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四月裏的一天。已是深夜十分，小區裏一片靜謐，偶爾會看到幾家亮著電視的幽幽光芒從窗戶映射出來，那一定是男主人在看直播的歐洲足球聯賽，再就是小區內有流浪貓在@叫@春@，那一聲聲刺耳的嘶吼，讓睡眠質量本來就不佳的人心裏更加煩亂，這時，一戶人家的燈亮了，陽台窗戶打開一條縫，突然從陽台飛下一塊重物，把樓下的幾隻@叫@春@的流浪貓打跑，小區終於又恢複了平靜。

一個看樣子年齡不大的女孩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直定定的透過窗戶看著天邊那輪被幾絲烏雲時而遮住時而隱現的明月發呆，並時不時按亮枕邊的手機看下現在是幾點幾刻，她的這一舉動，恰巧被起夜上衛生間的媽媽透過門窗看到了。媽媽走到女孩房間外，輕輕用手推開了房門。

“小美還不睡啊，明天不是有麵試嗎？”媽媽關切的走進女兒小美的房間坐在女兒床邊，輕拂著女兒的頭發輕聲道。“睡不著，”女兒翻了一個身，看向媽媽繼續說道：“媽媽，你說我能麵試成功嗎？我覺得心裏沒底，要不還在中介公司好好幹得了。”“不試怎麽知道不行，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凡事隻要努力了，沒有得到心裏也不後悔。”

媽媽說完，輕捏了下還有些嬰兒肥的女兒臉蛋，笑笑走出了房間，一會兒給女兒倒了一杯牛奶，看著女兒喝下後，細心的給女兒蓋好被子，又囑咐幾句“別想太多，好好休息吧，”才走出了女兒房間。

翌日九點整，市報社門前已經聚集了幾十名來此麵試的年輕男女，一個個都穿得十分端莊與正式，並且人手一份內容詳盡的學習、實習簡曆，這期中就有昨天沒有休息好的那個女孩，她的名字叫——葉妍美。

通知葉妍美來麵試的是前天。那天下午時分，因為一上午工作都很忙，以至於下午了，葉妍美才剛剛把從家裏帶到單位的盒飯在微波爐熱好，準備和同事一起吃飯，結果這時手機響了。

“喂，您好！”葉妍美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是葉妍美嗎？我是報社人事處，你之前是打過來一個電話谘詢麵試的事嗎？領導討論後覺得你可以來麵試下，怎麽樣，後天有時間嗎？也就是周一一早。”打來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很是幹練的樣子，說完就等葉妍美的回話。“哦，有時間，有時間，幾點去呢。老師。”葉妍美沒想太多，馬上應和著，好像她不馬上說話，對方就要掛斷電話，她的又一次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就要瞬間從眼前消失一樣。“周一早九點，帶好簡曆，來報社門口，到時有人接你，有事再來電話問我，我姓趙。”趙老師說完，沒等葉妍美回複，就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葉妍美看著電話上顯示的市報社固話，再回想下剛剛的談話，許久沒有回到神來，還是同事陳靜來喊她吃飯，她才回神拿上盒飯去吃飯。

時間還要回溯到六天前，葉妍美一早來單位上班後，電腦前就已經壓了一疊昨天她下班後，由企業部的同事加班填寫的企業招聘簡章，葉妍美習慣先把這些簡章過下目，把字數少、要求少的先電腦錄入，最後再錄入字數多，要求高的，當她翻看這些簡章時，突然被手中的一份招聘簡章驚到了，因為葉妍美專科畢業來這家中介公司工作兩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事業單位來此招聘用工，不過看到後麵有一個括號，裏麵寫了幾個字：“非編製內用工。”

