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節 小三肆無忌憚 夫妻大動幹戈

原以為風過雲開了,兩個人可以從此好好地過日子,蘇映寒卻並沒有得到應曉濤相同的回應。

兩人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個月,應曉濤的態度又發生了轉變。有段時間,他像著了魔似的泡卡拉OK,他們測量隊的那群哥們個個都有一副豪氣衝天的好嗓子,白天老老實實地上班,晚上就在梅台巷的歌廳裏“鬼哭狼嚎”。應曉濤在此期間認識了一個名叫夢菲的女子,是他哥們女友的閨蜜,夢菲個兒不高,容貌姣好,裝扮時尚,性格野辣。她喜歡化很濃的妝,穿超短的迷你裙,前衛而大膽。在和應曉濤來了一次情歌對唱後就徹底黏上了他,她可不在乎應曉濤有沒有結婚,八零後的女孩子相信跟著感覺走。“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從小缺乏父愛的她對應曉濤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認為應曉濤像父親像兄長像情人,他的歌聲、他的笑容幾乎滿足了她對男性的一切幻想。所以她瘋狂地愛上了他,並對他窮追不舍。

應曉濤何時受過如此熱烈的愛情轟炸?他和蘇映寒戀愛時,一直感覺蘇映寒高高在上,她就像冰山上一朵聖潔不可侵犯的雪蓮花,美麗不可方物卻不可親近。偶爾散發的溫情讓應曉濤感覺像是愛的施舍,其實應曉濤的骨子裏是很自卑的,他認為自己配不上蘇映寒,所以即使在和蘇映寒過夫妻生活時他都有一種褻瀆感。

這次手術後蘇映寒對他比以前好了許多,她像一個不食凡塵煙火的女子終於係上了圍裙,走進了廚房。可她再怎麽努力應曉濤都感覺到和她有一種無形的距離。

一個男人關於好妻子的標準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進得臥房,”蘇映寒具備前兩項,第三項卻有所欠缺,她的情欲並不強烈,加上兩人平時缺乏溝通,這就造成了夢菲的趁虛而入,她的熱情開放和大膽很快就解除了應曉濤的一切防備,兩人在萬壽寶塔附近的樹叢中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在夜色的遮掩下,夢菲主動抱住了應曉濤,她忘情地親吻著他,一隻手大膽地伸進他的褲檔,熟練地捏弄他的敏感之處,應曉濤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渾身躁熱,他忍不住將夢菲抵在一棵樹幹上,心急火燎地將夢菲的褲叉兒扯下一半,摸索著從背後挺進,夢菲彎腰挺臀抱著樹幹哼哼唧唧,樹葉有節奏地嘩嘩作響,不少葉片兒還落在應曉濤流著汗的額頭上,不出五分鍾應曉濤就完事了。

到底是怕人看見,應曉濤有點緊張,他慌裏慌張地拉上了褲子。夢菲卻意猶未盡,她摟著應曉濤撒嬌道:“濤鍋!我們明天克華泰開房吧,基兒太不過癮噠!咧裏黑區媽鞏(黑乎乎)滴,感覺就槍在刷孩子(鞋子),隻癢不爽

!”應曉濤順勢摸摸她的胸,覺得像摸到了兩塊汽水粑粑(荊州的一種小吃,這裏形容胸部很平),不像他想象中的大包子,看來小女孩還有點發育不良。想到剛才因為太緊張,太刺激,自己沒能好好發揮生猛的一麵,便有點遺憾,於是就答應了夢菲的要求。

蘇映寒最近有點鬱悶,她發現應曉濤變得比以前神采飛揚,衣服選料考究,非北京路專賣店買的品牌不穿;出門的時候刻意將頭發梳得光光的,將皮鞋擦得亮亮的,她很奇怪:他這是哪根筋搭錯噠?他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說話的口吻客氣中透著生疏,有時簡直就是敷衍。

這天晚上她正在收拾客廳,應曉濤擱在茶幾上的手提包裏想起了悅耳的鈴聲,他正在衛生間洗澡,蘇映寒拿起電話接聽,裏麵是一個熱辣的女聲:“濤濤!我在華泰908等你喲!”蘇映寒很奇怪:華泰?908?莫非?她剛說了句:“他在洗澡……”電話就突然掛斷了,蘇映寒的心頭湧起一陣陰影。

應曉濤聽到電話響,趕緊從洗手間跑出來,他光著身子,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見蘇映寒拿著自己的手機若有所思,他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慌亂:“哪過滴電話?”他故作鎮定地問。蘇映寒盯著他一言不發,她的目光深邃得差點穿透他的靈魂,應曉濤心虛地拿過手機,轉身走進了浴室。

