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

驚恐

痛!

衛藍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入眼之處,是陌生的屋頂。她腦子猶在混亂,用力拍了拍 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

隻是這一拍,方才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斷裂的畫麵一點點拚湊起來,她想起自己是在星光璀璨和同學們唱歌,而後隱約看到了段之翼,再然後便是段之翼拖走……最後……

衛藍啊一聲尖叫,猛地坐起來。驚恐地環顧四周,她很肯定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這張黑色的床,她也從未見過。

而最讓她驚恐的是,她已經發覺自己渾身不著寸縷。

衛藍顫抖著手輕輕打開覆蓋在身上的黑色被子,她看見自己光裸的身體。

腦子裏忽然響起段之翼說過的話,如同魔音穿腦的聲音“三個男人,一整夜”。

衛藍未經人事,並不能迅速判斷自己是否已經被侵犯,但身體卻著實是到處酸疼。她隻能不知所措地揪緊被子,瑟瑟發抖。

“終於醒了?”一個哂笑的聲音忽然響起。

衛藍驚惶地抬頭,看到段之翼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

到底隻是一個生活順遂的普通高三女生,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已經完全超出她所能想象和承受的範圍。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先前的張揚得意,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她抱緊身上的被子,大聲哭出來,抽泣的聲音裏無不是害怕:“段之翼,我是不是被□□了?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段之翼冷嗤一聲,將手上的衣服丟在她麵前,自己則走過來坐在床沿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聽不出任何情緒地開口:“衛藍,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沒有做到?今晚你在星光璀璨叫我跛子,你知道嗎?”

衛藍整個人瑟瑟發抖:“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不記得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惹你。”她頓了頓,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抽泣道“我可以轉班,轉學都可以。隻要你放過我。”

“遲了。”段之翼冷冷道,“既然你違背你的承諾,就該受到懲罰。”

衛藍哭得更厲害,如果不是未著寸縷,想必她會抱著段之翼的大腿求饒。

段之翼轉頭看著哭成一團的人,嫌惡中帶著一些隱約的惻隱:“放心,你沒有被□□。”

衛藍的哭聲戛然而止,偷偷摸摸抬起被子看了看裏麵自己□□的身子,猶疑道:“真的麽?可是為什麽我沒穿衣服?”

“你吐了一身髒得要命,我將你衣服脫了讓人洗了。”段之翼語氣不善道,說著,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剛剛被他丟在床上的衣服。

衛藍定睛一看,確實是自己的衣服。隻是,她臉上一紅,又哭了起來:“你脫了我的衣服?那我豈不是被你都看光了?”

段之翼這才發覺,這個平日開朗張揚的女孩,終究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他不耐道:“看了又怎樣?我不僅看了,還拍了照片。”

他說完,當真不知從哪裏掏出幾張照片,扔在衛藍麵前。

衛藍抽泣著聲音一看,隻見那照片上,一個雙目緊閉的女孩,渾身□□的躺在一張黑色大床上,因為黑白對比,那具身體便顯得異常白皙,有種不真實的錯覺。衛藍再如何後知後覺,也一眼看出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

少女纖細瑩白的軀體。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裸.體,隻覺得羞恥至極。

此前因為得知自己未被侵犯的釋然,瞬間轉換成另一種恐懼,她顧不得太多,猛地抓起那些照片撕得粉碎。

“你喜歡撕就使勁撕。”段之翼冷笑了笑,“你要撕多少我都可以洗出來給你。”

衛藍臉色忽白忽紅,喘著粗氣問道:“段之翼,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說了,你沒有遵守承諾,就必須受到懲罰。”段之翼輕描淡寫開口,“至於什麽懲罰,我已經想好了,一是將這些照片寄給你的家人和同學;二是我會叫來三個男人,一整晚;三則是讓你的飛人成為跟我一樣的跛子!”

他最後那個跛子幾乎是惡狠狠說出,頓了頓,他又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報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根本無濟於事,我想做的就一定會做。”

衛藍嚇得幾近縮進被子中,抽泣著小心翼翼問:“有沒有第四種選擇?”

段之翼作勢想了想:“有。”

衛藍屏聲靜氣地等著他的答案。

隻見他轉頭斜睨了眼嚇得瑟瑟發抖的人:“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我這裏正好差一個打掃的工人。你做的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可以將這些照片銷毀,也不會叫三個男人對你一整晚,當然也不會去動你的飛人。”

這對於被嚇壞了的衛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實在想不出可行性,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怎麽可能住在別人家裏。

於是,隻得咬牙沉默。

段之翼好似看出她的心思,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你就告訴你家人,高三學習緊張,你決定住校。周末你可以回家,不用住在這裏。”

衛藍眨了眨眼睛,試圖討價還價,卻被段之翼一個狠厲眼神逼了回去,最後不情不願地點頭。

段之翼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忽然心生不忍。雖然不過年長兩歲,但是這個順風順水的女孩,對他來說,真的隻是個孩子。

這樣欺負一個孩子,好像有些不應該。可想到她平日的張揚跋扈,對自己的不屑,以及那一口一聲的“跛子”,此時此刻,他又有一種解恨的快意。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快點把衣服穿上,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哦。”衛藍訥訥點頭,小心翼翼將衣服抓過來,“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段之翼又瞪了她一眼:“你少磨蹭,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光了,還遮遮掩掩什麽。再說了,就一未發育的豆芽菜,也沒什麽好看的。”

衛藍很少聽他說這麽多話,可真毒。

雖是這樣說,但衛藍還是將衣服收進被中,自己鑽進被子,悶頭悶腦換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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