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黎明與黃昏(上)
第九十九章 黎明與黃昏（上）
９９黎明與黃昏（上）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冷楓嚴肅的道。
“接下來這一擊，將是真正的最後一擊，分出勝負的一劍！”
石頭勉強的笑著，但因為疲憊，身體有些不支了。
“哼，看看誰能支持到最後吧！”
＊＊＊
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了。
冷楓和石頭，兩個人，擁有同樣的絕世武器，同樣受了傷，同樣耗盡了真氣，在這最後的一擊中，到底是誰能占到上風呢？
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握緊了雙手，目不轉睛的看著戰圈，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這最後的勝負。
葉秋站起來了，堅毅的看著石頭。
去吧，石頭，這是你選擇的戰鬥，勇敢的和冷楓分出勝負來吧，不管結果是怎麽樣的，不要給彼此留下一點遺憾。
寧海心站起來了，雙手合十，默默的為石頭祈禱著。
石頭哥，加油啊。
靈月站起來了，緊緊握著海心的手，看著對戰的兩人。
石頭哥，冷楓哥…………
另一邊，抽刀牽著斷水的手，默默的注視著場內，依然一言不發。
＊＊＊
“來吧，冷楓！！”
石頭燃起了最後一絲內靈，將它依附在天劍上，朝著冷楓衝了過去。
“石頭！！”
冷楓也將最後的真氣加在古劍龍皇之上，迎了上去。
“鐺！！”
“唰！”
刀光劍影以後，兩個人各自衝到了另一邊，背對著背。
全場一片寂靜，隻剩下眾人的呼吸聲，還有……
“滴答……”
隨著一聲脆響，一滴紅顏色的**落到了地麵。
靈月不敢相信的雙手捂住了嘴。
“看來……我這個掉車尾的，還是輸了啊……”
紅色的血液，一滴滴的從石頭的胸口不斷湧出，滴落到地麵，最後石頭終於失去了所有力氣，鬆開了一直緊握著天劍的手，同時也失去支撐，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石頭！！”
“石頭哥！！”
寧海心，靈月，葉秋三人緊張的聲音回蕩在整個之呸山麓。
“傻瓜……”
這時，冷楓的聲音才低沉的響起：
“說什麽……掉車尾……”
他勉強的回頭看了看石頭，與此同時嘴角滲出了許多鮮血。
“我們，平手，石頭……”
“冷楓哥！！！”
“冷楓大人！”
在抽刀等人的驚呼下，冷楓也倒了下去。
“我……真的沒有任何遺憾了……”
＊＊＊
“石頭！”
“石頭哥！！”
葉秋？海心？
朦朧中，石頭似乎隻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原來你們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啊，那我就安心了……
兩位紅顏知己，謝謝你們，一直陪伴我走到現在，沒有你們，我根本不敢想象現在的我會是什麽樣的……你們的鼓勵是我最大的動力，我會永遠記在心裏麵……
那些畫麵，我會永遠記住。
………………
在稻香村時，在葉秋的幫助下，石頭脫離了危險期。
石頭這才想起了什麽，轉過頭看著葉秋：
“對了，葉秋……”
“什麽啊……”
“我聽路姐姐說了這期間發生的事……真是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事……”
“沒事，該謝謝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在關鍵時刻擋住了我，現在我可能已經死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嘛……”
葉秋這時發現這個一向嬉皮笑臉的男孩認真時蠻可愛的。
＊＊＊
兩人第一次逛街時，酒肆中。
石頭和葉秋挑了一個邊上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裏正好可以看見外麵的夜景，繁星點點的天空似乎遙不可及，黑夜雖然籠罩著大地，可是因為小鎮的安寧和諧，夜市的熱鬧繁華，仿佛可以讓人暫時忘卻時間的存在。
“沒想到，從這裏看出去，還挺美呢，對吧？”
石頭說道。
“是啊，這個世界上要是一直這麽安詳和平，再也沒有互相的殺戮，妖魔的殘忍，該有多好啊。”
葉秋也感慨萬千。
“葉秋……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這樣一起出來逛街吧？”
“啊？是啊！怎麽？”
葉秋問道。
“哦，沒什麽……隻是想這樣不用戰鬥，也沒有什麽任務的平和日子其實也滿好的。”
石頭嘟著嘴道。
“是啊……”
葉秋欲言又止，心裏卻想以後如果能和石頭一直過著這種平和的日子，才不在乎什麽戰鬥不戰鬥，妖魔不妖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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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江渡口，當長老分配了新的任務時。
“喂……你給我過來，有話要對你說！”
葉秋一把把石頭拉到一邊。
“什……什麽事啊……女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兒子女兒，要錢您拿去，千萬不要殺我啊……”
石頭淚光閃動的看著她，好似自己是被強盜秘密勒索一般。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葉秋汗顏，道：
“……我們要短暫分開一段時間……恩……記住，不準去招惹別的女孩子！聽見嗎？”
說到這裏，她臉紅了，因為說這種話，她還是第一次。但是，如果不提醒一下石頭，她好象又放不下心似的。
“啊？什麽意思……”
石頭沒有聽懂。
葉秋氣嘟嘟的道：
“反正不準嘛！還問這麽多幹嗎？！”
她害羞的轉過頭，跑開了。
但是，遲鈍的石頭還楞在原地，研究剛才那句話。
“招惹？！什麽意思……”
他自言自語道。
