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邪術所惑

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雪兒和玉羅母女相見,想到這些年來的悲歡離合,兩人都掉下了眼淚來,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僅僅是在雪兒幼年,之後雪兒就和玉羅母女分離的數千年,早就忘了當初的情景,但是母女之間的連心之情隻有越深,特別是雪兒,回想起母親在這些年來所受的哭,更是珠淚兒滾滾落下,好似眼淚不會停止一般,最後到底是玉羅經曆事情多了,淺淺一笑,毛茸茸的粗尾巴在雪兒的臉頰上輕輕拂過,笑著說道:“真是個傻丫頭,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在哪兒哭哭啼啼的,也不怕旁人見了笑話?”頓了一頓,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一個個的別在這兒站著了,快隨我進去吧。”

眾人走了這麽一會兒山路累得狠了,早就想進屋休息,隻是不想擾了雪兒和玉羅的母女重逢,這才都克製著沒有說話,現在聽玉羅這樣一說,都紛紛點頭,魚貫而入,雪兒抱著玉羅,和冷夜臻也走了進去。

白玉洞並不是雪兒先前所想的那種光禿禿的洞,然後東一堆稻草,西一堆稻草做的小窩,它和平常人家的房屋布局沒有多少不同,進入之後先是一條長長地走到,然後是一處花園,雖然是在陰暗山洞之中,但是花園裏百花盛開,無一絲衰敗景象,甚至再繞過花園之後還能見到一處湖泊,小橋流水,叮咚作響,好一派美妙風光,再往裏麵走,假山奇石、涼亭小院,無一不有,比之王侯府邸並無多大區別,且有地處洞中,涼爽舒適,在這兒待個幾天,隻怕都不想離開了。

“這兒真好。”當眾人進了一處臨池而建的小花廳時,雪兒低頭撫摸著玉羅的白毛,微笑著說道,又將小臉貼在玉羅軟軟的皮毛上,一個勁兒的蹭著,笑說道,“我以後也不去什麽旁的地方了,就待在這神仙洞府似的地方陪著娘,娘,你說好不好?”

玉羅還沒有說話呢,冷夜臻的眼珠馬上就瞪上了,而且很不客氣的身手在雪兒的腰眼中一掐,他以自身擋住了手,白瑞等人是沒有看到他的舉動,不過趴在雪兒懷抱中的玉羅卻將這一幕瞧得一清二楚,撲哧一聲樂了,白毛茸茸的腦袋輕輕頂了一下雪兒的手掌,笑著說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隻怕某些人不肯,是不是?”

這句話說得雪兒臉上微微一紅,而兩旁站著的人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裏都琢磨著剛才冷夜臻一定是在背地裏做了什麽,要不然玉羅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就說出這句話來了呢?

“娘,不許你亂說話,女兒若是想留下來,誰都勸不動!”雪兒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心裏是不是這樣想的,眼下是不能失了顏麵的,又很怨念玉羅在那兒亂說話,輕輕的擰了一下玉羅薄薄的溫熱的毛絨耳朵來。

玉羅笑了笑,肉嘟嘟的狐狸小爪搭在雪兒的手腕上,笑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好歹你也是蛇族的王後,豈能長久留在我這兒呢?”

說起蛇族王後,冷夜臻的眉頭深深糾結在了一起,什麽蛇族王後不王後的?如今還有蛇族的王後在嗎?他心中一歎,臉上有點難看,又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自己的一時不查,看走了眼,讓冷夜旻鑽了空子,導致現在蛇王的位置丟了也就罷了,還要連累了雪兒陪著自己躲在這個山洞之中,雖然這兒環境優美,沒什麽不好,但心裏想想總是憋屈得很,又低頭看著自個兒的寶貝兒子,寶貝兒子應該是眾人環侍著的,可如今竟也落難在此,當真可憐,她輕撫雪兒的秀發,滿懷著歉疚,輕聲說道:“雪兒,是本王對不住你,害你如今吃苦受難了。”

