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番外一

誓要上位當主角

青山連綿,微雨茫茫。稻田金黃一片,連著夕陽起起伏伏。鄉村小路蜿蜒曲折,悠揚小調響徹村落。

一青年男子迤邐而來,懷中抱著一隻黑毛小犬,擦了把額上的汗水,垂首對小犬道:“玉璣,你看,前麵有村子,我們去討些水喝。”

玉璣乖順得趴伏在黎夙懷中,伸出舌頭舔了舔黎夙的手指。

黎夙撥弄著他的耳朵,笑道:“還好近些日子修為已經到了可以辟穀的境界,不然像咱倆這樣走了十天十夜不得餓死!”

當初玉璣找到他的時候,真是嚇了他一跳。本來不曉得是哪裏出了差錯,沉睡中不凡的肉體突然消失得分毫不剩,而他的殘魂因沒了肉體的庇護消散得更快,本絕望得以為就要魂飛魄散了,誰想到玉璣竟然拿了天機樹的花將他救了回來。更沒想到的是,玉璣忽然就醒悟了,放棄他那虛妄的力量,願意陪他渡過這漫長的孤寂歲月,去完成他們曾經要踏遍蒼玄的約定。

至於怎麽醒悟的,他竟然怎麽問也問不出來,每次一問玉璣都像是極為害怕一樣往他懷裏鑽,緊緊扒著他不鬆手。

後來在路上聽了關於季青梧和不凡的故事,這才有些隱隱猜了出來。

那兩個小子真是有逆天本事,想起不凡那得瑟的瘋癲樣子,黎夙勾唇輕笑,真是欠了他們一個大人情。

沒走多遠便進了村子,裏麵格外熱鬧,家家戶戶門上都貼著大紅的對聯,門口擺著各式蔬果肉禽,搞得跟過年一樣。

兩人走到一戶農家,敲了敲院門,黎夙長得乖巧,院子裏喂雞的婦人見了先是驚呼一聲,以為來了貴客,忙在圍裙上搓了手,“小公子有事?”

黎夙點了點頭,道:“這位嬸嬸,我和這隻小笨狗走了一天的路,能不能給我們換些水喝。”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靈石遞給婦人。

婦人哪裏見過靈石,看著亮晶晶的一塊以為是什麽寶貝,連忙推辭道:“這麽貴重?受不起受不起,鄉下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糧食和水,小公子,你進來坐吧。”

“嗯,多謝。”黎夙也不推辭,不動聲色得將靈石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徑直進了屋。

屋子裏麵打掃得纖塵不染,牆壁上掛著幾串紅紅火火的辣椒,婦人鑽進廚房,沒多久便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黎夙忽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得道:“好香,我明明辟穀了。”

玉璣趴在他手邊,“我也餓了。”

黎夙哈哈笑了出來,他哪裏見過這樣喊餓的玉璣,真是可愛又可憐。

“小公子,用飯吧。”婦人端了兩盤熱菜和一盤鹹菜,還有幾個白麵饅頭,“農家沒什麽特別好吃的招待,不過都是我家男人自己種的,幹淨!”

黎夙大大落落得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眼睛笑成了月牙,“很好吃,謝謝嬸嬸。”

婦人一直望著黎夙,真是越看越喜歡。

黎夙放下筷子,問道:“嬸嬸,我看村子裏麵好熱鬧,有什麽喜事?”這一路走過來,雖然接觸的都是沒什麽修為的百姓,但是黎夙覺著這樣的日子比得當初在柒微山上修煉要有意思得多。

“村東老趙家在田裏挖出個大石頭,上麵畫著紅紋,找山上道觀裏的道長下來一看,說是神仙降下的寶貝,隻要在村裏震著就保準沒災沒難每年豐收!”婦人興奮得道,“我們今晚便要辦個慶典!”

黎夙聞言,眼睛亮了,道:“我可以去你們的慶典嗎?”

