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結婚

放生 52、結婚

到了下班時間,衛藍又被衛媽媽心急火燎地召回去,說是煲了湯,晚了就涼了之類雲雲。

衛藍雖然覺得有點無奈,但媽媽好意她不好也不敢違背。於是本來準備下了班去見段之翼,也隻能發短信告訴他他老媽等她回家,不和他見麵了。

短信發過去後,如衛藍所料,半天都沒有回應。她都能想象出,段之翼自己辦公室看到短信後表情,肯定是目眥欲裂,估摸著手機都該陣亡了。

然而,正當她準備放好手機離開時,短信提示音卻響了一下,她拿出一看,正是段之翼信息,言簡意賅一個“嗯”字。

還能簡單點咩?魂淡!衛藍撇撇嘴腹誹。

按著母親大人指示,匆匆回到家,衛藍一打開門,便聽到廚房裏傳來歡談笑聲。她心下疑惑,她才剛剛搬家,怎麽可能來客人。不過再仔細一聽,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聲音實是再熟悉不過。

果然,不等她進去看個究竟,衛媽媽和明光各自端著盛好菜,說說笑笑走出來。看到她愣客廳,明光笑著對她開口:“藍藍,你回來了,我聽說阿姨來了江城,正好出院,就來看看阿姨了。”

衛媽媽堆著一臉笑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是我給明光打電話問他身體怎樣,他知道我來江城,特意來看我。這孩子就是懂事。”

兩個人都是坦坦蕩蕩,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衛藍都不知該說點什麽。她也真是佩服她老媽,當初酒店發生鬧劇時,那般義憤填膺,恨不得將明光一耳光扇死,現竟然對他毫無芥蒂。

女人,果然是種令人費解生物。

不過,衛藍也知道,明光向來是中老年婦女殺手,他嘴巴甜一點,態度誠懇一點,搞定她老媽還不是分分鍾事。

衛媽媽見女兒還愣原地,站餐桌邊朝她招招手:“傻站著幹嘛?還不過來吃飯!”

衛藍哦了一聲,挪了過去。

一頓晚餐下來,衛藍幾乎沒說什麽話,但是毫不影響飯桌氣氛,衛媽媽和明光相談甚歡,一道菜都能從讚頌味道到烹飪方法再到營養成分聊個遍。衛藍當真想豎起大拇指,給兩人各自點讚。

話說回來,明光確實是個惹人喜歡男人,衛藍也不是那種分手後便老死不相往來理論擁護者。相反,她覺得明光是做朋友上乘人選,和他相處,輕鬆自。

但她現也隻是想想也就算了,段之翼那種性格,別說她是和明光做朋友,就是要他知道兩人見過麵,大概都會炸起來。

她可一點都不想以身涉險。

吃過飯,明光主動幫忙收拾餐桌洗碗,完了之後又陪衛媽媽看電視,儼然是忘年交模樣。好,他算是知道進退有度,時針指到八點多,屏幕裏狗血電視劇一集結束,他便起身告別。

衛媽媽臉上顯然出現不舍,看了眼坐一旁一直不發一言人,微微有點不滿,道:“藍藍,你去送送明光吧,他第一次來,天這麽黑,別是搞錯大門方向了。”

衛藍怨念,她自己也才搬來幾天好不好?不過想想正好找機會再說得清楚點,便應承著起身。

出了門,兩人就陷入沉默,都是若有所思模樣,和剛剛屋內截然不同。

戶外夜色已深,到了樓下小路上,衛藍終於先開了口:“明光,你知道我媽很喜歡你,你這樣討她歡心,可能會讓她誤會我們還有複合可能。”

明光淡淡笑笑:“藍藍,你別擔心,我沒有別意思,分手了不是還能做朋友麽?”

衛藍點頭:“我知道,但是……”

“但是你怕段之翼誤會?”明光替她說完。

衛藍誠實地點點頭:“他脾氣不是太好,我怕他多想。”

明光沉默了片刻,試探著問:“既然知道他脾氣不好,為什麽還要和他一起?”

這回輪到衛藍沉默,隻是看向他眼神從容篤定,那裏麵已經給出了好答案。好像是說,也許那人有萬般不是,但是隻要喜歡,一切缺點也就微不足道。

明光微微垂目神色掩飾不住落寞,他避開她眼神,輕啟嘴唇,淡淡道:“你確定你真了解他嗎?確定他就是那個你可以托付終身人?”