看著這幾個字，葉妍美明白了原來是招合同工，沒有多想看起具體招聘條件來，不知怎麽的，越看越覺得這個崗位是給自己設立的，因為上麵要求的年齡、學曆、技能，葉妍美全部符合，想了幾秒後，葉妍美拿出手機給上麵的電話撥了過去，並把自己的情況進行了簡單介紹，對方接電話的是位先生，從始至終隻說了一句話：“嗯，好，留個電話，等通知吧。”隨後記下葉妍美的電話後，就掛斷了電話。葉妍美掛了電話又看看手中的招聘簡章，一個念頭浮現腦中，“別錄入電腦了，萬一競爭者比我強怎麽辦！”於是，她就把這份簡章，撕了，扔在了衛生間，並想著，沒人問就不提，有人問了就說沒有看到，隨後錄入起其它幾份已經分好類別的招聘簡章來。

來報社麵試的男女中，有些認識的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互相打氣緩解著緊張情緒。不認識的女孩們大都雙手抱著簡曆，口中念念有詞，好像在背提前想好的麵試中要講的多麽得體給自己加分的話，男孩們就灑脫多了，貌似一臉輕鬆的樣子，但是，心裏看得出也在打著鼓。葉妍美看了一眼大家，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人群的最外邊。這時大家被一聲車喇叭聲驚到，原來麵試的人群擋住了來上班的報社員工的車進出大門，人群趕忙“唰”的就分列在了大門兩側，並都對開著車來上班的報社員工投去羨慕的眼神。

又過了一會兒，從報社大樓走出一個人，來到門口先是看了一眼大家，粗略的點了下人數，隨後就一手拿著份名單，念一個人名，給那人一張臨時通行證，並一起給站崗的武警過目走進了報社大門裏，直到還剩葉妍美與另一個女孩時，那位老師看了看身邊的麵試者，又點了一遍人數看看手中的名單，前頭帶路領著一群人朝著報社大樓走去。

那個和葉妍美一起留下沒有點到名的女孩，眼神巴巴的看看已經走遠的人群，又看看和她一樣沒有點到名的葉妍美，猶豫了一下，走近葉妍美輕聲道：“你是來麵試的嗎？”葉妍美此時正在低頭看手機時間，聽到有人與她說話，抬起頭，看眼女孩，沒有回複，隻是輕點了下頭，以示回答。女孩得到答案眉頭輕皺了一下，眼睛遠眺下報社大樓出口處，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和葉妍美說話，冒出了一句：“怪了，不是定好了九點嗎？怎麽名單會沒有我呢？”說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走到遠處打電話去了。女孩表情誇張的打了近五分鍾的電話，重新回到大門口等待麵試。

又過了幾分鍾，報社大門終於又走出一位看樣子像是來帶葉妍美與女孩進去麵試的人，結果還真是，那個年齡也不大的老師走到門口看眼站在門口正用渴望的眼神看她的葉妍美和女孩，說了聲：“你們是前天通知麵試的葉……”估計是沒記住名字，又看了眼手機，抬頭繼續說道：“葉妍美、王晶。”“是！”葉妍美與那個叫王晶的女孩一起強壓心中喜悅答應著。“好，這是你們的臨時通行證，收好了，來給武警看下。”老師說完給了葉妍美與王晶一人一張準考證大小的紙片，上麵印著“臨時通知證”五個字，並在上麵注明，“有效期一個月，過期到保衛部辦理。”葉妍美與王晶拿過臨時通行證，出示給武警看後，就跟著老師走進了報社大院。

走進院子才發現，大院裏麵很是寬敞，比從大門外看要大出許多。院門的兩邊，右手為來訪登記處，左手則為收發室，往裏走就見大院右邊種了很多棵高高的石榴樹，上麵已經開滿了鮮豔的紅色石榴花，被石榴樹圍繞起來的是一個目測可以停二十幾輛車的地上停車場。而大院進去左手是一個小花園，裏麵有石桌石凳，及大片的草坪及依院牆而種的一排鬆柏樹，草坪上此時正有一隊武警戰友在進行訓練，一個個的趴在草坪上，好像在做伏臥撐，有些賣力氣的汗珠都已經砸在了草坪上，但是，來回度步的領導還沒有喊停的意思，那些二十出頭的男孩們就繼續揮汗如雨的一個接一個的做著。