婦人忙道:“當然可以。”

入了夜,家家戶戶的燈點了起來。

黎夙抱著玉璣跟著婦人一家三口到了田裏,果然見一塊足有三人合抱那般粗細的石頭擺在那裏,上麵紋案複雜,站得遠,周圍篝火閃閃爍爍,黎夙也看不清石頭上的圖案。

各家食物都混在一起,供村民們享用。男人坐在田邊上,抽著旱煙說說笑笑,聊著天氣聊著收成,女人們搬了板凳,一邊在手裏頭繡著東西,一邊笑罵自家男人和孩子。一派其樂融融之景。

黎夙摟著玉璣,道:“真好。”

在此之前,玉璣從未想過,這些他視作微末的生命竟然能散發出如此耀眼的光彩,就連他自以為冷硬的心腸都不禁動容,他靠在黎夙懷裏,低聲嗚嗚。

黎夙撫著他的背,道:“不要難過,以後的光陰,你便拿來彌補這些生命,還有……我。”

他低下頭親吻玉璣的額頭:“你要一直陪著我。”

玉璣伸出舌頭舔著黎夙的嘴唇,低沉的男聲響起,“黎夙,我對不起你。”

黎夙瞪了一眼玉璣,含笑說道:“這種時候,你不該說這個。”

玉璣望著黎夙,等著他的下文。

黎夙見他還是老樣子,呆呆的也不知道應和一聲,歎了口氣,摟住玉璣:“你應該說,黎夙,我愛你,我好愛好愛好愛你!”

話音方落,田裏的石頭忽然爆發出驚人的光彩,村民們一陣**,紛紛向著石頭叩首,以為天神顯靈。

而黎夙則站起了身,一臉驚訝與喜悅得看著石頭,那種熟悉的真氣……是他師傅柒微君的……

師傅,這塊石頭是師傅的東西……

還未想完,身子一沉,有什麽東西壓了下來,黎夙的身子被緊緊得抱住,伴隨著溫熱的呼吸,玉璣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黎夙……”他將黎夙推到背後的樹上,火熱的吻立刻壓覆了下來,唇舌毫不猶豫得侵入黎夙最讓他頭疼不已的小嘴中,反複吸.吮,糾纏著他的舌頭,要將對方呼吸完全掠奪。

黎夙起初怔愣住了,可這熟悉的感覺,那種幾乎要喘不上氣的快.感讓他無意識得就摟緊了對方,雙腿盤上玉璣壯碩的腰部,緊緊擁抱著與他親吻。

玉璣剛變身回來,身上一.絲.不.掛,入手處全是結實的肌肉,他早就知道,玉璣的外表看起來泛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可他的身體強壯有力,足以讓他神魂顛倒。

而他身下的那根東西正貼在他的大腿邊緣,隔著衣服熨燙了他的皮膚。

這種令他渾身都在顫抖的歡.愛讓他思念了整整一千年,他懷念著玉璣擁抱著他,親吻著他每一寸皮膚,用他的碩大貫.穿自己時帶來的無上感覺。

“玉璣……嗯……”他呻.吟了一聲,玉璣的手已經探入了他的前襟之內,玩弄著他胸前的茱萸,雙唇順著修長的脖頸一直下吻,在鎖骨處徘徊不去。玉璣的身體緊緊得壓在他身上,背後被樹皮摩擦得既癢又疼。

玉璣稍稍退後一點,望著黎夙。他的衣服半敞著,露出白皙的胸膛,胸前兩點茱萸紅潤泛著水光,頭發淩亂,發帶已經掉到了耳後,他俯□咬住黎夙的喉結,將他的腿抬起牢牢得束縛在自己的身側,“黎夙,我要你。”

“廢什麽話……哈……”黎夙感覺到那對犬齒在喉結上下摩擦著,莫名的快感快要將他燃燒殆盡。一陣天旋地轉,玉璣將他翻了個身。

玉璣靠在樹幹上,從背後摟抱住黎夙,一隻手從身前探入手掌包住黎夙挺直了的玉.莖,手指伸入了他的後.穴,一點一點得開拓著。

那裏已經變得有些濕軟,黎夙喘息不已,忽然一聲驚叫,嘴巴被玉璣捂住,“村民。”含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黎夙想到前麵還有這麽多村民在祭拜天神,隻要他們將火光往這裏一打就可以看見自己與玉璣的不堪,臉漲得通紅,他反手抱住玉璣,喘息得越發厲害。

