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

離婚,怎麽可以輕而易舉地說出這兩個字?秦思瑤的淚珠終於滾落了下來,她的聲音顫抖,質問著:“離婚?你不是答應過我父親,要好好照顧我嗎?你這樣對得起我父親的囑托嗎?!”

這時,有醫生打開門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了,問題不大,但是需要好好保胎。”

陸子禮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思瑤便走去了病房,沒有回答她剛才那個已經無法解開的問題,而薑婉陶已經比陸子禮更早一步,好像裏麵躺著的是她的女兒一樣。

秦思瑤再一次被他們扔下,孤零零地凝視著他們走向另一個方向的背影,沒人回頭看看她,沒人在乎她此時多痛。

秦思瑤看著關上的門,那扇門仿佛將她的世界和陸子禮的時間隔開了一樣,她用力地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可是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站了許久,她都沒有等到陸子禮出來,而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看著秦思瑤這個模樣,都有些疑惑。

別繼續站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吧!

秦思瑤轉身,腳步無比沉重,像是每一步都要拚盡全力一樣。

秦思瑤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家裏,她站在臥室門口,看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那張浪漫的大圓床還是結婚時她執意要買的,她和陸子禮在這張床上睡了三年,三年的濃情蜜意,到今天蕩然無存。

“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思瑤。”

耳畔,陸子禮的承諾猶在,可是現實卻狠狠地擊潰了這份美好。

秦思瑤再也忍不住心裏的痛苦,將門關上以後撲倒在了床上哭了起來,柔軟的被子被她的淚水打濕,而在樓下的下人們聽著她的哭聲,都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秦思瑤。

秦思瑤和陸子禮的婚姻,從不被祝福,到後來的被人豔羨,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誰也沒有料到會有一天變得這麽快,毫無預兆。

不過是少了陸子禮一個人,可是秦家的別墅卻好像一瞬間空蕩蕩了一樣。

秦思瑤抱著被子,雙眼紅腫地看著牆上掛著的婚紗照,她的笑顏是那麽幸福,陸子禮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麽溫柔,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一個人能這樣逼真地演戲演三年,日日夜夜地演嗎?秦思瑤將頭埋進了被子裏,堵住再次流落的眼淚。

想起上午生日宴上發生的一幕幕,賓客的眼神,陸子禮漠然的神色,想起這些來,足夠讓秦思瑤心如刀割。

曾經陸子禮對她有多麽好,多麽寵溺,如今忽如其來的冷漠和絕情,就有多麽讓她難以接受!

也許這真的就是一場夢呢?

秦思瑤模糊的視線,落在了窗台上,外麵是傍晚的霞光萬丈,將窗台映得輝煌燦爛,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空洞的笑容,一定是個夢,睡一覺醒來,子禮一定還在身邊的。

她緩緩閉上眼睛,試著將這一切地抹去。

秦思瑤的眼皮動了動,耳邊穿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睛,窗口的霞光已經變成了燦爛的陽光,她的太陽穴那裏傳來一陣陣的酸疼,痛哭過後的後遺症,和宿醉的感覺差不多,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坐了起來。

“子禮!”看到陸子禮在衣櫃前站著時,秦思瑤的聲音裏充滿了驚喜,真的是一個夢,現在夢醒了,他又回來了!

可是,當陸子禮回頭看著秦思瑤的時候,和昨天如出一轍的冷漠眼神,讓秦思瑤嘴角的驚喜笑容漸漸消失了,她手足無措地看著陸子禮,陸子禮則是不發一語,繼續收拾他自己的衣服。

陸子禮還穿著昨天為秦思瑤慶生時特地定製的禮服,精細的裁剪,和質感一流的布料,出自名匠之手,這件禮服就是為了陸子禮而誕生的,陸子禮也恰到好處地將禮服的魅力發揮了出來,那麽引人注目,昨天的主角更像是他。

熟悉的人,陌生的雙眼,曆曆在目,秦思瑤從床上起來,一晚上沒吃飯讓她有些虛弱,看了一眼並不理睬她的陸子禮之後,她問道:“子禮,你吃早飯沒有?”

陸子禮手上的動作一頓,意外地側眸看著秦思瑤,那雙紅腫的眼睛顯然是大哭過,他眼裏閃過一絲譏誚,薄唇竟然揚起了一絲笑意:“沒有,在醫院守了一個晚上,怕她有事。”

秦思瑤的心被狠狠紮了一下,眼前陸子禮的笑容那麽刺眼,他的話,是對她的淩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