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外一章
結局外一章
上
15年後，一個清靜蕭索的墓園。
“小澄，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啊，會不會忘了我呢。”舒文將鮮花放在石碑前，掃了掃地上的落葉，席地而坐。
他看著墓碑上那張素淨的笑臉，自己也微笑起來，拿起紅漆，一筆一畫的描著那行“愛侶艾澄之墓”，一邊描，一邊說：“小琪是不是最近來看過你了？漆還是新描的呢。”
描完了漆，舒文靠坐在旁邊的大樹下，看著石碑上微笑著的人，說：“我們的兒子，今年考上大學了。他比你厲害很多的，你知道麽？他考上北大了呢。多爭氣啊，帶出去，真有麵子。”
“他長的也好，可帥氣了。那些小姑娘們，都圍著他轉。”
“他三歲的時候在孤兒院看到他，那個兔唇真是難看，做了手術，居然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呢。”
“連他們老師都說，程澄就是一個天之驕子，做什麽都行。”
“今年都十八歲了啊，大人了。前幾天剛給他過完生日，你知道他許的什麽願嗎？他說希望我能忘掉你，重新找一個。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孩啊。”
“我怎麽能忘得掉你呢？要是沒有兒子，我早就來找你了，你說對不對？”
“喜不喜歡我來找你？我現在都老成這樣了，四十多歲的老頭子。你還那麽年輕，還是二十歲，會不會嫌棄我啊。”
“我可真是個膽小鬼，總是怕你嫌棄我，總是不去找你。結果現在越來越老，越來越配不上你了。”
“怎麽辦啊，小澄，怎麽辦呢。”
“你說，魚要是沒了天空，會不會因為呼吸不到氧氣，所以死了呢。”
“我要是憋死了，你可得救我，不能撇下我不管，聽到沒有？”
“真是壞人，我說了這麽多，你就知道笑。”
“笑吧，笑吧，永遠這樣笑吧。”
舒文站起身，摸了摸石碑上的照片，寵溺的說：“明天帶著兒子來看你，乖乖等著我。”說完，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路過一個狹小的窄道，看見一位老婦人，也如自己一般，坐在一個破舊的小石碑前，嚶嚶哭泣。
舒文忍不住想促狹的笑，那老婦人哭起來，跟唱歌似的：“我的兒啊，你怎麽和那狠心短命的死鬼一樣慘啊。兒啊，娘想死你了啊。都十四年了，你怎麽還是沒回來啊！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舒文撇嘴，自言自語：“你的骨髓要是能救小澄，你再得病也就不會死了。上天還是公平的，真是因果循環啊。”
中
15年後，一個清靜蕭索的墓園。
“爸爸，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啊，會不會找到叔叔了，就把我忘了。”程澄將鮮花放在石碑前，掃了掃地上的落葉，席地而坐。
他看著墓碑上那張兩人的合影，微笑起來，拿起紅漆，一筆一畫的描著那行“愛侶艾澄舒文合葬之墓”，一邊描，一邊說：“琪叔叔是不是最近來看過你們了？漆還是新描的呢。”
描完了漆，程澄靠坐在旁邊的大樹下，看著石碑上甜蜜微笑著的兩人合影，說：“爸爸，叔叔，我今年考上大學了唉。我可是全校第一名，被北大錄取了啊！爸，你後悔不啊？要是能多陪我些日子，就能出去炫耀了：瞧我兒子，多有出息。”
“爸，我昨天回孤兒院，看到我小時候的照片了，兔唇這麽難看的嗎？”
“不過幸好啊，現在看不出來了。班裏的那些女生，總給我送情書呢。”
“連我們老師都說，程澄就是一個天之驕子，做什麽都行。爸，叔叔，你們高興麽？”
“我是大人了唉。爸你可真狠心，這麽早就拋棄我去找叔叔了。知道我十八歲生日許的什麽願嗎？希望你和叔叔在那邊過的開心！我孝順嗎？”
“爸，你痛苦了半輩子，是不是終於幸福了呢？別到時候叔叔不要你，嫌你老啊。”
“叔叔，你在那邊，可能不知道。爸爸想你，都快想瘋了。最後那段時間每天就是";小澄小澄";的叫，我去了，他就拉著我的手哭，說他對不起你。”
“叔叔，你要原諒爸爸啊，不要不認他。他真的，很可憐的。”
“爸爸總是和我說，他是隻魚，你是天空，他沒了你，喘氣都喘不過來，快要憋死了。”
“叔叔，你一定要原諒爸爸，讓他在那邊過得幸福一些。琪叔叔說，自從你死了之後，他從來就沒笑過。”
“爸，你可真壞。你不是說要等到我高考成功的那一天嗎？為什麽不等？”
“叔叔，爸爸，你們在那邊，能互相依靠，真好。不要擔心我，我過得很好。”
“琪叔叔叫我去他家開慶功宴，我要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們。”
