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要談戀愛(4)
第二十章 不要談戀愛 4
拿著紙片，白素然後來到客廳，在電話旁坐下，此時客廳沒有人，外婆睡了，爸爸在洗澡，媽媽在廚房收拾。
於是，白素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聽筒，按下紙片上寫的數字。白素幾乎是屏住呼吸，沒按一個數字都覺得時間特別漫長。
“這麽晚了給誰打電話？”剛剛收拾好碗筷的白媽媽正好走出來，她甩著手上的水疑惑地看著白素。
“呃……我室友，她讓我到家打個電話給她。”白素瞬間變得更加緊張，下意識地把聽筒放下了，她隻覺得自己的背都僵直了，然後白素機械式地轉過身，微笑地看著白媽。
“室友？那個裴倬啊？”白媽還沒有發現白素的一場，隻是走到茶幾旁抽了幾抽紙巾擦了擦手。
“嗯。”
“這麽晚了別打了，人家肯定都睡了。”
“可是我答應她了，報個平安嘛！”白素假裝自然地笑笑，然後再次拿起話筒。
“那你打快點，然後去洗洗睡吧，都兩點半了。”白媽媽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鍾，說完便進了房間。
待媽媽關上門後，白素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這簡直是在偷情啊！搞的那麽緊張。然後按照紙片上寫的，按下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好。”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是我，我到了。”白素的聲音壓得很低。
“嗯，那邊冷嗎？”唐西城聽到是白素，聲音立馬有溫度起來。
“挺冷的，晚上接近0度了。”白素一隻手拿著聽筒，一隻手輕輕繞著電話線。
“那你注意保暖，嗯？”
“嗯，你睡吧，很晚了。”聽著唐西城溫柔的聲音，白素一點也不覺得冷。
“好，我……放假給你寫信吧。”
“好，晚安。”
“嗯。”
掛下電話後，白素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臉也在發燙，她隨意用手扇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回房間。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透過淡淡的月光，白素看了看左手的鐲子，淺淺笑了一下，然後便閉上眼睛。不知道時不時因為她今天坐了太久的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晚，白素做夢了，夢裏，唐西城帶著她去了北愛爾蘭，倆人一起看了冰雕，堆了雪人，打了雪仗，一起溜冰，一起登山，在山頂上，有一個秋千，她就坐在上上麵，唐西城在後邊一下一下地推，在白色的世界裏，浪漫至極。
而另一邊，唐西城在接到白素的電話後，才總算是放了心。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可是他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白素這一走，真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雖然平時他倆也不像其他的情侶一般整日黏在一起，但是想到她還在學校裏，自己至少感覺很踏實。
想到自己剛剛打開了白素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一本書，《簡愛》，在書的第一頁上，有白素清秀的字跡，願我們的愛情，也能跨越所有艱難。
第二天白素起床的時候，已經是10點多了。
“素素，起床啦，快去刷牙洗臉，外婆下去拿報紙了，說上來的時候給你帶一碗粉。”出到客廳，白媽媽正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打圍巾。
“嗯。”
刷完牙後，外婆還沒有回來，白素坐到媽媽旁邊。
“好漂亮！給誰打的？”白素拿起圍巾的一端。
“還能給誰，當然是給你咯！來，比一下，看看寬度夠不夠。”白媽媽把圍巾拿到白素的脖子旁比劃了一下，“嘿，顏色真配你啊，真襯膚色。”
“那當然啦，也不看我是誰的女兒。”白素挽起媽媽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
“對了，素素，”白媽媽放下圍巾，把手抽出來，握住白素的手，“昨晚你外婆說的話啊，你一定不能聽，知道了嗎？”
“哎呀，媽你怎麽還在糾結呢？”白素看到媽媽這般模樣，有些無奈。
“媽是為你好啊！今後出來工作，好的男人多的是，沒必要在學校裏找。”
“知道啦。”白素有些敷衍地點了點頭。
“大學裏的男生啊，還很不成熟，很多方麵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可千萬要小心。”