葉妍美與王晶跟著老師又經過了幾棟老式建築，終於來到了報社於前年剛剛落成的三十層的新大廈前，走過幾級台階來到大廈內部，裏麵的一樓大廳很大，這裏執勤的則換成了保安，給保安出示過臨時通行證後，葉妍美與王晶跟著老師坐電梯來到了大廈二十層的人事處，此時給她們麵試的一位老師已經等在人事處大辦公室門外。

老師帶葉妍美與王晶走近那個老師後，跟葉妍美與王晶介紹起麵試老師來：“這位是辦公室的張主任，她給你們麵試。”說完跟張主任說了聲，“主任，那我回去了，上午還有事呢。”“好，受累了啊，謝謝。”張主任很客氣。“嗨，走了。”帶我們進報社的老師說完，就進了人事處的大辦公室。

就看眼前這位辦公室張主任，年齡大約四十多歲，女性，個子不高，腰板挺得很直，微卷的短發，鬢角處挽在了耳後，眼睛亮亮的，穿了一身西褲襯衣，見來接葉妍美的老師走了，就微笑著帶著葉妍美與王晶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房間裏麵很是簡單，隻有一台電腦、一把電腦椅，及一個雙人沙發，連個茶幾都沒有。

張主任進去叫葉妍美與與王晶隨便落座後，先是仔細的看了看她們的簡曆與學曆、學位證書，並依據簡曆所示問了幾個簡單問題，比如學曆情況，此前的工作情況，再就是問了問喜歡看本報社出版的哪份報紙、哪個版塊。是葉妍美先回答的，她幾乎沒怎麽思考就說喜歡報社出版的一張名人傳記類報紙。而王晶回答時，明顯吸取了葉妍美的答案，她回答的是，她喜歡報社品牌晚報的國際政治版塊，張主任聽後都沒有給出什麽表情變化，隻是輕點下頭，笑了笑，隨後就讓她們上電腦打了打字，看看她們的打字速度，又問了問會否用辦公耗材，就讓兩位回家等通知了。

兩人直到走出大門友好的告別時，心裏都還在打鼓，因為這個麵試太簡單了，根本也沒問什麽實質問題，也沒有筆試，就結束了，想著應該成不了，就沒多想，高興的回到了各自的單位繼續上班。

晚上回家，剛敲了一下門，葉媽媽就開門笑臉相迎女兒進家門，“麵試怎麽樣？有戲嗎？”葉媽媽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書包掛在了玄關衣架上，扭頭問起今天麵試的情況。

“感覺不出來，不過那個張主任人看著挺利害的，雖然一直掛著笑臉，但是，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葉妍美說著進了洗手間把手洗幹淨，出來繼續說道：“她問了我喜歡報社的哪份報紙。”“你怎麽回答的？”葉媽媽急切的問道。“我就直說了，喜歡曆史傳記版塊。”母女倆在餐桌落座，葉妍美說道。“其它還問什麽了？”葉媽媽覺得這個問題回答的沒有毛病，繼續問起麵試情況。“後麵沒問別的了，就讓我們回家等通知了。我就繼續上班去了。”

葉妍美說完，拿起筷子看著媽媽炒的兩個青菜，拿起媽媽剛剛端到手邊的飯碗吃了起來。葉媽媽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看女兒餓了，也跟著吃起飯來。

此後的一周時間，葉妍美繼續在原單位安心工作，她去麵試的事隻和她在單位的一位不錯的同事陳靜提過一句，陳靜聽後也沒覺出葉妍美麵試時說話哪裏有問題，但是，感覺一周了報社還沒信兒估計是沒戲，不過嘴上倒沒有說多少潑葉妍美涼水的話。兩人依然有說有笑的中午一起吃飯，周末時陳靜對象通常加班就約上葉妍美一起上街逛逛。

