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夏國際案件

番外 林·夏——國際案件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林諾都忙著交接‘安諾’的事。

不過吳振安跟她提了一件事,是關於第三個合資人的事。

吳振安說她要離開,那公司勢必又會度過一段時間的困難,因此他找到了另外一位合夥人,那位合夥人願意出五百萬入股,但是股份上,自然就要占大份。

林諾心裏不悵然是不可能的,公司她費了那麽多勁兒,最後也還是需要其他人資金輔助,但考慮到吳振安一個撐著的辛苦,她也隻能同意。

不過那位合夥人也算好說話,並不打算變動‘安諾’的名字,不過因為出的錢最多,最後的股份拆分下來,吳振安和林諾都隻占百分之三十,那位占了百分之四十,一下子成為最大股東,有了公司絕對的決策權。

隻是簽約的時候吳振安留了一手,標明了任何關係到公司大範圍變動的,都需要三位股東投票決定,那位股東因為人在外地,所以他的助理代表他同意,並且成功簽約。

‘安諾’的事處理完,林諾就要回警局了。

已經好久沒進警局大門了,再踏進去的時候,林諾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大概是怕她不舒服,李隊親自帶著林諾回組,大辦公室裏,原本忙碌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都認識,我也不多說了,讓我們歡迎林副隊歸隊!”

林諾回歸的事,顯然是提前就通知下去的,辦公室裏沒人覺得驚訝,隻是臉上的表情多少有點微妙。

小師妹帶頭鼓掌,笑嗬嗬的跑過來,挽住林諾的胳膊,“林副隊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少了你,我們簡直群龍無首。”

“哦,林副隊是首,我就不是首了?”李隊吃味的道。

小師妹吐吐舌頭,又對另外幾位同事使了眼色,小嶽、高軒等人也跑過來,嘻嘻哈哈的將氣氛推得很高,老陶因為帶隊出去,不在場。

不管怎麽說,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是好歹是以前的舊同事,相處起來還算好,有些八卦的同事,想打聽林諾之前辭職原因的,輾轉的問了她兩句,林諾敷衍的錯開話題,那些人也不是不識趣的,再說還是上司,也不好再問。

回歸警隊,還是原職,這在警局掀起了不小的波濤,周圍的議論聲也大了,雖然同組的沒什麽異樣,可其他組的時不時的就會傳兩句閑言碎語。

林諾一律當做沒聽見,帶任務的時候,依然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拚命三娘。

而太拚命的後果,不到三個月就顯現出來了……

“小嶽,你開快點。”小師妹滿頭大汗的一邊給林諾按血,一邊催促開車的小嶽。

小嶽趕緊又加了速。

林諾靠在後車座的椅背上,臉色蒼白的淡淡提醒,“慢點,前麵有路障,被交通組的師兄攔住了更耽誤時間。”

小嶽隻好又放慢速度。

小師妹卻急的眼圈都紅了,看著林諾手臂上還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氣呼呼的道,“副隊你怎麽能這樣?就算抓人,也要考慮自身安全,對方手裏有刀,你就不能等我們都來的再動手。”

林諾白著臉對她笑笑,“等你們都來了,那瘋子早傷害人質了。”說著又歎了口氣,“我也是趕鴨子上架,你以為我想受傷。”

小師妹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根本沒辦法考慮那麽多。

今天下午,二組接到上麵的出動通知,起因是精神病院一位有過殺人經曆的重症患者,因為今天是他父親的死忌,所以他母親向醫院申請,想帶病患回去給父親上柱香,精神病院經過多方麵的考慮以及綜合患者目前的狀況數據,確定該病患在護工的陪同下可以出去一天,臨行前,醫生還特地給他吃了藥也打了針,確保一天之內,在沒有刺激的情況下,病患不會發作。

誰知到人算不如天算,忌日時來了幾個親戚的孩子,那些小孩大概是平時聽父母提過有位精神病的表哥,看到患者就冷言冷語,麵帶鄙夷不說,還用石頭砸他,雖然有護工阻止,但是患者感受到了壓力,因此一不小心,就發病了。

搶了用來剪冥紙捆綁帶的剪刀,抓了一個孩子就要殺人家。

小孩子一哭,小孩的父母和親戚們都嚇壞了,患者的母親更是差點崩潰,之後沒辦法,隻能報警。

林諾去的比較快,因為當時她正在外麵,而在那種情況下,患者意識已經不穩了,那剪刀就戳在小孩子的血管上,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她隻能鋌而走險。