他這麽一說雪兒隻有更加的難過,什麽冷夜臻對不住她?分明就是自己對不住冷夜臻,要不是自己給冷夜旻做了這麽長時候的點心吃,冷夜旻也不能衝破了桎梏,現在來傷害冷夜臻,自己一直覺得冷夜旻整日裏待在灰暗的小屋中很是可憐,卻沒有想過冷夜臻這麽做必然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冷夜旻和陰婆婆素來有幾分古怪,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提高警惕,隻想著要為冷夜旻隱瞞行跡,自己希望他們兩兄弟能夠和平相處,卻反而害了臻。

雪兒越想,心中越是內疚,小腦袋靠在冷夜臻的肩頭,輕輕頂了兩下,低聲說道:“什麽你對不住?該當說我對不住你才是真的,臻,這一切都是雪兒的不懂事兒,雪兒一定會盡力練好功夫,幫你奪回蛇宮的。”

“你隻要乖乖的在這兒呆著就行了,奪回蛇宮那是本王的事兒,怎麽能讓你這個小家夥來替本王操心呢?”冷夜臻笑著摸摸雪兒小臉。

“你看不起我呀!”雪兒一瞪眼睛,將玉羅的小爪子舉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道,“有娘親從旁指點,難道我的功力就不能突飛猛進了?哼,等我學好的功夫,一定要把那個冷夜旻給抓起來狠狠打上一頓,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朋友,雪兒將他當做朋友看待,他倒好,反過來捅朋友一刀,有他這樣的人嗎?”提起冷夜旻,雪兒心中就怒火萬丈,被一個她視之為友的人欺騙,那樣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呀!

“就算你能把冷夜旻捉起來,他也絕不會向你認錯的。”突然很突兀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隨即一個火紅的聲音跳到了雪兒的肩頭上,原來突然說話的是火兒,火兒扒拉了兩下雪兒的頭發,很高深莫測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冷夜旻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能抓住他?又怎麽能叫他向你認錯呢?”

“照你這麽說,冷夜旻身上是發什麽了身邊變故嗎?”火兒的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愣在了那兒,離魅搶先開口問道,喜歡狐狸的她順便又將那隻在雪兒肩頭紅得耀眼的小家夥抱在了懷中,輕輕擼著他的毛,笑嘻嘻的開口問道。

火兒馬上鄙視的看了一下離魅,大聲說道:“火兒是男孩子,你不要在火兒身上摸來摸去!這叫流氓!”他身子一竄,又坐在了雪兒的肩頭上,還將兩隻前爪抱在了胸口,一副害怕離魅再次撲上來上下其手的模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離魅則是傻了眼,自己隻是喜歡這小家夥,才會想著將他抱在懷中撫摸的好不好?這家夥怎麽就能想到自己耍流氓的?哼,明明自己腦袋裏不幹淨還要說別人,真不可愛!

離魅待要和火兒爭辯上兩句,一旁的白瑞已經發話了:“離魅,不要再和火兒瞎鬧騰了,讓它告訴我們,冷夜旻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說罷,一雙眼睛看著火兒,不過火兒卻是一副不願搭理的模樣,它還沒有忘記是麵前這個壞家夥昔日搶了主人的寵愛。

“火兒,不要賣關子了,就說出來吧。”柔柔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玉羅,對於火兒來說,玉羅的一句話可比旁人的千句百句重要對了,火兒連忙點點頭開始講述起來。

“那一天我從冷夜旻的手中將他們兩個救下的時候。”火兒伸手指了指冷夜臻和冷紹雲,冷夜臻的臉色不自禁的就暗了一暗,作為一個素來心高氣傲的蛇王,這種被人相救的感覺真不好,火兒才不管這些呢!見冷夜臻臉色難看反而心中歡喜了幾分,誰讓這個壞人曾經和自己主人為敵的呢?活該!

火兒洋洋得意的繼續說道:“我那時候很緊張,抓了那兩條蛇就想逃跑的,因為我知道冷夜旻這家夥很厲害,若引得主人出手,此刻也未必就能打得過他,但他終究還是對著我出手了,不過當一道白色的光芒打到我身上的時候,我身上的純陽之火就自動起了反應,將那道白色光芒反彈了出去,反而傷到了那個家夥,趁著這個機會,我就順利的逃了出去。”

“你說來說去也沒說出來那冷夜旻身上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來,還不是在故弄玄虛?”冷紹雲輕哼了一聲,這個家夥雖然救過自己一次,不過也很嘴賤的,每次都喜歡拿這個來說事兒,還總是喜歡和自己鬥嘴!

