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章

蘭芷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和朋友回家時把你和一個女人赤條條的逮到床上,你怎麽對我說?

我笑了笑對她說,我還要說義正辭嚴的抗議:我們還沒開始呢!

她又對我說:那我應該怎麽處理這個局麵呢?我能不能看你們這對狗男女一眼說一聲: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我放下手裏的茶杯,露出一絲陰笑:不對,你應該對你朋友這樣說:雖然有些失禮,但還得介紹一下,床上這個男人是我老公,這個女的是我……

她馬上說:絕對是個好主意,不過要真有這事兒的話,我估計你至少要血濺五步了!

:我這麽愛你,連鬼都知道,怎麽舍得讓你看到這麽慘無人道的一幕呢!

我不怕,因為蘭芷很斯文,一般不攜帶武器。

蘭芷是我的大學同學,追了一年,一直和我保持純潔的男女關係,後來苦追不上,聖誕後一個晚上,我深沉地對她說:別人泡妞我也泡,別人最多一小時,我最少一年?老天不給我們兩相好的機會,我也不打算再繼續自虐下去了,走自己的路,讓能追的上你的人費鞋去吧!

蘭芷考慮了幾分鍾,對我溫柔的說了一句:你過關了!

我沒回過神,我說:遊戲對我如浮雲,就算過的了全關縱橫天下又如何?贏的了天世界,輸了你一回,失敗啊。

她嬌羞帶澀的對我說:我同意試著和你交往一下!

我驚愕了半天:能不能講明白一點,我不太明白你的意見,你又有什麽企圖?

她說:我試著讓你當一回我的男朋友!

帶著半點絕望說了聲:謝謝後來一路返回校園的時候心花怒放,滿麵桃花。

那個時候隻要這個女人同意和你交往,意味著兩點:1、你要開始更大把大把的使銀子。2、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了她。我光想著第二條了。

我們已經結婚五年了。現在我在一家地產公司做技術負責人,屬於既費腦子又不用腦子的那種工作,據聽說有理想有誌向的年輕人都能從這個職位一簇而蹴,曾幾何時我也做了幾回躍躍欲試的小鳥,可惜沒撲騰幾下就早夭了!

下班後,我開著車從項目上往家走,今天特別不想回家,想找個地方去喝一杯,這個時候我想到了胡子和陳建。

胡子是以前在一個項目上認識的金花的老板,他叫胡子長,聽說是在子長出生的,但他本人胡子是絕對不長的,甚至我和陳建一致認為他發育不全,從來沒見過他蓄過胡子,我都懷疑過他的性功能是不是也因此而受對影響,他兒子都五歲了,模樣長的一點也不像他,我們都想這兒子是不是他自己動家夥完成的,他總說兒子長的100%像孩兒他媽……

陳建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一小隊長,長的特像一個混混,賊眼亂竄,170的個子,清瘦,張揚、永遠的中分發型,嗜哩噴的閃閃發光,我和胡子每次都說要早生他媽幾十年,這混蛋玩意兒準是個漢奸。

我們相約來到了一個叫十八公裏的酒吧,真不知道酒吧老板為什麽取這名兒。

我剛進門,就看到昏暗燈光下的吧台上,陳建在和一調酒的姑娘聊的很有節奏,那樣子簡直就是放浪形骸,他看到我就對姑娘說:哥哥今兒要是喝醉了,你得好好陪陪。

我可承受不起嫂子衝著我的漂亮的臉蛋可勁兒招呼,留下一道明晃晃的五指煽姑娘媚笑著說。

陳建一臉無恥的說:其實哥哥才24歲!

我坐下來,說了一句:他說的是20年前!

姑娘噗哧的笑了,花枝招展,春意盎然。我低聲對他說:什麽品味啊,就這樣兒的哥們一提一打!

陳建告訴我:這姑娘單純,我喜歡。

其實每次他都這樣說,我有時覺得這小子是怎麽進入公安係統的,一臉淫蕩相,公安機關應先把他給關了勉的宰割人民群眾,尤其是女群眾。

陳建說你小子就是裝B,我給你要開個房,你會怎麽辦?我叫了一杯威士忌,對他說:我從不回答假設性問題,有本事你來點兒真的。

他一臉奸笑道:先說怎麽辦吧,你回答準備了,今兒哥們帶兩位去天下會。

我正色對他說:那我為難一下自己給她一個性福的夜晚……

這才是自家兄弟,我還以為你又擺出正經危坐的姿態,批判我和胡子說我們腐人民敗政府,一股腦門兒全想花花事兒,你就像

個女人們的救世主,英明的真來點兒坐懷不亂,知道的說你膽小怯弱,不知道還以為又擱那兒裝B呢。

他要是真能憋的住才行啊胡子神不知道鬼不覺的坐到我的左邊。

來哥三個,幹一杯。

調酒姑娘一直衝著我笑,雙手揮舞,技術嫻熟,陳建說:我溝搭了半天,又讓這孫子得手了……

胡子放下手提包道:未必吧!

