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各盡所能
莊權聽了頓時眼睛一亮！
“呃！不是我，我沒有那本事！”孫二狗連忙解釋道。
“沒事，說說看！”莊權也不奇怪，要是孫二狗也能隨隨便便的搞來槍支彈藥，那才叫稀奇呢！
“是縣城裏的皇協軍大隊長，他叫黃森，他手下有一千多皇協軍，其中好些人是倒戈的國軍和晉綏軍投奔過來的，裝備精良，戰鬥力比金大牙強多了，他一直想把金大牙的部隊吞並掉，所以，最近金大牙也在拚命的招人。但是黃森比金大牙厲害多了，實實在在的跟著鬼子追擊國軍、晉綏軍的殘部打了好幾場，繳獲了很多的槍支彈藥，說是上交給皇軍了，其實他私自留下了大部分，然後暗地裏出售軍火武器，現在那些大戶人家都在購買武器，招募看家護院，武器彈藥非常搶手，價格都翻倍了！不但賣給地主土豪，而且黃森還把武器賣給那些占山的土匪，所以那些土匪一般不怎麽來縣城打劫，那是黃森打過招呼的！”孫二狗別看在皇協軍待的時間不長，但是知道的也已經很多了。
“是嗎？那我們能不能找這個黃森購買武器彈藥？”莊權很有些激動，要是再能有個幾千發子彈，自己這些人的槍法還能有個質的飛躍。
“恐怕不行，黃森做事很謹慎，兩種人的生意不做，一是來路不明的人的生意不做，二是八路的生意不做。所以你要想買槍，得有人介紹或者請別人幫你買！”孫二狗搖了搖頭說道。
“哦！這樣啊！知道了，我回去再想辦法！”莊權多少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中的事，要是黃森什麽人的生意都做，那早就被日本人給宰了！
莊權這一次和孫二狗的交流收益極大，心裏非常高興，這是準備起身告辭了，但是孫二狗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滿臉的焦慮和憤恨。
“怎麽？還有事？”莊權疑惑的問道。
“你多久能殺了金大牙？能不能盡快些！”孫二狗咬著牙問道。
“這不一定，上次已經驚動了他，我們現在隻能在鎮子外圍守候著打伏擊！你什麽意思？等不及了？”莊權以為孫二狗報仇心切。
“我……”孫二狗想湊近些悄悄說，但是被莊權的駁殼槍給頂住了，無奈之下隻好衝著老婆使了個眼色，他老婆滿臉通紅，神色悲慟的走的裏間去了，這時，孫二狗才低聲的說道：“昨天金大牙又來了一次，一進門就過來兩個人拿槍指著我，然後金大牙又對我老婆……再這麽下去，我們兩口子沒法活下去了！我老婆都快要瘋了！”
孫二狗臉色鐵青，胸脯劇烈的起伏，裏間也傳出他老婆的哭聲。
“我靠！我以為韋包包就夠變態的了，沒想到這個金大牙更變態，不對，不是變態，是缺了大德了！”閆小富聽了忍不住驚叫道。
“是該死！嗯，這樣吧，這事我來想辦法，我有個當醫生的朋友，估計他會有辦法！快的話，明後天我就過來一趟！這有100大洋，你收起來，到縣城裏去買間房子，做點生意，再在這裏住著，連出門都招閑話。”莊權雖然不怎麽看得起
孫二狗，但是這會兒也是對這夫妻倆充滿了同情。
“我……嗚嗚嗚……我真是沒用啊，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嗚嗚嗚……先生，我該怎麽稱呼您？”孫二狗看著桌上的100大洋，忍不住痛哭流涕，金大牙一共才補貼給他了20大洋，玩了他老婆，又加了10塊大洋，到妓院去一次都不止這個價。
“我姓莊！好了，別哭了，以後善待你老婆才是正經！”莊權安慰道。
“莊先生，我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孫二狗猛然抬起頭說道。
“你說！是對是錯我自會判斷！”
“你要買槍，可以找西麵占山的當家的，他們一半的武器彈藥都是從黃森那裏買的，就是要找這些土匪，是有危險的！”孫二狗有些遲疑的說道。
“嗯！這主意不錯，是條路子！可以試試！”莊權心裏一動，這主意確實值得嚐試一下。
……
“老大，大手筆啊！100大洋，差不多五萬塊錢了！”閆小富回來的路上還在說。
“難道不值得同情嗎？再說孫二狗一個主意，咱們少走了多少彎路啊！”莊權送出去100大洋，一點也沒覺得心疼。相反還覺得這一百大洋花的很值。
倆人開車從鎮上回到了住處，意外的是莊權進了門居然看到自己的老爸坐在那裏，表情嚴肅，旁邊還坐著韋大能。
“爸？你怎麽來了？……呃，你都知道了？”莊權詫異的叫道。
“哼！我要是不來，還真的以為你在倒賣銀元呢，你可真行啊，從民國倒騰多來賣！”莊國棟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那不是為了減少中間商嘛！”莊權嘻笑著說道。