但是很不幸,手臂被剪刀戳了個大口子,現在血流的跟大姨媽差不多。

其他同事趕來時,要忙著收尾工作,錄口供什麽的,林諾讓他們先忙,隻讓小師妹和小嶽送她去醫院。

前麵過了轉彎,已經能看到醫院的大門了。

小嶽加速,警車停在路邊,小師妹趕緊扶著林諾進去。

一番看診包紮,很快就移交病房。

晚上的時候,林諾的父母來了醫院,看到女兒這樣,林母哭得淚流滿麵,林父臉色也不好。

因為考慮到患者休息,見客一個小時後,護士就開始攆人,林父林母出去後,小師妹追上來。

“伯父伯母。”小師妹斟酌了一下言辭,嚴肅的道,“我想問一下,林副隊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不好的事?”

林母一愣,下意識的問,“小諾有什麽不對嗎??”

小師妹點頭,道,“自從回了警隊,林副隊的情況就有點不對,看起來好像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副隊是帶我的,我和她離得最近,經常看到她在辦公室裏發呆,我問她怎麽了,她又說沒什麽,還有今天這種事,其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個月三號那起銀行搶劫案,也是我們組出動的,林副隊也是衝在第一位,那次幸虧匪徒手裏的槍是假的,不然的話……”她欲言又止,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林父林母聽完臉色大變。

林母抽噎著,抱怨丈夫,“我就說小諾狀態不好,你非讓她回去警局,就算複職申請書提交了又怎麽樣,你在上麵說一句,疏通一下,讓她遲一點再回去不也一樣,你非要這麽上趕著,深怕她不想幹,現在好了,她幹得挺好,非常好,命都快好沒了!你滿意了。”

林父陰沉著臉,“我也是為了她好,誰知道她……”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小諾是個倔強性子,你越是逼她,她越是叛逆,而且我就鬧不懂,你們為什麽都要讓她回去當警察,她在‘安諾’做的不也挺好,你們怎麽就非要逼她!”

“誰逼她!”林父也冒火,“是姓夏的那小子……”意識到小師妹還在旁邊,他話音頓住。

小師妹趕緊道,“那什麽,我也要回局裏了。伯父伯母再見。”說完,匆匆走了。

這一打岔,林父林母也懶得吵了,林母捂著臉嗚咽,對女兒心疼不已。林父沉默的垂著頭,不語。

林諾這傷不是什麽大傷,但還是需要住幾天院,唐棠知道她受傷了,帶著天哥、蕎妹來探病。

不過看幹媽還是精神奕奕的,小包子逛了兩圈兒就忘了探病的事,跑到旁邊玩去了。

唐棠看林諾傷口上還在滲血,有些心疼,“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林諾苦笑,“大姐,這跟小心有什麽關係?衝上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怎麽都得挨一下,不過隻是傷了手臂算好的了,要是傷到我美麗的臉龐,隻怕……”

“行了,知道了。”唐棠冷酷的打斷她,“看你還有精神自戀,可見傷的也不重。”

“誰說不重,疼得很。”

唐棠惡趣味的戳她一下,“就是疼才能記住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往上衝。”

“人民警察,保護人民!”

“這世上也不是就你一個警察,說得好像少了你,地球就不轉了似的。”

“唐小棠,你是來找茬的是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林副隊好眼力。”

林諾,“……”她算是知道了什麽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藍元涏那個大殲商,唐棠這樣的小白兔也能練出如此口才,長見識了。

“林諾。”頓了一下,唐棠突然問,“你現在,還好嗎?”

“嗯?我有什麽不好?”林諾端過水杯,喝了一口,滿臉悠閑。

唐棠看她幾眼,終究沒說什麽,“嗯,好就行了。”

有些話她不好問,問了雙方也會不愉快,還不如就讓林諾鴕鳥的埋在心裏,隻是希望那些事不要發酵,不要讓她脹得發疼。

雖然血流得多,但是沒傷到血管,三天後,林諾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脖子上得掛上前臂吊帶。

受傷了就不能出去前線工作,於是林諾隻好整天呆在辦公室裏看看文件,寫寫報告什麽的,日子悠閑得有點過分。

不過這樣悠閑的生活,在林家某天的早餐桌上,得到了瓦解。

“相親?!”林諾像聽到天大的笑話,“爸,你要我相親?”