直到三根手指進出無虞,玉璣這才提了男.根頂在黎夙的小.穴上,挺了進去。

兩人同時發出舒服的呻.吟聲,玉璣滾燙的雙手牢牢摁住黎夙的臀部,貫穿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生猛而用力,黎夙伴著玉璣的節奏低聲呻.吟著,二人的喘息聲逐漸交織在一起。

“啊……玉璣,用力一點……”

“嗬……受得住?”

“試試、試試看啊……”

玉璣的抽.插愈發的劇烈,淫.靡的聲音在夜色中蕩漾開來。

千年的空虛被填滿,黎夙恍然驚覺,他盼了千年的東西,不是想要玉璣的真相,也不是想要他的道歉,隻是想要能和他永遠在一起……無論以哪種形式,無論過著怎樣的生活,隻要他和他。

南燭微微笑著將頭轉過來,挑著眉戲謔得看著耳根子通紅的墨宵,調笑道:“師兄,這出活春宮演得如何?”

墨宵道長咳了咳,尷尬得道:“師弟,非禮勿視。”

南燭哈哈笑了幾聲,道:“這大道邊上我走我的,我看我的,他們有膽子野合,也該想到會有人看見。”

野合這個詞讓墨宵道長的小心肝跳了兩跳,忙轉了身,慌亂得離開。

南燭忽然從背後抱住墨宵,咬了他的耳垂,道:“師兄,你硬了。”

如此直白的話讓墨宵的臉更紅上了幾分,他無奈得笑了笑,道:“師弟,休要胡鬧。”

“師兄,憋壞了可不好。”

墨宵掙開南燭,腳下踩了禦風咒竟是要落荒而逃的樣子。

南燭難能看見,一向姿容非凡的墨宵師兄如此狼狽,勾了唇不慌不忙得道:“師兄,你在寒石窟守了我那麽多年,就為了要這個結局?”

墨宵離去的身影一頓,站在遠處,淡然道:“師兄弟一場,這本是該做的。”

“師兄弟?”南燭的聲音響起,“師兄指的是互相愛慕的師兄弟?”

墨宵轉過身看向南燭,“師弟,你?”

“師兄,我一直在等著是你耐不住先說還是我壞脾氣得捅破這層窗戶紙。”南燭搖了搖頭,一副挫敗的樣子,“你總以為我故意不去看你的心意,可我就隻是在撅著脾氣等你先表白。現在,你贏了,師兄。”

墨宵道長瞪大了眼睛,黑衣衣擺被吹吹起,身後披散的長發飄飄揚揚。南燭看了心中顫動不已,隻一閃身便到了墨宵身前,他撫上墨宵溫潤的臉龐,將唇湊了上去,“師兄,我喜歡你。他們這對千年不死的老妖精都能終成眷屬,你難道要等到我化成一攤枯骨才肯跟我表白心跡嗎?”

墨宵被問得一言不發,隻怔愣得望著近在眼前的南燭。

南燭挑了眉看他,揶揄道:“師兄讀了那麽多書,這會兒怎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讀的內容難不成都給了我?”

墨宵這才有些反應,可剛要開口說什麽,便聽南燭喃喃道:“這頂帽子可扣得不小,我還沒從師兄這裏吃到東西呢,罷了,現在吃也不遲。”

霸道得堵住了墨宵的雙唇,南燭睜著眼望著對方的反應,墨宵認命得閉上了眼,一手攬住南燭的腰,深深得吻了回去。

南燭狡黠得勾了唇,閉上眼,認真得完成這個仿若儀式一般的吻。

他和師兄的關係現在又近了一步,就如同他兒時幻象的那樣。

愛人,仙侶,真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