陳靜和葉妍美同年，而且是一起進的這家私企，不過她比葉妍美會來事兒，葉妍美這個女孩比較安靜，不適合做前台工作，所以，公司招她進來後就給她安排了錄入文員的工作，而陳靜呢能說會道的，雖說長得很普通，但是，一說話就透著跟人近呼，不管認識不認識，她一說話都跟人特自來熟。兩人關係好，還是葉妍美有回工作上被一個特別事兒的同事欺負按莫須有的罪名，葉妍美這個嘴笨的丫頭又不會為自己辯解，結果把過程看個滿眼的陳靜倒坐不住了，出來霹靂啪啦兩句話，就把事情弄清楚了，結果那個欺負葉妍美的同事不再囂張低頭認錯，葉妍美也沒有再背黑鍋，兩人自那以後就成了比較要好的朋友。

這個周末，陳靜的對象又是加班不能陪陳靜，於是她一個電話就把自己在家呆著的葉妍美給叫了出來，兩人在商業街匯合後，就開始手拉手逛起街來。逛到中午，兩人吃過KFc覺得商場並沒有多少新品還都是上周的老樣子，加上四月的天乍暖還寒的，就由陳靜開車去了市圖書館去看書了。

市圖書館半年前進行了借閱製度改革，手續較之前省略了很多步驟，這可把葉妍美這個愛看書的小丫頭給樂壞了，圖書館一放開借閱就第一批去辦理了新的借閱卡，並極力勸說陳靜也去辦了一張，兩人周末不是逛街就是上圖書館消磨時間，加上裏麵閱覽室裏有好多剛剛上市的雜誌都可以一睹為快，也省去了購買的額外花銷何樂而不為啊。

兩人開車到達市圖書館時正好是下午十四點開館的時間，陳靜開車進到圖書館大院後，本來想把車停在圖書館大樓門前的停車位，結果一看才剛剛到點，館門前的車位就已經全被占了，沒辦法就讓葉妍美先下車去閱覽室占座位搶雜誌，她開車去遠一點的停車場去停車。

葉妍美走進圖書館發現今天的工作人員很多，好像要辦什麽活動，來到閱覽室發現今天外麵車停了不少，閱覽室裏倒還是有很多空座的，就在閱覽室門口刷過借閱卡後，直奔她最喜歡的彩妝啊、寵物啊、旅遊啊雜誌專區而去，一樣拿了一本最新的雜誌選了一個靠裏的位置，看了起來。剛剛翻開雜誌準備看，停完車的陳靜也來了，選了幾本她喜歡的雜誌坐到了葉妍美旁邊兩人專心的看起書來。

“大爺，您這雜誌有損壞啊，我們得按雜誌價格的20%對您進行罰款。”專心看書的兩人，耳中突然傳來了閱覽室門口工作人員的一句話，兩人同時合上雜誌抬頭看向工作人員。就見一個歲數很大的爺爺站在工作人員的桌子前，嘴裏一直念叨什麽，他的卡借別人了，是別人借的書，他不清楚，來為弄壞雜誌辯解。但，工作人員卻不聽他的話依然好語好氣的據理力爭著，其中一個工作人員還翻看了下書的出版日期，一看就是四月當月才剛剛出版的，說了一句：“大爺，您看您這麽大歲數了，也是愛看書的人，我說什麽話，您一定聽得懂，您看。”說著她把雜誌拿了起來衝著大爺揚了揚，“這就是當月的新書，別管是誰借您的卡，但是，總歸是用您卡的人把書弄壞的吧。”這時那個大爺居然耍起無賴來，死活就是不肯照原價的20%賠錢，而且僅僅才二元錢而已，結果那位揚書的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一邊走出辦公區，一邊手往褲袋裏伸，嘴上則說著，她可以替大爺出錢，結果這時可恥的一幕出現了，那個大爺居然嘴上說著愛出不出，反正不是我弄的，我不管！說完，一把搶過工作人員手裏的借閱卡，慢慢悠悠的就走出了閱覽室，這時那位說要替大爺交罰款的工作人員終於控製不住心中的怨氣衝著大爺遠去快要消失在圖書館大廳的背影喊了句：“大爺，您歲數不小了，這就沒意思了。”隨後，另外的兩個工作人員也報怨了幾句，“那麽大歲數，不懂人事”的話。並且，有人提議把大爺的借閱卡給鎖死了，並戲謔的說道：“就這主兒，兩塊錢都不願意交，要下回來借書，看卡鎖了，以為一百塊錢押金都作廢了，不得跳河啊。哈哈~~~”幾個工作人員一起笑了會，閱覽室終於恢複了平靜。