一直喝到9點多,感覺有點醉意,姑娘對說:你也少喝點,胡哥剛才說要去天下會。

你認識他?我有點懷疑。

剛剛認識。

那小子色著呢,你小心被他劫財劫色啊。

姑娘不屑的說:還不知道誰劫誰呢。

天下會是整個榆林最大最豪華的KTV,環肥燕瘦的,秀外惠中的,火辣**的,青澀純情的要什麽有什麽,個個挺拔著小山一樣的Ru房,跟快要爆炸似的,職業裙要多短有多短,更有甚者高挑的骨頭摭不住裙底的風光,我想是個男人都會很享受祖國山河的無限美好。

剛到門口,接到一個電話,胡子和陳建在我帶笑的表情中都湊了過來,他們知道,這個電話是張婧的。

張婧是我的高中同學,現在在榆林開了一家海瀾之家,他老公給開的,結婚後第三年老公車禍中喪生,留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遺產,她的生意也很紅火。我帶過她和胡子他們吃過幾次飯,他們對張婧早就垂涎欲滴了,張婧沒有孩子,身材自然不用說,165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膚,瓜子臉相當誘人,雙眼清澈透明都說她長的很像範冰冰,三圍都可以和香港小姐媲美,性感又美麗,好像是集合了女人的全部優點。其實我並不喜歡範冰冰。

她說她想我了,我笑著說,你來天下會吧。

酒吧的美女叫周娣,我嘴上不承認她長的漂亮,但仔細看來,怎麽也掩飾不住她清純的麵容和不俗的氣質,陳建說胡子你撿到寶了,他光是笑,我說大概是撿到活定了,周娣笑著說,她沒意見。我和陳建知道,胡子有個特別厲害的老婆,有一次我們去穿雲閣吃火鍋,胡子帶了他公司的女職員,就是秘書,讓她老婆知道了,直接來到穿雲閣風風火火的撞進包間。二話不說就當著十多個人的麵把桌子掀了……

我們瀟灑的走進一個叫不叫你揍我的包間,我到現在都搞不明白,到底是誰叫?小姐?影響?我們?還是不想讓我們叫那些少爺?

陳建什麽都不用說,衝著一個人領班的經理說:先來點叫純生的酒和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姑娘不到十秒鍾,魚貫而入十位濃妝豔抹超短妙齡女郎。陳建選了一個四川的姑娘,手掌摩挲著,行為醜陋,樣子齷齪,就像幾十年沒見女人的光棍一樣,急不可耐。

胡子點了一首水中花深情表演了一出,雖然不夠精彩,不過意境和聲調卻也是很到底的,周娣溫柔的給鼓掌,也像找到了寶物一樣,眼含成就感。

門開了,張婧優雅的走了進來給大家打了個招呼,當我剛站起起來的時候,笑容僵住了,抑起的手拍了幾下說了聲:李總,怎麽?

和張婧一起進來的叫李山,是我公司的一個副總,在公司占15%的股權,和我相當的格格不入,50來歲,聽說是80年第三批正規建築科班高材出身,在古代,讚同進士出身啊,我說了一聲坐,自己卻將熱情降到了零下。

張婧笑著坐在我身邊,對李山說:李總,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老公,崔浩。

李山笑了笑說:想不到是白經理啊,哈哈,小張啊,這好像也不是你老公啊。

張婧挽著我的手說:其實高中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隻是後來因差陽錯沒有在一起!

李山尷尬的笑笑,拿出一包中華向胡子和陳建敬煙,我邊看著張婧邊說:李總,正東地產老總,胡子長,飛騰建司老總,陳建市公安局隊長。

周娣看著他們沒說話,反倒是那個四川的小姐倒是吃了不少驚,馬上又好像從驚愕中醒來,雙手捂住陳建的手說:真沒想到哥哥是……

我低聲問張婧:這是怎麽回事?張婧小聲對我說:李總的女兒在我店裏上班,他每次來接女兒就這樣認識了。

我說沒問你怎麽認識他的,就說今天怎麽他來了,張婧表情很無奈,說了一句:要見識一下傳說中我的老公唄!

