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慢慢成長

慢慢成長(捉蟲)

時光荏苒,三年匆匆過去,羅九月也從行動不便的軟糯小嬰兒長到現在能蹦能跳的小豆丁。隻不過看上去還是比同齡人瘦小那麽一些,沒辦法,早產的底子在那放著。

要說這三年羅九月最大的變化,不是身體長高擺脫嬰兒形態,而是心理上的接受能力。這個世界很神奇,超出了羅九月以往的認知,因為這個世界隻有小哥兒跟漢子,哥兒相當於上輩子的女人,比較瘦弱,負擔生育哺養,而漢子則比較強壯,負擔養家糊口,哥兒跟漢子的區別在於哥兒生下來在額頭眉心處就有福印。

福印大多是肉粉色,形狀也各有不同,色澤的豔麗與否決定小哥兒的生育能力。但也有金色,隻不過金色比較稀有,一般有金色福印的小哥兒象征著有大富大貴的命,所以哪家有了金色福印的小哥兒,提親的人往往踏破門檻。

至於羅九月,自從知道自己是以後要嫁人生子的那一方,他就覺得又被老天給涮了。這個世界沒有女人這種生物的存在也就算了,反正上輩子他的那種境遇讓他覺得以後找男找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能夠相互依靠相互取暖的人,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就必須的嫁人生子吧!

坐在門檻上,無意識摸著額上的福印,並做四十五度望天文藝範兒狀的小豆丁羅九月深深陷入憂鬱之中,而天邊紅紅的晚霞看在他眼裏竟覺得有些刺眼,他深深覺得上天在耍他玩。

“小月,快來洗手吃飯了!”一聲輕喚來自於他那溫柔的阿爸。

“哎,好”羅九月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到現實,急忙應道。

要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個疼他愛他的阿爸以及擁有了一個充滿關心與溫暖的家。他有一個很好的阿爸,還有一個可靠的爹爹,就連他那今年已經九歲的小虎子哥哥也是極其疼愛他的。有這麽多無私關愛著他的家人,他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

更何況,嫁人這種事怎麽說也得等到至少十年以後,現在發愁豈不是杞人憂天?沒時間想得更多,阿爸在喊他吃飯呢。

飯桌上,還是簡單的餅,青菜和稀粥。這兩年地裏收成好,家裏條件是有所改善,但再怎麽改善,也改變不了農家靠天吃飯的本質,他的雙親又是比較樸實保守的農人,所以與村裏的富戶相比,他家的條件真隻能說是中等,甚至是中下等。

得想個辦法把家裏的條件變好點兒才行,羅九月邊喝粥邊想著。

覺得今天自家小哥格外安靜的林阿爸關切地問道:“阿月今天怎麽啦?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麽?”他家的這個小哥兒,從小就特別乖巧懂事,也很讓人省心,不像別家的小哥兒從小嬌慣,一有不順心就大哭吵鬧,但今天這麽安靜倒真顯得有點反常。

這一問當然也引得他爹爹與虎子哥哥的關注,他察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羅九月小豆丁隻得用三歲小孩特有的那種聲音奶聲奶氣道:“我以後要掙好多錢,讓爹爹和阿爸不用那麽辛苦。”

“我也要掙好多錢,讓弟弟高興。”九歲的小虎顯然也開始懂得漢子要肩負起讓家人過得好的重任了。

聽著兩個孩子的童言稚語,羅老大夫夫都心中驟然一酸,覺得萬分愧疚,家裏的條件不好,使得兩個孩子都極其懂事,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福分啊!

同時,兩人也暗下決心一定讓孩子們過上好生活。晚飯就在一家人的談話中溫馨度過了。

飯後,爹爹在編竹筐,林阿爸在整理灶房,怕家裏的兩個孩子無趣,就讓小虎帶著弟弟出去玩,並吩咐不能跑得太遠,也不能太晚回來。得到雙親允許的兩人,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林阿爸看著倆孩子迫不及待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果真是孩子,手下又加快了幾分,繼續擦著灶台。

田家少閑月,現在正是五月人倍忙的時候。地裏的稻禾已是該收獲的季節,空氣中彌漫著清淡的植物芳香,到處是蛙聲蟲鳴。

小虎拉著弟弟的手,朝著村邊的羅江走去。

河堤很開闊,祖祖輩輩的種了很多樹,一到夏天的晚上,很多人都會在此乘涼。

這條河正好流經羅家村,河對岸是老楊莊,別看兩村隔岸相望距離似乎很近,其實要從羅家村走到對岸還得繞很多的路。

走到河堤上,果然看見很多村民在納涼,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閑聊。羅九月被哥哥拉著到一棵大樹下,他看著光禿禿的河堤,隨便找了塊兒石頭上一坐,打算好好享受水鄉特有的夜晚氛圍。

自重生到了這裏以後,眼裏所見皆是沒有遭人破壞的美好大自然景色,鄉裏空氣又是格外清新,讓羅九月感到簡直舒服極了,上輩子生活的空間工業汙染得厲害,很難看到如此淨土,怪不得即使醫療不很先進,村裏的老人甚至有活過百歲的。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重生後的羅九月還是叫羅九月。上輩子被遺棄時,他連個名字都沒有。福利院院長姓羅,他又是九月份被撿到,院長就叫他羅九月。這輩子是阿爸為了紀念他九月份出生。不過幸虧叫了一樣的名字,不然突然換了別的,他可沒把握在短時間裏形成條件反射。畢竟他已經叫羅九月二十一年了,羅九月慶幸地想著。

羅九月正在發著愣,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他抬眼一看,發現眼前正站著個比他高一點的小正太。隻是高一點而已,他很快就會趕上的,羅九月恨恨的想。

來人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羅九月被看得滿腦袋問號,這是......這是在幹嘛?

就在羅九月終於忍無可忍要開口的時候,小正太說話了:“我沒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羅九月,那是我哥哥”,羅九月指著旁邊玩的羅小虎快速回答道,“你呢?”

“我是羅暢,那個是我阿爸,我阿爸會做芝麻酥,很好吃的。”羅暢小朋友一臉驕傲,似乎想起芝麻酥的味道,還咽了口口水。

這有什麽好驕傲的?羅九月黑線,小孩子的世界真難理解,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個才三歲的小孩子的這件事。

“我帶你捉螢火蟲玩吧。”羅暢小朋友單方麵決定了的事,才不管別人怎麽想,他拉著羅九月的手,把他從石頭上拔了起來。

喂!喂!你鬆手啊,我才不想去捉什麽螢火蟲呢。小虎哥哥呢?快來啊,你親愛的弟弟要被綁架啦!這小孩兒怎麽力氣那麽大啊!羅九月一邊被拉著走,一邊扭頭找哥哥。

其實這真不是羅暢小朋友力氣大,而是某人戰鬥力太弱了。掙紮,無果啊!

就這樣,羅九月交到了自重生後的第一個朋友,不管出於自願還是被迫。

作者有話要說:閑來無事,點開自己的文看看,覺得這個排版真的太糟糕了!深覺對不起來看文的大家,於是修改了一下,大家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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