看完整個過程的葉妍美與陳靜看大爺沒臉沒皮的消失了，對視一笑，繼續看起雜誌來，並小聲也跟著工作人員說了一句：“那麽大歲數真白活！”

兩人把手中的雜誌看完，時間已經快十六點了，因為陳靜對象已經加完班回家了，所以陳靜硬拉著還沒看夠的葉妍美走出了閱覽室，結果剛剛走到圖書館走廊發現工作人員原來在布置隨後在圖書館展出的本市民間人士的攝影作品，葉妍美就以陳靜要取車為由，讓陳靜先去開車，自己則駐足看了起來。

這組攝影作品是為了迎接五一勞動節而舉辦的，一共有二十幅照片，全部為全市喜好攝影的民間人士自己取景拍攝並評選出來的，其中有一幅為幾個相片拚接組成，背景為本市的水上公園，人物為水上門口的真人古希臘塑像，這位攝影師一連抓拍了好幾張真人塑像，一起展示有如看動畫片一樣，特別有創意，葉妍美覺得好看，還用手機把相片拍了下來，剛剛把手機放回書包，陳靜的電話就來了，說已經在門口等她了，讓她快點出來，葉妍美答應一聲，就一路小跑，來到門口上了陳靜的車。

結果，坐到車裏怎麽感覺車內布置才一會就變樣了。首先：陳靜特別喜歡小的毛絨物件，所以在她對象出資給買的一年不到小PoLo裏掛了可說整整一車各式各樣的吸盤式毛絨玩具。其次：她車內還放了一瓶皮革味道的香水，每回葉妍美坐她的車，都會提前摒住呼吸，好上她的車好好呼吸幾下。結果今天車內一點味道也沒有，而且空空的，別說毛絨玩具了，連一根長頭發都沒有。

這時，覺出異樣的葉妍美頭轉左一看，天啊，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的根本不是女孩陳靜，而是變成了一個很有氣質的大男人，此時那個男人也正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這時葉妍美才意識到是她的問題，她走錯車了，心裏暗念一句：“都怪陳靜催命，要不也不會出這種國際玩笑。”心裏念叨完，馬上臉色緋紅，不敢直視那位男士的眼睛，輕聲說了句：“先生，對不起，我上錯車了。”

說完，沒等那位男士說話，葉妍美就急忙開車門下了車，下車的同時看到車外站著一個怒目圓瞪的女孩再看她，顯然是車內氣質哥的女朋友，葉妍美趕忙又是對那個女孩連說了幾聲對不起，又隔著車窗向裏麵已經臉現微笑的男士說了幾聲，抱歉，環顧四周，就見陳靜已經開著車門站在馬路上，原來她不是在圖書館門口，而是在圖書館大院門口，再一看，兩人的車都是黑色的PoLo，所以葉妍美給認錯了。

葉妍美趕忙低著頭衝向陳靜上了車，又隔著車窗看了看此時那對男女，就見男士還在對她微笑，而那個女孩的臉色也沒有了情緒，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隨後，嘴動了一下，那個男士的車就啟動開出了圖書館大院，朝著陳靜與葉妍美的反方向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