葉秋臉紅紅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對石頭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是好象從前不久開始，石頭就好似屬於自己一般，難於割舍。不過，看石頭的樣子，好象有時候能明白一些自己的心意，又好象遲鈍的全無感覺似的。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近來感情越來越好的寧海心，如果不趕快表明心跡的話，她還真怕石頭被別人搶走。總之一句話，她就是很煩，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哼……這個傻瓜，在他心目中，我到底是什麽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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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結識海心時，一切還曆曆在目。
“石頭哥，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不會跟你添麻煩的！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去了！”
她再次央求道。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石頭有點被打動了。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好吧……”
“太好了！謝謝你！石頭哥！”
海心高興的跳了起來。
石頭看著她開心，自己的心裏也舒服了一些。
＊＊＊
還有一次，在蜀山上。
石頭坐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看著逐漸被黑色的烏雲遮蓋起來的天空，眼神裏麵充滿了擔憂，因為他的心裏有著很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快發生似的。
不知什麽時侯，寧海心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道：
“石頭哥，原來你在這裏啊，找了你好久了。”
石頭轉過頭，微笑著回應道：
“嗬嗬，是海心妹子，有什麽事嗎？”
“沒……就是好久沒和你這樣單獨說說話了，想和你聊聊。”
石頭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寧海心道：
“石頭哥離開的這段時間，讓大家都很擔心，尤其是葉秋姐姐，她每天都在問我，可是我卻沒法幫她解答。”
石頭笑了笑：
“嗬嗬，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時間回來報信……不過，給大家帶了這麽大的困饒，實在很抱歉，我下次一定不會再不告而辭了。”
寧海心點點頭，接著道：
“石頭哥，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的。”
“說吧？”
“你……對葉秋姐姐，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
“啊？”
莫名其妙的被問了一個這種問題，石頭聽得一頭霧水。
寧海心道：
“我看得出來，葉秋姐姐非常非常關心你，那種關心，不隻隻是出於朋友，或者是同門之間的關心，而是有很大一部分的感情因素的……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寧海心的這句話說的小心翼翼，因為她知道，石頭接下來的一句話，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了極大的失望，或者是希望。
如果石頭哥的心裏，真的是喜歡葉秋姐，也就代表，我是時候離開了……
對石頭哥來說，我隻是個小狐妖，甚至有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哪有資格要求什麽愛情……
可是，不試試的話，我不會甘心……
所以，我……
石頭想了想，然後輕鬆的說道：
“喜歡，我當然喜歡她！”
“哦……是這樣的啊……”
海心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她的心裏好象被一把鋒利的刀給切了過去。
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答案吧，我嚐試過了，至少以後再想起，不會後悔吧……至於石頭哥的選擇，一定是最好的，也是最正確的。
這時，石頭接著說：
“嗬嗬，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喜歡她，就像喜歡一個妹妹那樣的喜歡，在幻沙兄離開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更是打定了這個主意……海心，我也很喜歡你，可是也隻是限於對好朋友之間的感情而已……因為我們有太多事情就需要麵對了，就目前而言，並不是最好的時機把自己私人的情感問題看清楚或者是做決定，而是去考慮大局，不是嗎？”
寧海心愣了，沒想到一向神經很粗的石頭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如此，石頭哥的心裏一直什麽都明白，隻是因為一直有另外的東西在牽絆著他，所以當他麵對我和葉秋姐的感情時，才會一直裝傻……
既然知道了，那我就再等等吧……等到這一切都平息下來之後。
想到這裏，寧海心笑了，隻是輕輕的微笑，卻似乎釋然了許多東西。
…………………
終於結束了啊………
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至少，我有你們在我身邊。
還有靈月，冷楓，我們是永遠的三人組合……
師父，天宗前輩，謝謝你們傳授我功夫，和做人的道理……
還有，那些曾經是我的對手的人們……
石頭忽然感到身體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