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謝絕一切轉載

重生之夢裏水鄉

76所謂王府

常在與方曉書的婚事過後,趙先生便立馬帶著秦阿爸進京。而趙旭、羅九月要在家過完小年才會啟程。

歸隱後,這是首次回到京城,因為旭兒成婚,要重新冊封,趙先生坐在馬車裏,隔著車窗,望著外麵依然繁華的景象,感慨良多。當年自己執意要走,一轉眼間,竟然十多年彈指揮過,旭兒都已經長大成婚,他們確實老了。

秦阿爸看著夫君眼中難掩的惆悵,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趙先生看了看身旁的夫郎,堅定說道:“如蘭,我不後悔當年的決定。”

秦如蘭整理鬢角散落的長發,勾起塞到耳後,笑得風輕雲淡,“正好,我亦不悔。”

離開了京城,你才真正獨屬於我,而不是屬於慶朝的賢王。

“小武,咱們先不回王府,在附近找家客棧。”趙先生隔著車門,對外麵的暗衛說道。當年離開的時候,他把王府的下人全部遣散走,這麽多年未住人,王府怕是早被塵埃湮沒。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隔了一會兒,才聽到小武在外麵回答:“主子,咱們恐怕不能住客棧了。”

趙先生聞言,打開車門,馬車下麵站著兩個武官打扮得漢子,看到他出來,同時下跪:“王爺,陛下已在王府恭候多時,特命末將二人前來迎接。”

“罷了,你們起來吧,小武,去王府。”趙先生揮了揮手,又進了車廂。

恐怕他一離開羅家村,就有人向他大哥稟報了吧?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多跑一趟皇宮。

王府位於內城,距離皇宮不到百裏,緊鄰禦河,門前兩座石獅子威武凶猛,朱紅的正門上,“賢王府”匾額金漆耀眼。進入院中,假山疊石,池塘花木、曲亭長廊,每一處皆是精雕細琢,華麗異常。如此富有生機的園子,仿若這裏的主子從未離開過。

院中仆人忙碌,見到兩人,立即訓練有素地跪下請安。

趙先生目不斜視,牽著秦阿爸的手,走進正殿。

正殿內,一位玄黃長袍的人麵對軒窗,負手而立,聽聞腳步聲,慢悠悠地轉身,露出一張與趙先生有三分相似的麵容。

“大哥。”趙先生開口喊道。

對麵的人長長一歎:“這稱呼倒是久未耳聞,朕甚是懷念。”

“陛下。”秦阿爸有禮問安。

皇帝撫須點頭,對趙先生說道:“你我兄弟十數載未見,顯弟與夫郎還是如此伉儷情深!”

“如蘭待我情深意重,我自當全心全意。”趙先生微笑看著夫郎,兩人交換眼神,情意綿綿。

皇帝有些無可奈何:“你們呐,就不能在朕麵前收斂一些?朕可是會嫉妒的。”

趙先生涼涼說道:“你後宮那麽多侍郎、卿官,有什麽可嫉妒的。”

皇帝被氣得胡子直翹,他弟弟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後宮那些侍郎隻知道爭寵,真心真情少的可憐,竟然還拿這個堵他的嘴。

皇帝再次長歎:“顯弟,當年的事,是我”

皇帝的話被趙先生打斷:“大哥,前塵舊事,不說也罷,你我兄弟二人闊別十餘年,今日重逢,還是聊些近日之事。”

趙先生的回避態度讓皇帝有些失落,一時氣氛有些凝滯,好在有秦阿爸在,聊些在羅家村的趣事,氣氛慢慢緩和許多。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羅家村,羅九月家其樂融融,溫馨十足,卻也硝煙彌漫。

由於林阿爸的大力邀請,剛成親的常在夫夫留在了羅家過年。所以,此時八個大人加一個小孩一隻犬,圍坐在堂屋大方桌旁吃飯,場麵十分溫馨。

但是,沒多久就出現了問題。原因出在林阿爸今日蒸的一碗“梅菜扣肉”上。林阿爸事前算好的,切成薄厚均等的十六片,八個人正好每人分兩片五花肉,既不會膩味,又可以解饞,可是偏偏有人吃得不過癮,想要多吃,於是就出現了搶食行為。

兩雙竹木筷子你來我往,互不退讓,兩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盤子裏僅剩下的一片肥瘦相間,被燒得紅通通的扣肉。

“從佳,你都吃了兩片了,怎麽還來搶?”羅九月十分不滿。

“另一片肉是小虎給我的,我的那份剛吃一片,所以應該是我的。”從佳不甘示弱,這塊兒肉他都盯好久了,怎麽著也得吃到嘴裏。

羅九月眼光銳利掃了一圈:“阿爸明明把肉切成雙數的,到底誰多吃了?”

他也跟從佳一樣,吃了兩片肉,其中一片是夫君自覺獻出的口糧,如果阿爸跟爹爹他們都沒有多吃,那麽,盤子裏,理應剩下兩片肉。

其他人都在搖頭,隻有方曉書舉起油汪汪的小爪子,弱弱的回答:“我吃了五片,算不算多吃?”