程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衝著墓碑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那裏。
路過一個狹小的窄道，看見一位老婦人，坐在一個破舊的小石碑前，嚶嚶哭泣。
那老婦人哭起來，跟唱歌似的：“我的兒啊，你怎麽和那狠心短命的死鬼一樣慘啊。兒啊，娘想死你了啊。都十四年了，你怎麽還是沒回來啊！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程澄看了那墓碑一眼，低聲歎息：“白血病，究竟害了多少人啊。”
下
15年後，一個清靜蕭索的墓園。
“媽，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不用擔心這邊，我過的很好。”艾澄將鮮花放在石碑前，掃了掃地上的落葉，就要席地而坐。旁邊的舒文一把拉住他，溫言勸說：“別坐地下，地下涼。你身體不好，容易感冒，來，坐我身上。”
艾澄無奈的看他一眼，說：“你都老成這樣了，這是幹嗎啊？”
舒文委屈的撅起了嘴：“好啊，你今年三十五，就嫌我老了是不是？”
艾澄看他這副模樣，隻能說：“好了，我沒嫌你。你怎麽越活越回去，跟個小孩兒似的。”
舒文立刻露出笑臉，說：“我就是小孩兒，你得哄著我。這裏沒人啊，來，咱們……”
艾澄羞紅了臉，半推半就的說：“我媽看著呢。”
舒文一把拽過他，在他耳邊低聲說：“咱媽是自己人，不要緊。”
……（馬賽克）
“舒文你這老沒正經的！”
“艾澄……”
“你給我滾開！”
“小澄……”
“啊啊，滾！！！這裏是墓園！！！你到底想幹嗎？？？！！！”
“澄澄……”
“把你那爪子給我拿開！我生氣了啊！”
舒文一聽這話，立刻鬆開了手，小聲嘀咕：“總是在家裏做，真沒激情。好不容易這兒沒人……”
艾澄使勁砸了他一拳頭，罵：“你這人怎麽越老越色啊？再這樣我就不要你了，找年輕的不色的去。”
舒文急忙賠上笑臉，說：“別生氣別生氣，程澄那個死孩子每次都給咱們搗亂，我不是找不著機會和你親熱麽？好在他考上大學馬上要走了，讓他住學校去，別給咱們搗亂，你說是不是？”
艾澄瞪了他一眼：“兒子是我的，我願意讓他在家裏，你管得著嗎？”
舒文苦笑：“你和兒子，還有掃把，你們三個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啊？不公平啊，我要農民起義了！”
艾澄抿著薄薄的嘴唇笑了一笑，說：“農民起義？好啊，鎮壓！”
舒文看著艾澄的笑臉，實在忍不住了，“嗷”的一聲撲了過去。
……（馬賽克）
舒文終於如願以償了，背著沒剩一點兒力氣的艾澄在墓園裏走。艾澄累得腦袋一晃一晃的，舒文這隻萬年**獸……
路過一個狹小的窄道，看見一位老婦人，坐在一個破舊的小石碑前，嚶嚶哭泣。
舒文忍不住想促狹的笑，那老婦人哭起來，跟唱歌似的：“我的兒啊，你怎麽和那狠心短命的死鬼一樣慘啊。兒啊，娘想死你了啊。都十四年了，你怎麽還是沒回來啊！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艾澄聽到這哭聲，抬起了頭，對舒文說：“是她嗎？”
舒文點點頭，說：“今天累了，就別過去了。以後咱再來看他，好麽？”
艾澄實在是累了，聽舒文這麽說，也就乖巧的點點頭，又趴下了腦袋。
舒文將艾澄背到墓園外，打開了車裏的暖風，讓艾澄坐了進去，自己也坐到車裏，用手輕撫著他的麵頰，說：“怎麽又傷心了？好好的，就是惹我心疼。”
艾澄任他抹去了自己麵頰上的淚水，說：“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麽他的骨髓能救我，我的卻救不了他呢？我們可是，親兄弟啊。”
舒文笑了：“這是上帝才能決定的事啊，你放心吧，上天可是公平的。”
艾澄點點頭，忽然“啊”的叫了一聲，接著使勁捶打著舒文：“都怪你！到處亂**，小琪今天邀請咱們去他家呢，現在這樣，我怎麽去啊！”
舒文滿不在乎的笑著說：“我告訴他今天程澄過生日，所以不能去咯！”
艾澄飛紅了臉：“一個月之內已經用了兩次這個借口了好麽？”
舒文無所謂的笑：“反正程澄是孤兒院裏領的，誰也不知道生日是哪天，願意過幾次，他管得著麽。”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哪個結尾？自己挑咯^^
誰聯想到賈君鵬了，拖出去……親一口^^
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完結了……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