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彩帶飄舞

第906章 彩帶飄舞

赫連無情在血天使高級內奸的幫助下,一下子殺死了血天使四個總部管理人員,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今天的行動很順利,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血天使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頭兒。血天使的頭兒到底是誰,住在哪裏,很少人知道,就連這高級內奸也不知道這些資料。當然,這並不是說赫連琅玕對此就束手無策了,事實上,赫連琅玕正在等著血天使頭兒的到來,以決一雌雄。赫連琅玕不是普通人,她還是個精通各種玄學的人,而其中有兩門玄學對於預測未知事物很精準:大六壬和奇門遁甲。

赫連琅玕靜靜的站在靜寂的街道角落,這是一條偏僻的街道,深夜幾乎沒人從這裏經過,倫敦是個國際大城市,但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會那樣熱鬧。瑩白的路燈照射在路麵上,卻照不到赫連琅玕的身子,赫連琅玕正站在背光處。

守株待兔或許並不是件美好的事情,也是件很愚蠢的事,但赫連琅玕卻毫無辦法,血天使的頭兒實在太狡猾了,或者說是太膽小了,從不會在人麵前露出真麵目。為了斬草除根,赫連琅玕利用大六壬和奇門遁甲分別起了一課,利用課中所蘊含的各種信息,她最終決定在這裏等著,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這次沒有斬殺血天使的頭兒,赫連琅玕也不會再在倫敦呆下去,因為根本沒這個必要了。

赫連琅玕是從德爾福裏大教堂那邊趕來的,德爾福裏大教堂她隻是去亮了個相,便將那邊的所有事情交給了赫連無情處理,而她自己卻悄然趕到這裏進行守株待兔。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站在角落裏的赫連琅玕好像睡著了一樣,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突然街上響起踢踏踢踏的聲音,這是腳步聲,很輕,但是在靜寂的黑夜中,卻傳的很遠。赫連琅玕向著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一個老人,後背略顯佝僂,手中拿著一根棍子,輕輕的在地上點著,雙眼沒有焦點的左看看右看看。剛才踢踏踢踏的聲音竟然不是腳步聲,而是棍子敲地的發出的有節奏聲音。赫連琅玕雙眼微微一滯,一個老盲人,走路竟然聽不到腳步聲,確實是沒有腳步聲,或者說是被那棍子點地的聲音給掩蓋住了。

赫連琅玕仔細的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赫連琅玕心不由自主的一下一下跳著,順著那踢踏踢踏的聲音,好像這聲音有魔力似的。赫連琅玕沒有再看下去,突然一個閃身,從角落中閃了出來,向著那人衝去,甚至沒有半點停留。

本來就不遠的距離,赫連琅玕這麽一衝擊,一下子兩人的距離隻剩下了三米左右,赫連琅玕沒有停止腳步,她越衝越快,腳步輕盈,仿佛整個人在地上飄著似的。不知何時,赫連琅玕的手中多了一條輕柔的彩帶,她的人向前衝,彩帶被抖得筆直,也向前飄去,像是彩帶拉著她整個人往前飄。兩米……甚至那條彩帶距離那老盲人的脖子隻有幾十公分,如果真的被彩帶擊中,相信老盲人麵臨的隻能是喉嚨軟組織被擊碎而死。

老盲人終於動了,他整個人向左側閃出了兩步,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冷冷的看著赫連琅玕,本來雙眼向上翻起,看上去隻剩下眼白的,現在也正常許多了,顯然他不是真盲。“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剛一見麵就大下殺手?”

他說的是英語,而赫連琅玕卻說得是中文,“隻想看你是不是真的是瞎子,現在看來你不瞎,視力還好的很,看來應該是我所要找的人了。”

奇怪的是老盲人竟然也能聽得懂中文,盡管他回答赫連琅玕的還是英語,“你要找什麽人關我什麽事,為什麽非要攔著我。我們素不相識,我絕對不可能是你找的人。”他的語氣漸漸放緩,好像原諒了赫連琅玕魯莽的舉動似的。“現在請你讓於一旁,這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如果還苦苦糾纏下去的話,別怪我馬上報警!姑娘,這裏是倫敦,不是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的,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說完,看了眼赫連琅玕,身子往前微微挪了一步。

可惜他的試探對赫連琅玕來說完全沒用,赫連琅玕依舊站著一動也不動,“別裝了,血天使已經被屠殺殆盡,你這個血天使的頭兒卻還在這妝扮盲人,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老盲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和煦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我很想一親芳澤,姑娘這樣傾城絕色,深夜竟然還站在街角,莫非沒有找到客人嗎,我身上還有點錢……”

不等他說完,赫連琅玕突然輕斥一聲,整個人再次向前衝去,右手的彩帶,如一條筆直的槍,刺向老盲人的右眼,她好像動了衝天的業火。老盲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卻,嘴角微微向上揚,一絲冷笑出現在他嘴角邊,猛的他手中的棍子向著赫連琅玕扔去,頭上的拿頂帽子無風掉下,他的左手好像要去接帽子。

啪,老盲人扔出的那條棍子被赫連琅玕的彩帶卷飛,那老盲人的左手也正好抓住了掉下來的帽子,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可是還沒等他眼中的喜色褪去,他的眼神中竟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赫連琅玕的左手竟然又出現了一條潔白色的帶子,正疾速的向自己左手飛來,纏住了自己的左手。等到他感覺到左手被纏住時,想要再扣動藏在帽子中的手槍扳機卻已經來不及。赫連琅玕往回一拽,然後往上一抖,砰,一聲槍響,老盲人扣下了扳機,子彈卻射向了空中。他沒有再開第二槍的機會了,手上的帽子和那把槍已經被卷飛上了天。

彩帶飛舞、曼妙無比,老盲人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美意,他的脖子上正被赫連琅玕的彩帶卷住了,整個人被纏的透不過氣來。他敗的太慘了,本來不應該這麽早就敗,好好的跟赫連琅玕打一場的話,以他的身手還不至於這麽早就敗。可他太想速戰速決,一心想著用槍,才會如此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