“嗯。”白素低下頭，機械式地點著。
“媽媽相信你能夠把持住自己，可是媽媽不能相信別人家的男孩子啊！你一定要記住媽媽的話，知道了沒？”其實白媽媽覺得白素好像有些煩了，但是她還是再三強調。
其實此刻的白素，心裏竟覺得很內疚。坐在媽媽身邊，聽著媽媽不斷地說大學戀愛沒有結果，雖然自己一直答應媽媽，可是自己還是沒有做到。她知道，大學生的愛情不成熟，可是她也知道，大學生的愛情很純潔。雖然現在唐西城還不夠成熟，但是自己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她願意和他一起成長，一起慢慢變得成熟，一起努力，然後證明給媽媽看，年少的愛情，也會開花結果。
“素素啊。”白媽媽看著女兒一直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樣子，覺得女兒現在一定覺得自己特別煩人。
“嗯？”白素抬起頭，看著媽媽。
“媽知道，你一定覺得媽很煩，但是媽真心希望你好。女孩子，很容易在感情當中受到傷害，媽不希望你受傷。”白媽媽摟過女兒的肩膀。
“我知道，媽。”
“也許你現在不同意媽的看法，但以後你就會知道媽的良苦用心了。”
“誒喲喲，素素連早餐都沒吃，你又開始在這兒叨叨叨了。”就在白媽媽苦口婆心的時候，外婆回來了。
“外婆回來啦，外邊冷嗎？”白素起身，接過外婆手中的米粉和報紙。
“冷的喲！風好大！素素你沒事別往外跑，小心感冒了。”外婆誇張地用手比劃著。
“好了我知道了外婆，好久沒吃米粉了。”白素看著外婆這個樣子，覺得她很可愛，此時的她好像有些明白人們常說的“老小孩”是什麽意思了。
“外婆知道北方的米粉不好吃，還是你最愛吃的那一家，快去吃吧，粉脹了就不好吃了。”外婆笑眯眯地捏了捏白素的臉。
白素拎著早餐去餐廳了，外婆坐到白媽媽身邊。
“蘇娟啊，不是我說你，素素那麽大了，就隨她去吧。”
“媽，我這可也是為素素好啊。”白媽媽重新拿起圍巾，織了起來。
“女大不中留，要是素素學校裏真有好的人，那素素錯過了得多可惜。”外婆拿起一個橘子，慢慢地剝開。
“您說的好人，那可是幾萬分之一啊。大學生談戀愛，有多少個能結婚的？現在的小屁孩，都是玩玩的。今天請你喝杯奶茶明天帶你看場電影就算是談戀愛了，用的還不都是家裏的錢，最後呢，精力去了，錢去了，時間去了，還不是掰了！”
“哎喲，難怪你不答應呢，十幾歲的小孩子，談戀愛哪能奔著結婚去？”老太太剝好了橘子，掰了兩片，送到白媽媽嘴邊。這一幕被白素看到了，都說孩子是自己的心頭肉，就算媽媽都當了媽媽了，外婆還是把她當小孩子一樣。
“談戀愛不奔著結婚去？！哦喲，媽，你這思想也太前衛了。”白媽媽嚼著橘子，驚訝地看著外婆。
“嗬嗬嗬，行了，咱以後別整天在素素耳邊說這些，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吧。”外婆笑了，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然後又喂給白媽媽兩片橘子。
吃完早餐後，白素七歪八扭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然後白爸爸打了電話回來。
“素素，晚上想吃什麽？”從聽筒裏傳來爸爸的聲音。
“嗯……隨便，隻要是你燒的我都喜歡。”
“嗬嗬嗬，那行，爸爸今晚給你露一手！”
“好，我在家等著你哈！”
白素剛剛掛下電話，白媽媽就從房間裏出來了。
“你爸？”
“嗯。”
“素素，你知道我跟你爸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嗎？”白媽媽坐到女兒旁邊，把白素的頭托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白素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媽媽，怎麽突然說起這事兒。
“我跟你爸認識的時候啊，我22，你爸25，那時我剛剛大學畢業。”
“嗯。”
“我第一次見你爸我就覺得，他和學校裏的男孩子太不一樣了，言行舉止，為人處事都要成熟很多。”
“嗯。”白素把尾音拖得很長，她好像，明白老媽為啥要突然說起這事兒了。以前她問起白爸白媽的戀愛史時，白媽從來都不說，都是哼哼嗬嗬就混過去了。
“後來我和你爸處對象的時候啊，我那幫在大學裏找對象的都分了，各個都上心得要死，就我最風光。”白媽媽邊說還邊露出得意的表情。
“媽，我知道你的意圖了……”白素默默地坐了起來。
“媽對你在大學裏就一個要求，那就是……”
“不要談戀愛！”白素打斷了媽媽的話。
白媽媽覺得女兒一定聽進去了，滿意地摸了摸白素的頭，“知道就好，說到做到！”
白媽媽進廚房後，白素就坐在沙發上發愣了，唐西城，看來，我們真的要化身為地下黨了。本來想最近多說點話題打一下鋪墊，然後開學的時候告訴媽媽的，看來……得把唐西城藏起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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