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大結局 第三十二節 離婚後迎接新生活

哭到傷心處,她的心頭湧起一絲絕望。曾經海誓山盟的愛情不再像當年那樣銘心刻骨,王子墨的出現已徹底毀壞了銘刻在蘇映寒心裏的形象;而貌合神離的婚姻已讓她看不到未來的方向,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想著剛才應曉濤的歇斯底裏,她不知道今後自己還會遭到什麽樣的噩運,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不想活了!絕望中她摔破了平時用來刷牙的透明玻璃杯,拾起一塊玻璃碎片,照著自己的手腕劃過去!她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螞蟻咬了一下,有一種冰涼的**流了出來,麻木已讓她感知不到疼痛。

頭腦混沌之際,她聽到紫霓在外麵不停地拍打著門,哭叫著:“媽媽呀,媽媽呀,你開門啊!”蘇映寒的心頭一凜,自己還有個女兒呢,如果自己一了百了,誰來照顧女兒呢?公公也在外麵說:“映寒,我已經教訓曉濤噠,他要再敢欺負你我打斷他滴狗腿!”蘇映寒想要走過去開門,腿腳卻不聽使喚,有點暈血的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血腦子一暈,咕咚一聲栽倒在衛生間的地板上!

老爺子聽衛生間有人跌倒又沒了其它動靜,情知不妙,趕緊叫來應曉濤開門,應曉濤用家裏的備用起子撬開了門,他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蘇映寒倒在衛生間,她的手腕上到處是血!老爺子無比震驚,他急著吩咐應曉濤:“你還愣都搞麽隻!還不趕快送醫院!都快出人命噠!”應曉濤這才哆嗦著背起蘇映寒直奔醫院。

還好搶救及時,蘇映寒的手腕和額頭分別縫了幾針,總算撿回了一條命。應曉濤沒料到蘇映寒竟會剛烈到拿自己的生命與他抗爭,他的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為防蘇映寒再做傻事,他小心守護在蘇映寒病床前,蘇映寒卻當他是透明的,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他知道這次自己沒上次那麽幸運了。

果然蘇映寒一出院就向應曉濤提出了離婚,這些天她躺在病床上,腦袋可沒閑著,她想了很多。應曉濤本沒有大的過錯,作為一個男人,他還算本份,隻是自己一開始就從骨子裏看不起他,幾乎從不在乎他的感受,所以一直默默容忍到今天,她沒料到冷漠也會殺人,應曉濤又何嚐不是因為她的冷漠而變了一個人?人都有負極的時候,應曉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說蘇映寒完全沒有責任,也許他們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的,沒有愛情的婚姻遲早會走入死胡同。蘇映寒明白自己錯了,自己的草率誤了應曉濤也誤了自己,既然這樣,與其兩人都痛苦,還不如放手給對方一個機會去尋找真正的幸福。

主意已定,蘇映寒表現了前所未有的堅決,雙方父母再怎麽勸解也無濟於事,應曉濤見蘇映寒動真格的了,情知大勢已去,望著眼前這個叫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拿紫霓當起了擋箭牌:“難道你就不朝紫霓多想想?”

蘇映寒說:“如果不是為噠紫霓,我也不會等到基兒。當初生下她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你受不了我,我也忍受不了你,把她夾在中剛,她不見得就會幸福;我們離婚,並不代表我們不管她,也許對她的成長更有利呢?……”

紫霓哭著問她:“媽媽,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噠?”蘇映寒摟著女兒說:“媽媽不是不要你,媽媽隻是和爸爸分開過,你永遠都是媽媽最愛的滴寶貝!”

應曉濤無話了,兩人冷靜地辦了離婚手續,孩子由應曉濤撫養,蘇映寒隻帶了隨身衣物和一點錢,靜悄悄離開了她生活了近十年的家。

她沒有回父母的家,倆老年紀大了,她不想整天在父母眼前晃來晃去讓老人家揪心,於是在肖家坊附近租了個小房子,又在舅舅的介紹下跳槽到沙隆達廣場附近的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從此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獨身女人的生活。

考慮到自己今後的生活,蘇映寒在租處附近的國泰君安證券公司開了個戶,聽說今年的股市像瘋牛似的節節攀升,滬深兩市的綜指上漲到四千多點和一萬多點,應曉濤因為死了都沒賣,那套牢了六年的股票竟然死灰複燃,不但解了套還賺了不少錢,因此離婚的時候應曉濤慷慨地分了她幾萬塊錢,從未涉足股市的蘇映寒開始用手頭的部分資金炒起了股,她聽從一名同事的建議17元購進天津港,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天津港竟然最高漲到了29元!蘇映寒小賺了一筆錢,心頭的陰霾消散不少。

她也會偶爾回家看看紫霓,或帶紫霓出去吃肯德基和麥當勞,或帶紫霓去買衣服。應曉濤見了她很客氣,相比以前他豁達了許多,經常關注她注意身體,還建議她找個合適的,別太苦了自己。兩人沒了婚姻的嫌隙,竟然做成了朋友。

這天蘇映

寒帶紫霓去時代廣場吃麥當勞,兩人挑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女兒一邊吃著漢堡包,一邊小大人一樣問蘇映寒:“媽媽,你有沒有找男朋友啊?”她已經從父母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

蘇映寒笑著擰了擰紫霓的耳朵說:“小丫頭,你管蒙多搞麽子?”紫霓喝了一口冰可樂,神秘兮兮地說:“高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爸爸天天晚上都在偷看你滴像片咧,你要是沒得男朋友,就回來吧!”

蘇映寒嗬嗬一笑說:“紫霓,大人滴事情小伢兒不要管,你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來,快吃雞腿。”紫霓衝蘇映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清晨,蘇映寒接到了安筠打來的長途電話,她關切地問蘇映寒離婚後的生活過得怎麽樣?蘇映寒回答到:“還好,上次跟你打電話沒幾天就辦噠手續,我現在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已經適應單身生活。”

安筠說:“你真滴想開噠?”蘇映寒嗬嗬一笑:“有麽隻想不開滴?我覺得現在還好,自己總算自由噠!”

安筠問:“以後還打不打算再找一個伴?”

蘇映寒沉吟一會說:“隨緣吧!遇不到懂我的人,我會寧缺勿濫。”

安筠告訴她日前正在籌備婚禮,準備嫁往廣州,蘇映寒詫異地問:“你挪個西安滴小帥鍋咧?”

安筠淡淡地說:“我們不合適,吹噠!現在滴男朋友是廣州人,也是我大學同學,他還蠻愛我,我覺得他更適合我。”

蘇映寒由衷地祝福安筠,安筠在感情上處事比她果斷,她從不委屈自己,合則聚,不合則散,她常常對蘇映寒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蘇映寒挺佩服她的豁達,和安筠接近二十年的相知,她們已經勝似親人,安筠叮囑了蘇映寒幾句,就掛了電話。

蘇映寒起床,洗漱完畢走到陽台上,陽台的一側是沙隆達廣場,早起的人們已經在廣場上搞鍛煉,有英姿颯爽的老姨媽排成整齊的隊列正在舞劍,有精神抖擻的老頭兒穿著燈籠褲聚精會神地打著太極拳。不遠處,楚天明珠的高樓已喜封金頂。沙市的龍頭地產公司正煥發著勃勃的生機。望望東邊,太陽正緩緩升起,蘇映寒整整身上的套裝,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暗暗鼓勵自己:新的一天,新的生活,總會有新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