林父喝了一口橙汁,淡淡的說,“也不是相親,隻是認識一下,你們都是年輕人,多交交朋友也沒什麽不好。”

“我現在朋友夠多了,不需要新朋友。”她冷冷道。

林父皺眉,眼神投向下首的三兒子。

林辰得到了召喚,咳了一聲,婉轉的說,“那個,小諾啊,夏猶輕都走了三四個多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先不說他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他那樣的身份,也配不上你,咱們家清清白白的,突然有個混黑道的女婿,你讓咱們林家列祖列宗怎麽安寧。”

喲,列祖列宗的扯出來了。

林諾臉色發冷,握著拳頭,有點想發火。

林母趕緊道,“吃飯時間說這些幹什麽,小辰,你少說兩句,小諾,吃飯吃飯。”

“不吃了!”林諾一拍筷子,豁然起身,往外走。

餐桌上一片靜謐,過了好半晌,外麵響起引擎聲,林辰才歎息著道,“爸,我盡力了。”

林父瞪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林辰委屈,“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諾的性格,而且,相親什麽的也太老土了,是我我也不幹,而且,咱們不是得了消息,最多下個月夏猶輕就回來了,都這個節骨眼了,你又何必非要拆散他們。”

“你以為我想嗎?”林父聲音發沉,“那個夏猶輕就算再怎麽洗白,底子始終不幹淨,而且那人陰險狡詐,我們小諾多單純,肯定要被他欺負。”

林辰沉默一下,也點點頭,“小諾的確算是單純的,但是她的脾氣可不單純,爸,還是算了吧,反正有我們在,那姓夏的要的敢欺負她,我就帶人去扒了他的皮。而且……”林辰歎息,“小諾為了他神不守舍,成天恍恍惚惚的,這樣執勤也太危險了,還不如成全他們。”

林母在旁邊也點點頭,“我覺得,那位夏先生,挺不錯的。”

林父瞪她,“毒梟算不錯?那殺人犯都成天使了!”

林母也硬氣了,“人家至少願意為了咱們家小諾,棄暗投明,這比那些表麵光鮮,實則焉壞的人好多了。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你看看之前那個方疇,能為我們小諾做這麽多嗎?還有你介紹的那個什麽老朋友的兒子,可以為咱們小諾赴湯蹈火嗎?夏先生不錯了,人家願意主動向國際刑警請求合作,轉為汙點證人,親自端掉以宙斯集團為首橫跨歐美、亞洲兩大區域的犯罪團夥,其中還繳獲了槍支彈藥、毒品走私多達噸數,人家能大義滅親,把自己的長輩兄弟都舉報上去,為了不就是得一個幹淨的身份回來,人家都做了這麽多,你就不能大方一點?這些事就讓小輩們自己決定?”

“你……”林父咬牙切齒,“你看過我書房的文件了?”

林母一哼,“我收拾桌子的看見的。”

“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還是機密,不能看!”

“反正我看了,你要怎麽樣?去警局告我,好啊,你去告啊,去告啊!”

“你這女人真是……”

“我這女人再不好也是你娶的!你看不上當初就別跟我求婚!”

“你你你……”

“我在這兒呢!怎麽樣!”

林辰在旁邊默默扶額,也不勸架,放下筷子,說了句還有事,就匆匆跑了。

表示母親大人老貓發威的時候,絕對要有點遠跑多遠,以防被流彈所傷。

接下來半個月,林父天天在林諾耳朵邊念相親的事,林諾一生氣,幹脆不回家了,在警局的休息室睡。

她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林母抱怨林父,說她女兒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都怪他,林父卻不為所動,還是一心一意在拆散林諾和夏猶輕的道路上,筆直前進,越走越遠。

林諾最近的確狀態不好,警局的休息室很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因為是部門通用的,所以經常林諾睡到半夜,一組或者三組的同事還在外麵工作,然後工作完直接來休息室睡,結果一躺下,就差點把埋在被子裏的林諾壓成肉餅。

這樣的環境太磨人了,林諾決定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的打地鋪,但在這之前,有件事打斷了她。

局長辦公室裏,趙局將手裏的文件遞下去,對林諾道,“李隊也退休了,現在你們二組的新隊長還沒確定,我是屬意你的,李隊臨走前的報告也寫明希望是你接任,加上你之前因工受傷,對警隊的貢獻很大,不過因為你之前的一些流言太多,所以一組和三組不太支持,林諾,你也知道,你們重案組是一整個團隊,就算分出了三個組,但其本質上也是一個部門,我也要考慮一組三組的意見。”

林諾點點頭,“我知道,趙局不用為難,不升職也沒關係。”她是真的不在意升不升職。

趙局歎了口氣,“也不見得不能升,今天叫你來,就是跟你談這件事的,過段時間國際法庭有個案子要開審,其中有位證人因為身份敏感,要接受國際刑警的保護,目前國際刑警向中國這邊發起了請求,希望該開庭之前,該證人在中國能得到有力的保護。”

“他是位中國人?”林諾問。

“是。”趙局點頭,“這算是個優差,你的手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讓你去,不過因為案件重大,國際方麵很重視,因此保護人員中,不止你一個,還有其他地區派往的精英,一共三十二人,加上十位國際刑警貼身保護,地點是在首都,你準備一下,三天後的班機,飛往首都。”

林諾皺了皺眉,“趙局,我,還不夠資格吧?”