“這個就是你無知啦。”在雪兒肩頭的火兒搖晃著他的火紅色腦袋,“火兒身上的純陽之火也是地獄業火,能燃燒盡世間上的一切,但是有一個限製條件,那就是不能主動發出,就算遇上敵人攻擊的時候,也未必能順利發出,隻有那個人使用的是相當邪惡的法術,或者身上具有某種邪惡的力量時候,才能發射出來,當時冷夜旻用來攻擊我的是尋常的攻擊之術,暗裏來說冷夜旻應該不能將我身上的地獄業火引發出來,但事實上卻是引發出來了,這就說明了一點,冷夜旻身上有著非常邪惡的東西,當我明白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抬頭一看,卻發現冷夜旻的太陽穴隱隱發黑,那是被人以邪法控製的跡象。”

“也就是說之前冷夜旻的種種行為都是因為被邪法控製的緣故嗎?”雪兒連忙問道,雖然知道冷夜旻被人以邪法控製住她很擔心,不過若之前種種行為是冷夜旻在被人控製的情況下做出來的,這就讓雪兒有些欣慰了,自己的朋友還是好的。

這種欣慰讓冷夜臻聽到了就覺得很是刺耳了,這個壞丫頭還想著冷夜旻呢!哼,就算之前的種種行為都是被人控製之下做出來的,本王也絕不姑息,至少單純因為雪兒的原因,他就不會姑息養奸,那個可惡的冷夜旻勾搭雪兒總是事實,難不成那小子從很小的時候起就中了邪法嗎?

“不可能!”冷紹雲斷然否定了這一個猜測,“我被冷夜旻抓住之後他天天來審我,那時候我和他麵對麵,而且靠得很近,若那時候就有被邪法控製,我已經能感受出那股邪惡的力量的,我的眼力見兒還沒那麽差勁兒呢!”

不過在場的都沒有把冷紹雲的話當真,相比起冷紹雲來,他們還是比較願意相信雪兒肩頭的這個小家夥,於是乎幾雙眼睛都盯在了火兒的身上。

冷夜臻忽然冷著臉,將火兒從雪兒的肩頭拎了下來放到了石桌上,雪兒一愣,這是做什麽?轉頭看冷夜臻時卻見冷夜臻正惡狠狠的瞪著剛才把眼珠子從雪兒身上挪開的混球們,原來他是吃醋了,雖然這些人是在看火兒,但是火兒是在雪兒的肩頭呀!看火兒不就是變相的看雪兒嗎?做一個很愛吃醋的蛇王大人,他怎麽能夠容忍這樣的作為呢?當然要鄙視之唾棄之,順便就把火兒從雪兒的肩頭拿了下來。

火兒狠狠的瞪他,你當我喜歡你的破雪兒呀?自己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才很給麵子的坐在她的肩頭上的好不好?若不是主人,自己才不會理這麽一個黃毛丫頭呢!而且自己坐在她肩頭的一個很大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主人在她的懷中嗎?若不是這樣自己才懶得去坐呢!哼!

玉羅見此不由得也是一笑,女兒能找到一個這麽在乎她的人,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吧。

火兒白了冷夜臻一眼,說道:“我看冷夜旻身上的邪氣是新近才沾染上去的,不像是很久之前就沾染的,估計在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冷夜旻的功夫已經很高了,還有誰能夠在他身上種下邪術呢?”冷夜臻皺著眉頭問道,他和冷夜旻交過手,就算當初的自己沒有損耗元氣,也未必就能打得過他,這樣的人還有誰能夠加害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啦。”火兒學著人的樣子聳了聳肩膀,又甩了甩尾巴,“而且我又沒說是正大光明的情況下種下邪術的,沒準兒是用了什麽陰謀詭計呢?這個誰知道呀!”

“不管是用了陰謀詭計還是其他什麽的,總之這個人相當危險。”冷夜臻說道。眾人都點了點頭,眉頭都皺起來了,究竟是什麽人如此心性險惡,想要利用冷夜旻來對付冷夜臻呢?他的目的是在於蛇族嗎?

眾人正在心中猜測之際,忽然門外傳來鈴音,火兒的身子挺了起來,說道:“不好,有人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