花籃,送了上去。

台上的身影一愣,又是一笑道:“謝謝十七號的先生,我是牧野,今天第一次在這裏唱歌,希望各位能夠喜歡。”

就在尚展舉起酒杯示意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歡樂。“喂小子,給爺唱個嗨點的,這些錢就是你得了。”

說話的是一個大金鏈子的胖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邊還有一個打扮妖豔的人,酒吧昏暗的燈光中看不出男女。牧野微微一愣,笑著說道:“這位老板,不知道想聽什麽呢?”

“要不就十八摸吧啊,哈哈哈哈。”

胖子話已出口,立刻惹來了一陣白眼,可是這胖子不以為然,繼續調小著,並且在身旁的人身上摸索著。

牧野心中鄙夷,卻沒有說什麽隻是道:“抱歉,這位老板,我……不會。”

“不會唱,你們這些賣唱的不會唱歌還出來幹什麽,不如找個地方賣屁股去算了,媽的,惹了爺的性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抱歉,這位老板,我真的不會唱。”

那個金鏈子男人似乎仗著酒精的麻醉,有點衝動,拿著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到台前來說道:“小子,不會唱沒關係,把這瓶酒喝了,錢還是你的,不然……”那胖子的聲音顯得有些陰冷。牧野看上去柔弱,可是眼神中似乎有著一股堅定,他笑笑並不說話。

拿起麥克風,牧野衝著台下的眾人說道:“一首《天下》,是我自己寫的歌曲,送給大家。”

說完,拿起手上的吉他,波動琴弦。

那胖子突然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一個健步竄上台子,手上一用力將牧野手中的吉他打翻在地,然後拿著酒瓶子叫囂道:“今天你不喝也得喝。”

一般西江月的治安是安陽市眾多酒吧中最好的,老板是個中年人,很神秘,但是卻很有話語權,可是此時的時間,讓一眾隻是來玩玩的人們都有些詫異。

就在這時,尚展衝上舞台,一把奪過那個胖子的酒瓶子道:“要在這呆著就好好玩,想要撒野滾你娘肚子裏去,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大半蒜啊。”

“你他媽是誰,老子的事情也想管。”那胖子說著掄起拳頭向著尚展砸去。就在這時五六個保安衝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個經理模樣的人道:“朋友,西江月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我看今天你不適合當我們的客人,請你離開。”

“老子有錢來這玩兒,你敢轟我走,叫你們老板過來。”

“這位先生,我是今天的值班經理,這點事情我能做主。”說完跟幾個保安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保安架起那個胖子就向著外麵走去,那個原來坐在胖子身邊的人也站起來慌慌張張的跟著跑出去,尚展這才看清,竟然是一個偽娘。

那經理看著那胖子離開之後對著尚展說:“這位先生,謝謝你,今天的酒水算是我們西江月的謝禮,都怪我眼力不足了。”

“不用客氣。”說著尚展就要離開舞台了。

而牧野則被經理給叫走了,酒吧之中又恢複了原來的氛圍,似乎這一出鬧劇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尚展喝了杯酒覺得沒味道就想著離開。這時牧野走了過來道:“先生,謝謝你今天給我解圍,我可以請您喝一杯麽?”

尚展一愣,道“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喝一杯倒是正合我意。”近距離看著牧野,尚展不由得笑笑,這個人可不像周禮,那家夥要有這個牧野十分之一的溫柔就好了。

“你笑什麽?”

“沒什麽想起一個朋友。”

“一般能想著朋友笑的如此甜蜜的應該隻有愛人了吧。”

尚展沒有說話,隻是舉起酒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