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馬老大的黴運2

三 馬老大的黴運2

下午三點鍾,馬克思被誤打的事正式得到解決,四個主任在賠償馬克思醫全部醫藥費的同時,還要鄭重地向馬克思道歉,並且還必須在家待上三個月,至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馬元寶為了感謝我救他兒子,特意請我吃了一頓我從來沒吃過法式大餐,然後又給我買了一大堆男人用品。

晚上,我扛著一大包“男人用品”回到學校上自習。我剛走到班門口,全班同學就象蜜蜂聞到蜂蜜一樣朝我湧來,急不可耐地向我詢問了馬克思挨打的事情經過,這其中還夾帶著艾雪那個多事的問我有沒有受傷。

我用了二十分鍾,來回講了七次經過,才終於把這幫纏人的蜂子趕走。

我伏在桌子上想要休息一會,艾雪卻走到我的旁邊,蹲下身子,溫柔地問我:“餓不餓?”

“我吃過飯了,不餓。”

“受傷沒?”

“沒有。”

“被主任罵了?”

“沒有。”

“那你怎麽了?”

“沒什麽。”

“頭痛嗎?”艾雪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不痛。”我扭了一下頭,把她的手甩到一旁。

“怎麽了?”

“不知道。”

這時我發現艾雪真的好煩人,比那群蜂子還煩人,煩得我都想大罵她“滾開!”我發現我真的有些煩她了。

我用力揉了揉我的頭發,那個讓我煩悶的艾雪又拽了拽我的袖子,問我說:“怎麽了?”

我頂著一副哭喪的臉,對她說:“麻煩您遠點站著行不行?您不說話我不會把您當啞巴賣掉的。您少開您那金口好不好?萬一您掉一兩顆金牙我可不給你揀。”我用我最平和的態度“請”她離開。

“你到底怎麽了?你說啊!”艾雪充分發揮了女人羅嗦的本性,她不耐其煩地問我。

“我難受,我鬧心,這總行了!滾!”我的惱火衝破了耐性的底線,我衝著她喊道。

艾雪先是被我的喊聲震住了,愣了一秒鍾後她便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我沒有去追,也沒打算去追,她走了我還真挺高興,我終於可以安靜一會了。

我剛趴在桌子上,又有一群比艾雪還煩人的女生給我圍住一頓數落:

“你算是男生嗎?你撅個破嘴在那喊啥呀!”

“人家艾雪多好啊,你發什麽破脾氣啊?!”

“你喝多了,耍酒瘋呢!”

她們嘰嘰呱呱地亂叫,就象那停產多年的母雞突然下了蛋似的,一個勁地炫耀。我從心底裏湧起一陣難以遏製的憤怒。

我用胳膊把桌麵上的所有書本全部掃落,拍案而起,罵道:“一個個臉長得跟豬屁股似的,都他媽的給我滾一邊涼快去!”

本以為我這樣做會把她們嚇跑,可沒想到這幫比母豬還勇敢的娘們兒依舊堅定不移地站在我身旁,用她們平生所學的一切髒話來罵我:

“你還算是男生嗎?!你長那個了嗎?!”

“你發個屁脾氣啊!你以為你是誰呀?傻x!”

“你瞅瞅你自己那破臉!臉紅得跟他媽猴屁股似的!”

該死的!這幫比蒼蠅還煩人的的臭娘們!我惹不起你們我還躲不起嗎,我起身走出班級。我想那幫臭娘們肯定以為她們把我感化了,認為我要去追艾雪,急忙給我讓出一條道,放我走出班級。

真他媽鬱悶,連我這個帥哥她們也敢罵!

月色慘淡,冷風習習。

我一個人心情鬱悶地迎著寒冷的北風,漫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縮了縮頭,把下巴縮進衣領裏,同時把雙手插進上衣口袋裏,希望借此躲避一下那凜冽的北風。可那冷風還是趁著僅有的縫隙往我身體裏鑽,吹得我直鬧心。

這個該死的秋天!

路過一家小食雜店的時候,我走進去買了一盒煙。以前總看見心情鬱悶的人總抽這玩意兒解愁,我也想試一試抽這東西到底能不能把我心中的煩悶驅散。

我蹲在道旁一棵樹下,點上一支,吸了一口。那團煙緩緩地滑過我的喉嚨,順著食管鑽進了我的胃裏,絞動一陣後又回到喉嚨,接著又鑽進我的肺子裏。我突然感覺自己有四片肺葉了,要不然我的胸口不可能那麽堵得慌。

我難受地咳了兩聲,終於把那團該死的煙氣咳了出來,我的眼淚也跟著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媽的!誰他媽告訴我說抽煙舒服來著?!”我惱火地把那盒煙扔在地上使勁踩上兩腳。

這時我的左上方響起略微沙啞的女聲:“兄弟,借個火。”

我抬頭看了一眼,在微弱路燈的照映下,我看見這個女孩挺漂亮的,而且還穿了在秋天裏比較時尚的超短裙,我真納悶這麽冷的天氣她穿這麽少不冷嗎?