這個澡,應曉濤洗了足足一個小時。幾次蘇映寒欲走近衛生間偷聽他給誰打電話打這麽久,自尊心都讓她收回了自己的腳步。憑女人的第六感,她意識到這個神秘的女人和應曉濤關係不簡單,兩人都發展到要去賓館開房了,自己還蒙在鼓裏!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太失敗了。

應曉濤在浴室用電話哄了夢菲好久,夢菲才不情不願地答應退房,但她要求應曉濤天天都要想她,到底是無知少女,應曉濤爽快地答應了。出來後,許是愧疚,他對蘇映寒出現了少有的殷勤,他打開床頭燈,向蘇映寒發出信號,並百般討好蘇映寒,如夢菲愛撫他一樣,他也竭盡全力去愛撫蘇映寒,蘇映寒卻一動不動,她的腦海回想著剛才那個曖昧的電話,身體便僵硬得像一堆凍土,應曉濤兀自忙活了一陣子,一抬眼,看見蘇映寒睜著大大的眼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他的心頭湧起一絲憤懣:我這是**哪!她一定是在想那個叫王子墨的男朋友!如此一想便騰起一股報複的欲望,他索性閉上眼睛,將身下的蘇映寒當作夢菲,一個人自娛自樂,蘇映寒任他擺布,像個木偶。當他筋疲力盡地從蘇映寒身上翻滾下來,他看見蘇映寒的眼角滑出了一顆豆大的淚珠。他驀地騰起一股犯罪

感: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他明明是堂堂正正地和自己的老婆過“性福生活”,哪門就感覺自己像個**犯!?想來甚是無趣,便匆匆洗了一下,到隔壁房間睡了。

蘇映寒躺在床上,想著剛才應曉濤那麽仇恨地衝擊她的身體,不明白他到底怎麽了?她想到應曉濤在醫院的表現,難道隻是做給別人看的嗎?還有剛才那個神秘女子的電話,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應曉濤想以自己的出軌來報複她和王子墨以前的事,那應曉濤就太不負責任了。他到底想怎麽樣?難道他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場婚姻?蘇映寒想想自己已經很努力了,而今卻同床異夢,真是欲哭無淚。

兩人貌合神離地過了一段時間,家裏沉悶的氣氛叫人窒息,應曉濤依然接著不明女人打來的電話,見蘇映寒隱忍不發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和夢菲在電話中調情都不避諱蘇映寒了,蘇映寒表麵冷靜,胸腔裏卻積聚著一座火山。許多烈焰暗地裏奔湧著,隻等待一個突破口。

有句名言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毀滅。”那天周六,蘇映寒和應曉濤還在睡夢中,就有個女的把電話打到家裏來,蘇映寒聽她的聲音很耳熟,便問她是誰?那女人也不像第一次驚惶失措了,她大大方方地說:“我找濤濤!”語氣輕鬆得就像濤濤是她家養的寵物一樣,蘇映寒忍著氣將話筒塞給了躺在旁邊的應曉濤。應曉濤接過電話含糊地問了句:“找我搞麽之?”蘇映寒清晰地聽到那個女人撒著嬌:“人家想你噠,想見哈你嘛!我現在在華泰,你快噶(快點)過來哦!喂!你挪個冷血走噠冇(走了沒有)?”蘇映寒聽得渾身血往上湧,她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

“應曉濤!”蘇映寒多日積聚的怨怒終於得到了爆發!“你太過分了!”她呼地坐起來,一把掀掉被子,氣憤地說:“你覺得蠻有趣是不是?和別個調情調滴蠻過癮吧!不想過噠就直說!犯不著咧樣!有本事就離婚算噠,悶偷偷摸摸你累不累啊!”應曉濤大清早被蘇映寒一陣喝斥也火了,他越來越受不了蘇映寒一副聖母的樣子,罵了句:“你有病啊!”蘇映寒氣不打一處來:“我有病?是滴,我有噶神經病!我冇病哪門會找你這種道貌岸然滴東西!”

應曉濤頭腦一發熱,毫不客氣地說:“我道貌岸然?你咧?!一天到晚想挪個男人,你以為你是個麽東西啊?一副自命清高滴樣子,有麽B了不起!難怪別噶說你冷血!”蘇映寒氣得兩眼發黑,她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應曉濤如此刻薄的話簡直就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一刀一刀地割掉她心底的自尊和驕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