趙局一笑,“按照常理推斷,你的確不夠資格,這是個國際案件,首先國際刑警那邊非常重視,對於證人的保護也到了幾乎嚴苛的地步,而請求中國方麵保護,隻是因為該證人為中國人,程序上是要跟證人的祖國進行合作處理。隻是國際刑警方麵也派了精英警員進行貼身保護,正常來說根本用不到我們中國方麵的人,不過用不用得到是一回事,我們要參與進去是肯定的,而能跟隨保護的中國警員,無疑就是鍍了層金,說得好聽點,還是參與過國際案件的,而這個人員競爭,肯定在各地的警局就要排資排曆,說得不好聽點,至少也得是個重案組隊長才能資格進去,不過林諾,你放心,你的名額是上麵要求的,估計是你哥哥給你疏通了,你到時候去就行了。”

林諾還是有些猶豫,趙局又說,“這是個好機會,你要把握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諾也不好再拒絕了。

第三天後,林諾如約登上了前往首都的班機,到達時,首都警局的接待人員親自接機,林諾跟著對方到了警局,被帶往會議室,然後就看到不大的會議室裏,堆滿了人。

她走進人群,有點拘束。

不一會兒,一位老成持重的警官走進來,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後來林諾才知道,這就是首都市的警察局局長。

警察局局長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又針對這次的案件進行了詳細講解,而在場三十二位各區各地的警界精英到時候到底要做什麽,也標出了詳細說明。

等到這場會議結束,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局長給他們送來裝備,搶啊、,子彈,防彈衣,一應俱全。

大家換好衣服後,警局派人開車送他們抵達證人所在的住所。

隨著車子越開越靜,有人忍不住好奇問,“這證人到底住哪兒呢?我記得這條路下去,可是首都的富人區。”

有人笑道,“指不定就是在那裏麵呢,這可是個大型國際案件,富人區的保衛措施一定很好,安排在那種地方也不為過。”

“誒,富人區,是得多富啊,房價多少一平啊?”

有個首都本市人笑著道,“少說也是十幾萬,現在首都差一點的房價都是四五萬,那片富人區是別墅區,肯定更貴。”

“嘖嘖嘖。”一幫小警員驚歎,又有點仇富。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不能理解啊。

林諾全程興致缺缺的,就像趙局說的,她是來鍍金的,實際上根本也不需要她做什麽,跟著一群人來打醬油罷了。

到了地點,果然是一片別墅區,車子開進了小區,最後停在一棟三層樓的大型別墅前。

三十二人排好隊形,進去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精英骨幹一點,隻是看到裏麵的裝潢,不少人還是震驚了。

碩大的客廳裏此時有三個外國人正在說話,看到有人來,其中一個走過來,打量一圈兒,對站在最前麵,被臨時推舉為隊長的男人說了幾句什麽。

隊長聽完點點頭,那外國人也離開了。

“隊長,他說了什麽?”有人問。

隊長道,“他讓我們八人一組,分為四組,輪流巡邏,還有我們住的地方是一樓的客房,兩人一間,一會兒有人帶我們去。”

有人不服,“啊,這不就是保安?”

另外一個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哥們,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保安也得當啊,要不你以為找這麽多人來幹什麽?不就是當保安的。”真正貼身保護,需要三十幾個人?

隊長又安撫了兩句,帶了七個人,打算走第一輪執勤。

剛要解散,剛才那位外國人又走過來,有點著急的問,“你們,誰是林諾?”

所有人麵麵相覷。

那外國人見沒人反應,又問,“誰是林諾?”

林諾眨眨眼,終於意識到對方在叫自己,有點愣愣的舉手,“那個……我叫林諾。”

“就是你?”那外國人打量她一圈兒,最後挑剔的說,“夏先生不肯吃飯,你去送飯。”

林諾指著自己的鼻尖,“我?”頓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夏先生?”

外國人皺了皺眉,竟然直接上來拉她,“快跟我走。”

ps:這張沒寫到正式見麵,下章見麵,如果可以,下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