他是第一次吃到林阿爸的拿手好菜,覺得梅菜扣肉湯汁黏稠,吃起來滑溜醇香,肥而不膩,於是夾了一片又忍不住夾了一片。

坐在他旁邊,隨時注意他的動靜的常在,在發現自家小夫郎愛吃這道菜後,直接夾了兩片放在他碗裏。隻是,他又一個不小心,很快吃完了,於是,在看到盤子裏還有幾片後,他就伸出筷子

羅九月深吸一口氣,看著方曉書無辜眨眼,很無力地癱倒在趙旭身上,無奈地說:“原來又是一個吃貨!”從佳來到他家,變成吃貨,他怎麽沒發現方曉書也有這個潛質?

這時,羅彥恒拉著從佳的衣角,指著地上,很有主見地說道:“阿爸,我也要啃棉花一樣的骨頭。”他觀察很久了,棉花趴在地上,前爪合並,啃得大骨頭“嗬嚓嗬嚓”直響,看上去就很好吃。

從佳:“”

“棉花一樣的骨頭”是指棉花爪下的骨頭嗎?

羅小虎跟孩子阿爸對視一眼,摸了摸兒子跟自己小時候很像的圓腦袋,商量道:“蘿卜乖兒子,你牙都沒長齊,還想啃骨頭?爹爹給你剝蝦吃好不好?”

羅彥恒一向執著,這一次也是,堅持要啃跟棉花嘴裏一樣的大骨頭,就連溫柔阿爸的哄勸也不聽。

不知道是被吵得,還是被羅彥恒過於炙熱的眼神看得,棉花抖了抖毛,起身叼著大骨頭,躲在角落啃。

林阿爸看著一屋的子輩孫輩,含笑著對羅爹爹說:“這麽多年,就數今年過年最熱鬧。”

羅爹爹笑得額頭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這樣的日子真是難得!

小年前的這段日子,趙旭終於清閑下來,每天晚出早歸,大部分時間陪在夫郎身邊黏糊。羅九月自然十分樂意,配合他的時間,隻要夫君在家,一律不單獨行動。

倆人走過,帶起的甜蜜氣氛讓剛成親的方曉書再也無法忍受,拉過從佳,兩人站在統一戰線上,鄙視過於膩歪的兩人。

“今年好冷,就是不下雪。”羅九月坐在屋內軟榻上,打開花窗透氣,冷颼颼的涼氣灌進屋內,長發立即飄飛淩亂。羅九月伸出手,有些費勁地彎起胳膊,想要整理亂發。

趙旭極力繃住臉,溫柔地幫他理順發絲,但若是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肩膀在輕微抖動。

小月實在怕冷,冬天一向致力於把自己包成圓的。即使現在坐在屋內,周圍放了兩個炭盆,但他仍穿著白色的兔毛裘衣。

毛絨絨的衣領,圓滾滾的身體,再加上吃胖了的臉蛋,讓他看起來像隻肥兔子,有種說不出的可愛,偏偏自己還不自知,總是做一些笨拙的動作。

“阿爸說他們在王府住,咱們過完小年就走嗎?”羅九月抽出信紙,抖開再看一遍。

趙旭垂下頭,看了一眼信回答道:“嗯,阿爸來信催促,咱們還是盡早動身,免得途中下雪路滑。”

“那”羅九月欲言又止。

“什麽?”趙旭勾唇一笑。

羅九月:“”注意點影響好嗎?不經意間笑得如此之蕩/漾,讓他的心一陣狂跳,這樣下去心髒會受不了的。

趙旭好笑地捏了捏他露出來的小耳朵,戲謔道:“小月,回神啦!為夫好看嗎?”

羅九月早就被他調戲到麻木,極其虛偽地讚美道,“大俠一看就是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國色天香一比牡丹花,嬌嫩柔弱人見人憐。”

趙旭:“”

“你幹什麽?以大欺小是不對的。”羅九月抱著膝蓋努力把自己縮成球狀,語重心長地對撲在自己身上的人說。

趙旭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羅九月立馬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起來,默默悲歎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呀!

前天他受了阿爸他們打牌的啟發,特意約趙旭一起打牌,規定輸的一方要聽贏的一方的話,期限是一個月。

他的本意是,自己贏了,就可以讓欲望強烈的某人禁欲一段時間,因為冬天太冷,他不想被扒光光。

但最後的結果證明,盡管他牌技比較不錯,而且很卑鄙地隻教了趙旭一遍怎麽玩,但他運氣實在太差,滿把爛牌,想贏都難。

於是,在一下午一盤沒贏的情況下,他隻好願賭服輸,一個月不許反抗趙旭的任何決定。

羅九月躺在軟榻上,剛被脫掉一層裘衣,立馬委屈叫冷。

趙旭不動聲色,閉上花窗,繼續剝光的動作。

“白日**真的不好。”被按住腰趴在軟榻上進入時,羅九月語調不穩說道。

趙旭覺得他在“嗯嗯”的時候過於話多,於是低頭用嘴堵上,瞬間房間裏隻剩下“嘖嘖”的水聲。於是,他終於滿意了,挺腰

“好乖!”趙旭一陣加速,帶起身下之人一連串的呻/吟。

羅九月此時早已被欲/火燒得無法思考,不自主地抬起腰身隨著他扭動。

良久,室內才平靜下來,趙旭像在摸小貓一樣,捏揉著羅九月的滑膩的頸子,“還冷嗎?”

羅九月舒服地眼睛眯縫成一條線,哼哼唧唧不想說話。他現在出了一身汗,怎麽可能會冷?好困,好想睡覺。睡眼朦朧中,羅九月突然想到之前他想問的問題,到底為什麽趙爹爹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跑到鄉野小村裏當個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