“你們真的還要回去？”莊國棟沒理會莊權的嬉皮笑臉，而是很凝重的問道。
“嗯！是的！一定要回去的，要不然等於貪墨了佟掌櫃的錢財！一輩子也難以心安！”莊權也收斂了笑容，鄭重的回答道。
“唉！把你們的槍支都拿出來吧，我看看有什麽可以改進的地方！”莊國棟歎了口氣，自家的兒子自己清楚，再勸也是徒勞，要不然韋大能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因為剛才莊權不在，所以幾個人說什麽也不肯把槍支拿出來，很有點組織性和原則性！這倒是讓莊國棟對這些孩子高看了一線，這已經有點紀律性了嘛！
“嗯？老爸，你不反對我們去報仇？我以為你也會苦口婆心的勸說一番呢！”莊權很有些意外的說道。
“我倒是想啊！有用嗎？韋老哥在這都哭了幾回了，也沒見你們服個軟啊！”莊國棟很有些無奈的說道。
“誰哭過了？我那是心疼兒子！”韋大能很不滿的叫道。
太意外了，沒想到能得到兩個大能人的支持，這讓哥幾個心裏很是高興！
到了第二天，幾個人當著韋大能和莊國棟的麵試射了幾槍，單二虎也炫耀了一下他的槍法，更意外的是，兩個老男人也同樣的對槍械極有興趣，也趴在那裏打掉了十幾發子彈，莊國棟對於莊權改裝的狙
擊槍更是試射了好幾次，然後才一起回到了家裏。
“你這把狙擊槍還需要矯正啊！”莊國棟回來就問道。
“嗯，我也覺得比上次有點偏差！”莊權剛才打了幾槍，都偏向了右上方。
“應該是固定夾的問題，槍杆是後麵粗前麵細，粗細不均勻，時間長了或是震動的原因，會造成輕微的位移，我可以幫你直接把瞄準鏡固定在槍上，然後再做個消聲器，槍口絞絲，到時候擰上去就可以了，有了消聲器，你們以後練習射擊就安全多了，現在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的！”莊國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愧是搞技術的，說的頭頭是道！”莊權不失時機的拍拍老爸的馬屁。
“你少拍馬屁，我隻能說出這麽點東西，我打算明天去我原來的實習老師那裏一趟，他們家原來是土法造槍的，手工拉膛線在當時是一絕，他父親原來還是兵工廠的，後來因為抗戰時幫國軍的一個師長加工過幾根槍管，就為這事被說成立場有問題，被開除了，下放到了農村，沒幾年就去世了。我得老師平反後就一直在一家工廠帶徒弟，現在也退休了，當年我實習的時候沒經常聽到他講起槍械的加工和構造，所以那時候大家都愛聽他的課！”老莊會想著說道，當年他也是對槍械很感興趣的。
“真的？那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大神啊！”莊權非常的興奮，如果這位老人家能幫忙，那可是能學到很多的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啊！膛線就是一把槍的靈魂啊，直接決定一把槍的好壞和準度。現在一些國外的槍械發燒友，定製一把槍的時候，槍管的膛線都是請有名的老師傅手工拉出來的。
韋包包看到莊權的老爸已經說出了一大堆的意見和建議，自己的老爸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很不滿意的問道：“老頭，人家莊叔出謀劃策的說了這麽多，你也得有點表示啊？”
“我這都是祖傳的手藝，不能公開，等會兒你跟我過來，我昨晚上挑了幾個方子，等做好了藥丸，你帶在身邊，那效果----誰用誰知道！你自個千萬別用啊！”韋大能小聲的對兒子說道。
“真的？老頭，呃，不對，老爸！你還有這本事？我咋不知道？”韋包包兩眼放光的問道。
“家傳的，心術不正禁學！”韋大能尷尬的說道。
“哦！那是針對咱倆吧？”
“差不多！”
莊權在一旁聽著好笑，忽然想起孫二狗的老婆的事，連忙問韋包包：“你上次蒙人，給人家的母豬抹的那個冒充惡疾的藥還能做出來嗎？對人有害嗎？”
“能啊！對人不但沒害，還能起到消炎降壓的作用！主藥是魚腥草，臭梧桐等在混上甘油，要是看著不夠惡心，還可以加點色素……”韋包包如數家珍的說道，他靠著這個蒙了人家不少的錢。
“行了，行了，已經夠惡心了，多少時間能弄好？給我弄點！”
“嗯？老大，誰得罪你了，你要用這麽狠的招？要不要我幫你去給人家上藥，我比較有經驗！”
“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