我和李山在業務上沒什麽來往,他是領導我是員工一般不會發生什麽交

叉感染,他管的是後勤方麵,我是工程部的負責人,自然是談不到一處去的,他把他小舅子弄到工程部,沒想到這小子從來不守紀律規矩,從沒見過他準時到過辦公室,早退第一人,打架罵人,破壞和乙方合作的項目的議程,拿、要、卡、告工程部所有人對他都敢怒不敢言,反正沒幹一件好事,不過有一次好像值一天班大家都認為他表現良好的時候,他把工程部的兩部筆記本拿回家了……

後來我直接把他開了,開他的時候我意味深長的對他說:組織實在經不起你瘋狂的洗劫了,求你了別幹了,出去找個有前途的單位,禍害其它公司吧。

話傳到董事長那裏,董事長覺得和李山的關係,又覺得我說的話太刻薄,找我談了幾次,我意見堅決,李山也求情說讓他再試試,我不同意,就此結下矛盾,經常背著我對董事長說我壞話,好像全單位的人都知道,就我整個一傻子。

坐了半個小時李山起身說有事就走了,我知道他在惡狠狠的鑽了我幾眼,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殺人,那我至少已經死了幾十回了。

張婧倚在我的肩頭低聲的對我說:其實,這樣做我也覺得不對,但我真是沒法克製不來找你。

我拍了拍她,心裏突然很沉重。起身上了趟衛生間,洗完手,電話就來了,不用想,是蘭芷的。

她問我:十一點了,還有什麽軍機大事?

我說:剛剛看到一漂亮姑娘,死活粘著我說看上我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助人為樂,當好事進行到底,解別人寂寞之急。

蘭芷說:那姑娘既然問題這麽嚴重,你就幫幫忙,盡盡力,今天晚上回來了,辛苦你了!

我說我也是這麽想的,然後愉快的掛了電話。

我越是這樣說,她越是放心,因為在她看來,酒和煙是我目前的最愛,我對她說過,當過了十點我不回來,證明我又喝醉了,十一點不回來那就是還沒完全醉了!還要繼續努力。到現在我估計她還是不能理解。

我並沒有進包間,隔著玻璃我看到了張婧,優雅而矜持的坐在中間,像個專心致致的聽眾,我知道他唱的極好。

胡子出了門對我低聲說:兄弟,夜路走多了,一定會遇上那個的……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不屑的對他說:寧死不屈,我不入地獄,總有一個人要入地獄的!

他邊走邊說:問題嚴重到了一定程度,小心晚節不保啊。

我愉快的進了包間。

淩晨一點半,胡建勢撥通了蘭芷的電話:弟妹,你管你男人不了?醉的和死豬一樣,我送不回來。

蘭芷從睡夢中驚醒,問他:你們在什麽地方!

鎮南台。

那麽遠啊,那你等一下,我來接他。

陳建說不用了,胡子也醉了,今天兩個都不高興,我就在這個生態酒店把他們安排了。

鎮南如離市區30多公裏,確實不怎麽好回來,而此時,蘭芷會知道我根本沒醉而是摟著張婧卿卿我我嗎?

胡子也沒有回家,記得幾天前他就對他老婆說去西安出差,得十來天,他快樂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

陳建確實回去了。

出了天下會,我們去了金花,胡子說他敢冒殺頭的危險回到酒店,是因為她老婆不可能會知道他會在自己的酒店裏。

胡子那晚和周娣在一起,就睡我對門,半夜裏還能聽到翻江倒海的戰鬥聲響,我和張婧都認為這孫子把酒店裝的很體麵,就他媽的不太隔音,我估計我們奮戰的聲響,胡子也一清二楚。

張婧說: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所有……

我不相信她,因為我很現實。就當她在**前唏噓著前奏,是個人都知道他的公婆不會允許他帶一分錢出了那個門。關於遺產繼承和經營,其實明爭暗鬥了不少時間,這件事,我老早就知道。讓她打理那個店也是因為想多賺點家用。

張婧說想要抽條煙,我遞給她一支,然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公司劉總電話通知我馬上回去開會,我正要穿衣服起床,張婧睜著眼睛拉著我說:我還想要。

到了公司,劉總正好走下他怕大奔,衝我說:昨晚12點,西華建司加班澆築砼的時候,兩人高空墜落,算是重大事故,你馬上去處理。

我頭也沒回就奔上了自己的車,正準備啟動,後座上了一個人,我回頭一看,是資料員小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