還沒等我揀起打火機,那個漂亮的女孩又說話了:“原來是你啊,你怎麽躲在這抽煙哪?”

我怎麽感覺這個聲音這麽熟悉,我仔細一瞅,嘿,原來是小靈哪。我忙說:“這不是小靈嗎,你怎麽跑這玩來了?”我說著揀起打火機,打著後遞向小靈,把她的煙點著了。

小靈吸了兩口煙,舒服地哼了一聲,說:“上晚自習憋不住出來逛逛,你呢?”

“我?也是在上晚自習的時候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我說。

“逃課?”小靈蹲在我旁邊,又猛吸了兩口煙,那支煙很快的就被吸光了。

“嗯。”我從地上揀起那盒被我踩扁的煙,從裏麵抽出一根沒折的煙遞給小靈。小靈隨意地拿過,接著又拿過我手中的打火機,自己點燃,猛吸一口,享受地哼了一聲,說:“長能耐了,都學會逃課了。”

我聽後有點不爽地對她說:“怎麽,我就不可以逃課嗎?”

“不是,算了,當我沒說。”說完,她就開始沉默地吸著煙,一根那麽長的煙她隻用了一方分鍾的時間就抽光了。她把煙頭扔在地上,用力地碾了碾,用她那略微沙啞的聲音對我說:“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算可以,你呢?”

“和你差不多。”

說完我倆又保持好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小靈說:“沒意思,我上迪玩去,你去不去?”

“不去。”對於那種場所,我真的沒有興趣去。

“那就拜拜了。”說完,小靈抽出一根煙邊走邊抽。

看著那個被灰煙縈繞漸漸遠去的小靈,我真的好奇怪,抽那東西真的那麽舒服嗎?

回到家,我看見我爸媽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陪他們的二兒子看《動物世界》,絲毫沒注意我這個大活人進屋。

“媽,爸,我回來了。”我打招呼說。

“啊。”他們無比冷淡地對我說。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中年生物,他們真的是我的父母嗎?

拖著這個疑問,我挪動我那雙沉重的腿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起身,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那個**的小企鵝,尋找著艾雪。突然,一個自稱“我是老大”的家夥在我的母校的論壇裏吹牛:“在育才重點高中那一片我是老大,在育才高中沒有不認識我的。做老大就是牛x。”

在學校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還真沒聽說過我們學校附近有“老大”這麽一個奇怪的生物。

我發話說:“這位仁兄,你貴姓?”

“靠,連我你都不認識,我是育才高中那條街的老大,隻要一提我名準好使。”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不敢得罪這位號稱“育才老大”的家夥,我連忙說:“那您叫啥?”

“你知道你還問我,你他媽的是傻x呀。我說過,在育才高中沒有不認識我的。”

這小子還真不是普通的狂,我還真得好好地治治他。我說:“我就是育才高中的,我就沒聽過你的獸名。”

“你是育才高中的?別他媽騙我了,在育才高中沒有不認識我的。”

這家夥還真煩的,我罵他說:“我咒你祖宗十八輩,你他媽說不說。”

“小子,你找踹是不是,老子叫馬如從!小子,你聽過沒。”

“馬如從?好名字,如雷貫耳!”

對方打出一個得意的符號。

我接著問他說:“敢問您跟蒼蠅先生沾不沾點親戚?”

“蒼蠅?”

“就是嗡嗡飛,餓了就吃點人的糞便的蟲子。”

“你什麽意思?——媽的,你他媽耍我!”

“沒呀,我哪敢哪,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馬如蟲啊,我怎敢得罪您這條大蟲子呀。”

“小子,你真他媽欠削。既然你是育才高中的,那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叫啥名?”

看到他打出的這句話,我樂了。這小子還真夠傻的,他也不尋思尋思,我有可能告訴他我的真名嗎?不過耍耍他也是挺好玩的,量他也沒有膽子到我們偉大的育才高中去鬧事。拿什麽名字騙他好呢?有了——

“我叫馬克思,有空你削我來。”

“你他媽給我等著。”說完,這位號稱育才老大的“蟲哥”在我的戲弄下離開了我們學校的論壇。

爽過之後我又有些後悔對艾雪發火,為了求得她老人家的原諒,我給她寫了一封連我自己看了都會嘔吐的道歉電子郵件。一個小時後,我收到了她回複的電子郵件。她說她已經不生氣了,並叮囑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好好上課。

我順從地照她的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