衛藍依舊沉默,隨即搖了搖頭,扶額笑了笑:“我好像是不太了解他誒!”頓了頓,又繼續“不過也沒關係,我沒冒過險,這次就試一試。”

明光目光微動,昏暗路燈下微微俯視著她,良久,忽然也笑了,是衛藍熟悉爽朗笑容,他伸手隨意將她飄散發絲綰耳後,道:“不管怎樣,你開心好。我走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沒事來煩你。”

衛藍點頭嗯了一聲:“謝謝你明光。”

看著明光身影消失月色中,衛藍才轉身往回走。

走了幾十米,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頭朝著那不對勁位置看過去,隻見小區花壇邊停著一輛車,車外靠著窗戶則站著一個清瘦頎長人,那人手裏拿著煙,紅色火光夜色中若隱若現。

衛藍隻覺頭皮發麻,一邊心道完了完了,一邊朝那人跑過去。

她先是一把奪過段之翼手中煙,扔旁邊垃圾桶,而後又趕緊折身,一把將他抱住,立刻招供:“我不知道明光會來家裏,是我媽叫他。你不準生氣。”

她不是愛撒嬌小女孩,也撒不來嬌,但是知道段之翼吃軟不吃硬,隻能秉著惡心自己準備,用嬌嗔語氣說完上麵話。

段之翼哼了一聲,僵著身子不理她。但片刻之後,又已經陰陽怪氣開口:“那你幹什麽讓他摸你頭發?”

這個……

衛藍深深意識到跟他是講不清道理。而她這時才發覺,初冬夜晚,這個家夥竟然隻穿了一件襯衣,涼風茲茲刮過來,他臉頰都是冰。

她用自己溫暖手掌摸了摸他臉,語氣帶著佯嗔:“你是不是這樣站了很久了?是想感冒麽?!”

段之翼聽了她關心話,本來黑著臉,稍稍緩和,拉下她手,打開後排車門,大力抱著她一同坐了進去。

車內溫度比外麵高很多,加之兩個人抱著,段之翼身上,便慢慢熱了起來。

他不說話,也不讓衛藍說話,進了車內,便將她放自己腿上,覆上她唇,邊啃咬著,邊將自己舌頭喂進她口中,濡濕地吻她。

他吻又凶又狠,衛藍猝不及防,被他抵前排椅背上,嗚嗚地叫著胡亂動彈。可半眯著眼睛瞥到窗戶外麵有人路過,怕動靜太大引人注意,被人知道後丟人丟到太平洋,她隻得努力忍著,任他為所欲為。

哪知這一讓步,段之翼就得寸進尺,趁她被吻得雲裏霧裏時,將兩人褲子解了開。

衛藍反應過來時,自然是為時已晚,他早已經借著這個別扭而變態姿勢,進入了她身體,用力地衝撞起來。他動作非常大,於是整個車身也便隨著搖晃了起來。

又羞又憤衛藍,漲紅著臉,扭開被他纏住唇,喘著粗氣,空出手用力捶打他背:“你瘋了?會有人看到。”

段之翼不為所動,隻繃著身體,繼續晃動。

外麵確實有三五人走過,看到停到路邊黑色車子動靜,自然猜到是進行什麽,笑鬧著離開。

衛藍隱約聽到外頭動靜,想死心都有了,再想老媽還樓上,加羞憤,卻因為身下感覺,漸漸忍不住,她嚐情,欲不久,頭一回感覺如此強烈,如何忍都忍不住。可又不敢叫出聲,隻能咬牙用力憋著,嗯嗯啊啊從鼻子裏發出悶悶聲音。

段之翼見她這副隱忍模樣,頓時加激動,動作也大了幾分,粗重喘息聲噴她熱熱耳邊,讓她整個人漸漸一片空白,不出多久,便自己先爬上了頂峰,癱軟了下來。

段之翼抱著她,還持續,不過衛藍身下變化,也漸漸讓他到了強弩之末,後悶哼著,力氣大得,將衛藍差點頂上了車頂。

劇烈時候,衛藍腦子閃過一絲清明,反應過來,急忙推他:“你沒帶那個,別弄裏麵。”

段之翼聽罷,紅著眼咬著牙,整張俊臉已經扭曲,似乎是用大力氣,幾次大力之後,猛地抽身而出,悉數弄兩人褲子上。

兩個人都像是脫了力一般,哪裏有力氣管這些,隻抱一起重重喘息恢複,呼吸著彼此間氣息。

過了十來分鍾,段之翼才終於喚回了周身力氣,他將衛藍從自己身上放下來,坐他旁邊,又探身從前麵抽了幾張紙,替兩人清理。

借著點點車內光,他看到衛藍還微微喘著,幾根頭發黏額頭前,累極了模樣,他愉悅地彎起嘴角,親了親她臉:“我們結婚吧。”

他說太過稀鬆平常,就像是討論天氣一般。可衛藍卻被驟然驚醒,打了個激靈,立刻道:“你說什麽話呢!咱倆才一起多久?我媽怎麽可能同意?”

“我們已經認識九年了。”段之翼臉色沉了沉,像是提醒她。

衛藍怕他犯軸,趕緊安撫:“再等等吧,先給我媽一個緩衝期。”說完,她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哀嚎一聲,哭喪著臉道:“慘了,我出來這麽久,我媽肯定還以為我和明光依依話別呢!”

段之翼哼了一聲,別過臉表示不滿,衛藍整好衣服,抱怨:“還不是都怪你,幸好天黑,也沒人認識我,不然我真是沒臉做人了。”

她說話時,段之翼忽然轉過臉,她以為他有什麽話要對自己說。不料,他卻隻是垮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冷不丁冒出一句:“剛剛做不好嗎?”

於是,衛藍本已經正常臉,再次一紅。大哥,你說這種限製級話題時,能不能不要這副詭異淡定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